是纸糊的,一戳就破,红日和至暗的狂信徒或多或少都有他们信仰的真神给予的能力,最常见的就是治愈和不死。
至于我……我只会给他们一拳头,别什么都瞎信,问过本人了没有。
五个方位的召唤阵,全激活咒力回归,大概就能打破回去。
点着人头,我手按在村雨上,“还差一个。”
被抓过来当童工的柯南睁着半月眼,“动私刑应该是不允许的吧,你就这么看着。”
四个猪头泪眼婆娑看过来。
每个人都安排了项圈的我半蹲下来解释,“因为咒术师都是法外狂徒,而且他们的身体和灵魂某种程度上是我的。”
“真咲。”
安室透又无奈喊了我一句,并且避开柯南的目光。
我站起来查找着仅存的那个信徒,“斋藤鹰……是谁。”
“那个医生。”
安室透对我说:“你的刀刚开始在他的手里,他的说辞是怕你醒来情绪激动伤害别人,所以拿走了。”
闭上眼睛搜索着他的位置,两三秒后我推开门,“大概知道他在哪里了,我去解决。”
“对了,不要跟上来。”
我转过身,轻飘飘道:“可能会发生一些很不妙的事,不过不用担心,我能保证人是活着的,还有,安室先生,敲诈的那些钱就用来战损赔偿吧。”
说完向着第五个召唤阵走去,走廊很深,拐角处放着自动贩卖机,我停下脚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好拉开门,看到我时竟然笑着张开手臂,“现在的你很美丽。”
黑影在脚下张牙舞爪,空气似乎被影响的发生扭曲,我微微偏头,玻璃刹那间破碎,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医生的脸。
不光只是玻璃,整座楼发生着摇晃。
有点不妙了。
我想着,手抓过一边的自动贩卖机,“砰”的一声,无法控制的咒力将贩卖机搅得粉碎,重重摔向医生。
医生的四肢被金属嵌进墙壁,整个走廊一片狼藉,连墙壁都产生细微的裂痕。
门被打开,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像人山一样堆在一起,他们有的是手臂消失了半截,有的是一只腿,一个耳朵。
还有一只眼睛。
闭着眼,脸色苍白,犹如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怪不得。
我想着,怪不得突然间身体涌入了很多力量。
“比起他们,你确实更像是一个信徒。”
我说道。
信奉它们,与它们最近的信徒和那些能被轻易打醒的人不一样,信徒的灵魂都已经被影响的扭曲,遇到的那些狂信徒,无一例外都是不在乎人类的死活,眼里只有他们的主,虐杀人类并不会让他们产生快感,因为那是必须要做的前提条件。
所以我才说,我不喜欢信徒。
“我不需要你。”
医生睁着流血的左眼,脸上盛满了伤心,“可你救了我,你将我从它们的嘴里救出来,让我见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主人,你要抛弃我吗。”
“只要你愿意,越来越多的人会信仰你,你会变得强大,且无所畏惧。”
“不需要。”
我说道,“我想做的事情,我自己来做,不需要你们,也不需要他。”
“你需要。”
医生发出古怪的叫声,我瞬间来到他的眼前,掐住他的脖子,他瞳孔中探出细长的黑色肢体,眼神也变得无神。
都说了,人类就不要听和看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容易变异啊。
突然迸发的力气让他挣脱开我的桎梏,整个人从窗户跳了下去,十几层楼的高度,不过呼吸间坠落,鲜血瞬间从身体溢出。
然后——
尖叫声四起。
但本应该死透的医生手动了下,他前面是安室先生带过来的那两个少女,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们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臂,惊愕的望着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医生。
我伸出手,虚空中轻轻一捏。
医生的身体僵硬住,扭曲的四肢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头整个包住,转过身朝着护着人群,组织秩序的安室先生走去,扑通一声跪地,吓得人群都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互相看着。
我闭上眼靠着墙,黑影将房间里医生血祭的无辜人群笼罩,用回来的积分修复好他们的身体,短距离的将还在这栋楼的人传送到无人的沙滩上,再由医生口中,告诉安室先生他做了什么,具体的地点在哪里。
最后还是把他改造了,也没办法,总不可能让变异了的医生乱啃人啊。
会吓到人的。
也会让这个正常的世界不正常起来,说不定会出现世界第八大不可思议。
那要带回去吗。
身上还穿的泳装,手臂空荡荡,我伸出手,指缝间看到安室先生投过来的目光,准确的落在我身上,没有想象中的害怕,有的只有担忧。
……算了。
我叹了口气。
不带回去了,就让他保护安室先生吧,战斗力低了点,做个肉盾还是可以的。
天花板掉落着石块,暴动的咒力将周围的一切卷碎,大楼轰然倒塌。
不知道等了多久,被埋在下面懒得动,我动了动脑袋,扒开石块折断挡住自己的钢筋,手刚伸出去,迎面看到弯着腰搜人的安室透。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
我默默的找个石头重新躺下去,盖住,声音很平静,“安室先生,说吧,我要赔多少钱,放心,我撑得住。”
下一秒——“你知道哪里有金矿吗,我去给你开采。”
石块被挪开,天色变黑,但男人的金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火光?
我看过去,远处燃着篝火,载歌载舞。
不是,刚经历有人死去,有人跳楼,大楼还塌了,现在还能篝火下跳舞。
“你们真的乐观的要死。”
我喃喃自语。
“本来晚上打算开宴会,现在变成篝火晚会了。”
男人的声音被海风吹碎,被海风掀起的衣角上翻,露出一截劲窄的腰腹,他微微弯下腰,大臂绷紧的肌肉线条漂亮,覆满无尽的力量感。
他握住我的手腕,轻松将我拎起来,抱着,又放在石头上。
“不生气吗。”
身上的伤早就在咒力的循环下痊愈,我抬头飞快看了一眼,语气平平问着。
“为什么生气?”
“我毁了你的假期,让你只能在睡袋里睡一晚上。”
安室先生似乎短促笑了下。
“确实应该生气,不过我也野外席地睡过,这种条件并不艰苦,而且还有很多人一起。”
确实,篝火那里已经开始唱歌了。
“不过去吗。”
“你消失了,柯南他们很担心。”
我“嗯”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一样说,“那个医生,安室先生你留在身边吧,他现在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当他是被我控制的人偶就好了,遇到危险了让他上。”
手帕擦脸的动作一顿,安室透叹了口气,捏住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