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歆对风雪衣的事情并不关心,她只想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地进来的,而且还没有触动小院内的重重机关?”
“我是用扶桑的遁地之术来到小院之内的,只要不带你出小院,院内的黑衣使者即使发现我,也会装着不知道。他们是目标是你,不是我。因为他们知道,惹不起我手中的刀。”
纳兰歆在心中思索着:遁地之术,还有这样好的武功。以前只在话本里见过,没想到这是真的。我一定要从风雪衣的口中知道如何使用遁地之术,这样就能像穿山甲一样,无声无息地逃离灼湖小院,也不用担心小院内那些可怕的机关了。纳兰歆,你真是太聪明了。
“墨彤姑娘,墨彤姑娘!”风雪衣见纳兰歆出神了,喊道。
风雪衣知道墨彤就是纳兰歆,但宗主认定纳兰歆是墨彤,风雪衣也只能跟着叫墨彤。
但风雪衣还是觉得纳兰歆比较好听,墨彤,听着就有点土。
“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我一遇到你,准没有什么好事。上一次遇到你,你伤了我的胳膊。今天我遇到你,你一言不合就打伤了我。你看,拜你所赐,我的手脚上戴着镣铐。”
纳兰歆摆动着手脚上的镣铐,以示不满。
“我不知道会……”
纳兰歆打断,道:“算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今夜,在下来找姑娘就为了两件事。”
“两件事?”
“你刚才不是说一件事情,现在怎么又变成两件事情?你们无相神宗的人扯谎,还真是一流啊!”
“我不算无相神宗的人。”
纳兰歆没有功夫跟风雪衣瞎扯,她弯下腰,一把拾起掉落在床底的被褥,把被褥往身上包。
现在虽是夏天,天气炎热,但山上夜里还是很凉,需要盖上薄薄的被褥。
纳兰歆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座冰佛要问她两个问题,那要多久的时间,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谁知道,那冰佛是不是一个好色之人。
往往好色之徒都是以正人君子自居,谁会承认自己是好色之徒。
“姑娘!”
“你不要过来,站在那就好。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纳兰歆把身上的被褥包裹得更紧了,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出来。
风雪衣瞧着纳兰歆的囧样,忍不住觉得好笑。
“白天,你看到我的真容,喊了我一声‘世炎公子’,我想知道这‘世炎公子’是何人?居住在何处?”
纳兰歆对风雪衣的问题,心中一惊,风雪衣为何不依不饶地要知道“世炎公子”的事情。
难道他跟那帮杀手是一伙的?
还是风雪衣和“世炎公子”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
不,不,不!
这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有许多,风雪衣自幼跟着东泽一斩。
东泽一斩是扶桑之人,他是什么时候去云顶国拐一个孩子过来抚养的?
“世炎公子”手中既然有碧玺戒,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可能是皇室中人。
要诱拐皇室中的小孩,比登天还难。
纳兰歆从有叶鬼斧的口中得知,东泽一斩从扶桑来到安虞国,一路挑战,最后败在爹爹手上。
所以,可以肯定东泽一斩是没有机会去云顶国的。
“白天之时,本姑娘一时间认错人,还请右使大人莫要见怪。”
风雪衣知道纳兰歆现在不想告诉他有关“世炎公子”的情况,再怎么逼问也是没有用的,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请教姑娘,就是姑娘为何能拨出在下的刀,难道姑娘也是与冰凤的有缘人?”
“冰凤?”
“那是什么东西?是一个人的名字吗?”纳兰歆被风雪衣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不对,纳兰歆记得吃过的粥中参有冰渣。
之后,自己的体内就有寒意,经常受寒气折磨,那东西好像就是宗主口中的“冰凤之血。”
风雪衣见纳兰歆疑惑,继续解释道:“冰凤是凤凰与冰鸟的后代,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栖息在苍穹山的顶峰之处。冰凤是一种灵兽,也是一种神物。它的羽毛坚硬如铁,如钢,无坚不摧。我的‘寒光’就是由冰凤的羽毛和玄铁打造而成的,‘寒光’认主,不是所有人都能拨出它。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有缘人,能不能再一次拨出‘寒光’?”
纳兰歆听完风雪衣的话后,简直无语了,他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为了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再次拨出“寒光”?
纳兰歆才不愿意与冰凤有任何的牵连,就“冰凤之血”已经让她饱受寒意的折磨。
纳兰歆不耐烦地道:“我不是冰凤的有缘人,只是被囚禁在这小院之中的可怜人。即便我能够再次拨出你的‘寒光’,你能把你的宝刀送给我吗?”
“不能!”风雪衣立马拒绝道。
“这不就行了吗?天色已不早,本姑娘要就寝了,还请右使大人早些离去,莫要让人发现为好。”
纳兰歆说完,就躺了下去,做出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风雪衣伸出左手,一缩掌,纳兰歆身上的被子就在风雪衣的手中。
看来今晚,风雪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纳兰歆气呼呼地起了床,道:“没想到堂堂的右使竟然是泼皮无赖,大半夜不睡觉,擅闯姑娘的闺房,想要行不轨之事。”
风雪衣就这样站着,默默地盯着纳兰歆,一句话也不说。
他知道,纳兰歆想要激怒他,他才不上当呢!
纳兰歆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计在她的脑海中生起。
“那好,既然右使大人如此坚持,那本姑娘只好奉陪到底了。把‘寒光’给我!”
风雪衣一听,把“寒光”丢向了纳兰歆的所在位置。
纳兰歆一把接住“寒光”,右手握紧刀柄,用力拨出,一道阴寒的光芒闪现在眼前。
在漆黑的屋内,那抹阴寒的光十分耀眼,又十分地可怕!
纳兰歆双手握住刀柄,她鬼魅一笑,手轻轻一挥,刀向一旁的桌子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