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打后,宗主分不清哪一个是纳兰歆的真身,哪一个是她的幻影。
既然分不清,那就一一地击破吧!
宗主运功,他那六把冰剑像似听到召唤一样,加速对纳兰歆进攻的态势。
纳兰歆用手中的龙吟剑抵挡,面对凌厉的攻击,拼命抵抗。
为了不让分身露出破绽,纳兰歆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在现实中,纳兰歆额头冒出了汗水,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丝。
宗主也察觉到纳兰歆的异样,他决定尽快完成这场比试,他也本想从纳兰歆身上找一些破云剑法的破绽,但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另想办法。
面对宗主凌厉的剑招,纳兰歆有点支撑不住,她没有想到宗主的剑法竟然这么厉害,甚至能与纳兰家独步天下的破云剑法不分上下。
北宫暝是庶出,他的存在就是在暗处潜伏,一生守护北宫皇族。
可想而知,他自幼就被有目的地训练成杀人的利器,武功可想而知,高,实在是高强。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云顶国会进攻安虞国,没有想到出了北宫盈这样的孬种,为了活命,把皇位传给了北宫暝,让北宫暝一下由暗卫首领变成了国主。
如果纳兰歆一味抵抗,不主动进攻,不久她将会落败。
她不甘心,她不愿意放弃获得自由的机会,不管怎样,她要奋力一争。
纳兰歆的龙吟剑奋力一挥,一道道强大的剑气击打出去。
纳兰歆的剑招很辣,剑剑不是直逼对方的喉咙就是对方的胸口,这都是致命的对方。
纳兰歆眼眶中的紫光微微泛起,宗主一惊,他怕纳兰歆体内的紫羽令灵魂苏醒过来,那威力可是巨大的。
趁着这空隙,纳兰歆大步流星向宗主的方向进攻,她身子向下一倾,用左手一按地面,借力,她身子与剑融为一体,好似一阵龙卷风,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向宗主进攻。
纳兰歆以及分身做着一样的动作,分三个方向进攻,三股强大的龙卷风,有夺命之势。
宗主一惊,急忙召唤冰剑还击。
宗主的冰剑挡住纳兰歆的龙吟剑,道:“你还是太嫩了些,还是乖乖地留在无相神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是吗?我看未必。”纳兰歆诡秘地一笑。
她,她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宗主这次发现与他正面交锋的是纳兰歆的分身,一把冰剑劈下去,她的分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宗主的背后,才是纳兰歆的真身,她手持龙吟剑朝他胸口,准确的来说是心脏的位置刺去。
速度之快!
速度之惊人!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快的剑招!
正当纳兰歆的剑就要刺入宗主的胸膛之时,她有点犹豫了,她想起纳兰署的教诲:习武之人,不得随意地杀生。
(纳兰署怕纳兰歆体内的紫羽令魂苏醒,他时常教导纳兰歆要有悲悯之心,慈爱之心,不得随意杀生。即便与人动手,也要处处留情。)
正当纳兰歆犹豫之时,宗主反击,一股强大的寒气迎面扑来。
纳兰歆被那股寒气给震飞了,她手中的龙吟剑也掉落在地上。
“你输了!”
幻境消失,他们回到了现实。
纳兰歆的嘴角又渗出了些血丝,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宗主走了过来,他把手搭在纳兰歆的肩膀之上,一股内力缓缓地输入纳兰歆的体中。
纳兰歆感觉那股寒冷之气侵入,身子不觉微微发颤,但尔后感觉好多了。
“你太过于仁慈了,不然你还有获胜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明明知道在幻境之中,根本伤及不了我,可你还是下不去手。”
纳兰歆厌恶地打掉宗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起身,后退道:“愿赌服输,我仁慈不仁慈,不用你说三道四。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心黑手辣。”
“心黑手辣不好吗?至少它是自保的一种手段,如果刚才那是在真实的打斗,我想你早就死在我的冰剑之下,哪还有这闲工夫与我做口舌之争。”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义女,并对外宣布和纳兰署以及天源国划清界限,我就放了你,解开你脚上的镣铐,让你享进无相神宗的一切权利以及一切你想要的。”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就等着,等你服软的那一天,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
纳兰歆知道再这样扯下去是没完没了的,还好比输了,没有接受惩罚,她现在这身子,实在是扛不住任何的惩罚。
她感觉换个话题:“我观察过了,这应该是你日常查阅宗内文卷的地方,里面还放置了许多云顶国的最高机密,你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把你的秘密……”
“没有人能够把秘密带出无相神宗,你也不例外。你只是在这里多待几日而已,等你的新住处修建好了,我会把你送到那边去。”
“新住处?你是说新的牢房?宗主,我没有想到你会为我一人花费如此大的人力及物力!”纳兰歆的话语带着嘲讽的语气。
宗主不管纳兰歆说什么,他只埋头批阅文卷。
纳兰歆不想见到宗主,可她哪里去不了,只能到书架边上随手翻看架上的卷宗,打发时间。
纳兰歆没有想到的是宗主竟然是用剑高手,他能破静心阁墙壁上的邪恶剑招。
要是自己的内力没有被废,凭借破云剑法都不是宗主的对手。
但他为何会惧怕自己的爹爹纳兰署呢?
难道爹爹的破云剑法还有其他的奥秘是不为人知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最后一招,最厉害的招式。)
纳兰歆一边翻看卷宗,一边玩弄项链上的碧玺戒,她又瞧了瞧正在埋头批阅文卷的宗主。
纳兰歆不解:明明宗主知道我项链上的戒指是何物,为何他把碧玺戒还给了我?
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既不杀我,也不放我,还想收我为义女。他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一个连心思都让人看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