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你也是,怎么来了,不是已经有段时间没来高专吗。”
“提前将两个月的任务做完,来给夜蛾校长交报告。咒灵球怎么样,我走的时候把它暂借给你了。”
指了下包里的文件,我随口问了一句。
“还会苦吗。”
四手怪物能吸收负面情绪,同样也能吸收咒灵球上的负面情绪,脏抹布的味道也会消失,离开的时候我就让它跟着夏油杰。
“……不苦。”他轻轻说着,“虽然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算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我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努力没有白费的感觉不差,撤掉身上的精神屏障,夏油杰身上萦绕的自我毁灭向的气息已经很少了。
看到一个人决定去接受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很复杂,很开心。
渺茫的可能性得以实现,不会有人再经历孤身殒命的痛苦。
我看着他,有些轻松地笑了,
“……”
夏油杰愣了下,随即整个人似乎放弃了什么一样,几个呼吸后,抓了抓头发让形象看起来像是搞艺术的颓废青年,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下。
“遇到你这种认死理的行动派还真是没办法,就像热血动漫里的主角喊着友情啊羁绊啊未来啊什么的就冲上来了,想洗白我吗,只做这些可不够哦,男人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贪婪。”
“想做就去做,只要你不怕被我制裁。”
“还有,少看漫画,都开始说疯话了。”
我看了眼,菜菜子美美子穿着高专制服远远挥手,黑发男人偏了下头,冷不丁地和我对上视线,下一秒我感觉眼前一黑,属于夏油杰的咒力贴近,我皱着眉要抬头,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脸。
转瞬即逝。
“给好孩子的奖励。”
黑发狐狸眼的男人笑眯眯摸着嘴,朝着刚才还笑脸灿烂,此刻已经复杂看着他的菜菜子美美子走去。
“下次还想要的话,就来找我,谁让真咲很可爱,做什么都可以,瞒着你的老父亲干坏事也行。”
“……”
我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转身离开。
白发黑衣的男人垂下目光,蓝色的眼瞳如碎冰的湖面,倏地轻飘飘笑了,“刚才杰做了什么。”
明知故问。
我语气平淡:“被亲了。”
“就当是被色狗舔了一口。”
毕竟我也是强制亲过千年前的老妖怪,对这些自然不在意,要在意就不那么做了。
“可是表情很可怕啊,真咲,生气了吗。”
男人抬起手指,虚空点了下我。
“没有,我现在冷静的可怕,老师。”
我扭过头扔下一句话,从他面前离开,将包里的报告交给夜蛾校长,最近他和前妻疑似有复合的苗头,严肃的脸上都藏不住好心情。
祝福了两句,来到硝子的医务室,她已经提前泡好了咖啡,见我来了,将一杯递给我。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
我眉头微跳,看着硝子的侧脸,她脸上的黑眼圈消下去了不少,只有薄薄的一层,热腾腾的雾气让那双冷淡的眸光带了些暖意。
“谁欺负你了。”
忍了忍,我撇了撇嘴说:“硝子姐姐你的老朋友。”
“哦。”硝子淡定道:“五条还是夏油。”
“夏油,亲了我一口。”
差点被咖啡呛到的硝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感叹了一声,“人渣的效率还真快……所以,因为这个生气吗,要不要我解剖他。”
“……还行吧,就是觉得这人果然好讨厌。”我盯着咖啡的热气,没再说下去了,有些恹恹道:“我对这个倒是不在意,被亲了一口而已,又不是没被亲过。”
“只是觉得那种情况下做出这种举动,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正要说,看到明显精神起来的硝子,没继续这个话题了,“算了,不深究这个,就像他说的,只是奖励而已,至于其他的,不感兴趣。”
硝子捧着脸哈哈笑了两声:“做的很好。”
我含糊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问了句,“硝子姐姐,我以前带的那朵蓝色的花摧毁了吗,它的诅咒性很强。”
“你说那个能让人得花吐症的花?”硝子叼着糖说:“还算有趣,我就放在另一间屋子用来研究了,怎么?”
“还要继续研究吗。”
“唔,不用,这个诅咒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比起它,我对尸体更好奇。”
“那我这就去毁了,这诅咒留存的时间太久了。”
如果不是男主们给我的身体和精神都重塑了一遍,那诅咒还在我身上。
“ok~”
问到哪一间我站起来,上楼穿过走廊,快到那间门牌号时,蓦地听到了容器落在地上,清脆的磕碰声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明显。
听到声音我的步子快了几步,拉开门正要开口询问,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陷入静止的状态。
白发男人蹲下身捡起碎片里的蓝色花朵,那朵漂亮的花朵在他的手心微微颤动,花茎上的倒刺却刺入了他的手腕,手腕上留下的伤口渐渐渗出了鲜红的血液,但男人似乎并未察觉,轻笑了声抬起头。
“……老师,你是猫吗。”
我艰难地开口,“看到奇怪的东西,你就非得碰一下吗。”
“嗯?”
他歪了下脑袋,定定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吧。”
第99章
去而复返,我半揪半拖着五条老师来到医务室,硝子还没走,看到我时将嘴里的烟扔进垃圾桶,换上了真知棒。
“最强的诅咒代谢能力会很强吧。”
我认真地提问。
“两年,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放在普通的容器里没有一点枯萎的痕迹,你觉得这会是普通的诅咒吗。”
硝子长叹了口气,“我倒是可以帮忙看一下脑子,最近的年轻人经常得,当事人有什么话要说吗。”
当事人眨了下流光溢彩的眼睛,笑容无辜。
硝子咔擦咬碎硬糖,没什么表情的将手术刀扔过去,被白发男人两指夹住放在桌上。
“呵。”
她冷笑了一声。
被诅咒的五条老师不着急,反转术式兼多年老朋友的硝子也不着急,让我一个得过花吐症,体验过那种痛苦的人格格不入。
反转术式可以治疗花吐症带来的喉咙和声带的撕裂感,但那样重复撕裂又治好,会很痛苦,而且法系咒术师是要念咒词的,诅咒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得到单恋对象的吻,或者停止单恋。
我那样的解决办法五条老师肯定弄不了。
单恋这个词……
对于咒术师来说,很玄幻,常年与死亡相邻的咒术师,基本一个个都是事业脑,五条老师这种从出生起就很忙的人,会有单恋的人吗。
咒术论坛上也没有这种消息。
我想着扭头,和五条老师四目相对,蓝色眼睛印着我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