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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见过很多人有两面,娱乐圈的人更是如此。
比如大名鼎鼎的某蜜,见到喜欢的,会用夹子音娇滴滴的来一句,“哎呀,讨厌……!”能让男人骨头都酥半截。
但遇到不熟的甚至是不喜欢的,那就板着脸,连眼神都是冷的,一副女王的姿态。
苏小小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她只是跟很多狂饭一样,超级喜欢杜飞而已,所以才在杜飞面前有些失态,但说起工作的时候,就冷静了下来。
如此,确定了她真的懂经纪事务之后,杜飞就决定先试试看。
对此,上了车之后,渤哥忍不住羡慕嫉妒恨的来了一句,“麻蛋,怎么感觉好事就都让你遇上了!”
杜飞嘿嘿一乐,“哎呀,长的帅就是这么苦恼!”
然后渤哥当场就表示,“帅是吧,你信不信我踩个油门直接撞树上去!”
“我擦,至于嘛,你小心点,”杜飞笑骂道:“再说了,你不也要出新专辑了么,你不想当大明星了?”
“这,我能红么?”渤哥虽然想红,但对自己不是太自信。
“怎么能不红,我给你写了两首超棒的,到时候要是不火,你直接骂我!”杜飞直接豪言壮语。
渤哥也终于是嘿嘿嘿笑了起来。
大众出版社就在鼓楼西大街,离棉花胡同很近,而且只要价格合适感觉很容易拿下,于是杜飞决定先难后易,去东方影音公司看看。
这公司位于北四环外的双泉堡,稍微有点远,花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
杜飞的名头还是起到了作用的。
公司的曲总笑眯眯的把他迎了进去。
不过,聊到买下公司的时候,曲总就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还看了一眼办公室外面,才降低了声调说道:“小杜,不瞒你说,我对于出售倒是没太多意见,但是,其他人是不会同意的!”
刚说完没多久,外面就有两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同志冲了进来。
完全没给曲总面子,甚至也没把杜飞放在眼里,就大声道:“谁把公司卖给资本家,就是背叛XX……!”然后就是各种义愤填膺的上纲上线。
在曲总再三表示不会卖之后,才走了出去。
但一直在办公室门外等着。
“说白了,大家都不愿意丢了编制。”曲总对杜飞依旧客气。
杜飞其实很理解,别说这年头的编制了,三十年后的国家编制都依旧无比珍贵,那甚至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重若千金。
只是,杜飞听说他们公司亏损严重,员工甚至都快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这种情况,只怕到时候就是公司倒闭,然后所有员工都是直接下岗吧。
那到时候,还屁的编制啊。
但杜飞没这么说,而是想了想,“您看这样怎么样,你跟下面的人说一下,我买下来后,所有人都可以留下来,然后工资翻番……!”
他要重新弄一个音像公司,买设备,找熟练工人,甚至是弄发行渠道什么的,很麻烦,花的钱还更多。
曲总听了觉得还行,表示可以试试。
东方影音虽然是国有的,却不是什么重要部门。只要员工同意,上头的录音录像出版总社巴不得赶紧卖掉,不然年年亏损,员工上访堵门要工资什么的烦都烦死了。
然而,哪怕是提高了工资,除了少部分员工愿意外,绝大部分的都不乐意。
还是那個原因——国家编制,那代表着铁饭碗,在这个年头所代表的意义更是非凡。
这样的话,杜飞就没办法了。
只能转头去大众出版社那边。
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进去的时候,几乎是人人喜笑颜开的。
原因也简单,他们这个虽然也是属于国有的,但上头已经明确说了,过完年他们就得直接遣散走人。
不过,杜飞也没有因此刻意拿捏他们。
还是几乎同样的条件,“我买下来后,大家都可以留下来,而且工资翻倍!”
在一片欢呼和感激声中,杜飞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先声明啊,有一个月到三个月的试用考察期,合格了才能留下!”
有些习惯了懒懒散散,喝茶看报纸度日的家伙,他肯定是要扔出去的。
然后价格也很简单粗暴,对方要250万,他觉得250不好听,就谈了个249万。
更多的没必要扯皮,有那时间扯皮,他还不如去商演呢,他现在一场3首歌都20万了,还供不应求。
基本聊完了,五十多岁,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中山装,外面套着件军大衣的主编老赵又拉着他,“杜总,你听说你这伙计还在打听其他的出版社,我给你介绍一个呗,就在咱们对面,还是挨着什刹海呢。”
杜飞本来想说,我现在要的是音像出版方面的。
但听说是什刹海,笑了笑,“哦,说说看?”
老赵看他感兴趣,立刻精神一振,“这是一家古籍出版社,这玩意本来就是靠着上头拨款经营的,但这年头已经不怎么用这东西了,加上古籍出版社也有好些家,不少的都比它大,所以,它这个拨款就没了。”
“多大啊?”杜飞问道。
“跟我这差不多,但靠着水边上,金贵一些,得这个数,”老赵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杜飞心里一乐,这个价格真心不贵,放到后来直接加个0,然后再翻两三倍都有人要。
但是不急着聊这个。
看老赵貌似消息面挺广的,就顺口问道:“那您知不知道有什么音像出版社经营不下去的!”
“有啊。”老赵果然给力,“就咱们后边,儿童动画音像出版社!”
“它这个是85年才弄的,属于后娘养的,干不过京城卡通,也干不过少年儿童出版社,所以,年后组建的京城出版集团里,就没有它的份了!”
一句话,改制后,员工太多,那自然有些人要牺牲。
于是,杜飞当时就拉着老赵跑过去看了看。
比大众出版社稍微小一点,但该有的都有。
杜飞当时就动心了。
而且,他脑海里还突然冒出来一个不错的想法。
那就是哪怕他现在买下了儿童音像出版社,拥有了制作发行的资质,但真正想要拥有中唱花城公司那样强大的唱片发行能力,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可是,如果他用优质的内容来练手,一点点的完善自家的发行渠道呢。
于是,他刚刚想到了用大众出版社来发行《哈利波特》。
原时空里,《哈利波特》是96年才出版的。
至于说对方是94年写的,88年就开始构思的,我还可以说我是83年写的呢。
这玩意他根本就不担心。
谁先出版就等于谁先拿到了证一样,打官司也不怕。
而这年头,音像制品很多都是在书店里贩卖。
那也就是说,如果《哈利波特》火了,那大众出版社就打通了全国大大小小的书店渠道,那也就意味着,唱片发行的渠道也已经基本完成了大半。
真是越想越带劲了都。
话说,如果《哈利波特》还不行,那再加一部《海贼王》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