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放在了男女主的拯救上面。男主爱女主坚韧向上的生命力,女主想要他敞开心扉,可惜那时男主的向死念头太深,哪怕是女主拉了一把,也没办法彻底将他从黑暗边缘救回来。
——“我从根子底已经烂掉了,不需要救我。”
——“对我来说,死亡才是解脱。”
然后,当着女主的面跳了下去。
电影里扮演女主的顾听哭的撕心裂肺,现在的她却能分清楚两个人的区别,跟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相比,电影少了分真实性。
在这个世界,她不需要扮演女主。
她就是他的后妈。
顾听静静凝视着黑发少年,视线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
她就保持着这个动作,盯了姜且好长一会儿,以至于少年浑身僵硬的不敢动,白皙的指节握紧牛奶,脸上扯出一丝笑容:“顾女士,怎么了吗?”
是发现他假喝牛奶了?
不,他做的很隐蔽,姜且确信自己把牛奶偷偷倒了的举动没人看见。
那会是什么?
顾听:“不,我只是在想……对沈却很好?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只是不想让他给我添麻烦而已。他打架斗殴那烂摊子还没处理呢,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再多新麻烦。”
今天,也在努力扮演恶毒后妈。
姜且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笑了笑:“这样啊。”
顾听‘嗯’了一声,准备离开餐桌前又对姜且说:“记得把牛奶喝完再上去。”
姜且脸上笑容保持不变,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虽然二崽看起来不介意他哥长得比他高,但男孩子的胜负心嘛,我懂。】
【既然他还想长个,我就帮帮他。当然,也不能把大的落下了。】
那抹疑惑瞬间消失殆尽。
姜且抿了口牛奶,笑道:“我会的。”
顾听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顾听离开后,姜且身上柔弱的气势才慢慢散下去,他单手摩挲着牛奶杯,询问身旁的女佣:“牛奶是谁泡的?”
“是刘叔。”
刘叔是沈家的厨子,在沈家已经工作很多年了,也算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人。
他嗯了一声,等了半天又问道:“顾女士让他给我们泡的吗?”
“是的。”
姜且垂下眼睫,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应该没毒。
就算有毒,那也有沈却那个蠢货‘身先士卒’。
至于姜且会不会良心发现,关心一下自己弟弟万一中毒后的反应——
某个刻薄又小心眼的姜先生表示:没必要。
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他没良心。
“少爷,牛奶有什么问题吗?”
方管家原本安安静静当自己的透明墙,但当顾听离开,大少爷开始不装了之后,他这透明墙也就当不下去了。
“昨天听了您的建议,我让刘叔今天特意控制了糖量,但因为这是二少爷第一次喝,所以不知道他的口味会是什么样。”
姜且弯起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了:“这样啊,不用问他了,我知道他的口味。”
黑发少年仰头一口喝完牛奶,轻轻的将空杯放在桌子上,用纸巾擦去嘴边的牛奶渍。
“他喜甜。”
/
“是的,今天太太、小少爷还有大少爷三个人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了。”方管家穿着一身得体的燕尾服,此时干的事却不是那么得体。
他躲在花房里,悄咪咪的给沈随安汇报,今天沈家发生了哪些事。
自从昨晚把沈却情绪不佳躲在飘窗上的事戳破后,沈二少爷今天对他严防死守,看见他有打小报告的举动就要来横插一脚。
害得他只能躲到了花房来打电话。
“气氛不佳,大少爷和二少爷斗嘴,太太……”
电话那头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下,散漫的声线传来:“她怎么了?”
“太太像是在看戏。”
“然后呢?”
“然后太太说了两句,将矛头转到了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小少爷开始冲着她发脾气了。”
“啊,那是挺有趣的。”
电话那头的男声明显没收敛住笑意,慵懒的尾音拉长,似笑非笑。
方管家继续说:“再之后——”
“方管家?”
方管家的话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人也忽然止住了声音。
方管家僵硬着扭头,看到一身吊带黑裙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倚着墙根,也不知道在这里听了多久。
方管家惊恐道:“太太。”
电话里的男人收敛了笑意的声线,匀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跟随电流一同询问——
“太太?”
第013章
不得不说,这人隔着电话也能把两个字说的这么性感。
顾听对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心知肚明。
说来实在是巧,前几天她都缩在沈宅不怎么出门,难得出门逛逛,没想到遇到了方管家。
先声明,她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她就是随意逛逛,结果听到了方管家在打小报告。
“……”
这家伙除了打沈却的报告,还打她的呀。
顾听微笑着伸出手,示意方管家把手机交出来,后者没有半点犹豫,交的一个干净利落。
“在打我报告?”
方管家摇头那叫一个利索。
顾听垂眸,视线盯着手机,在考虑是挂掉电话还是继续听那人说下去。
除了上次的必要联系之外,顾听几乎不会跟沈随安打电话。这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自在。
沈随安像是隔着电话看出了她的拘谨,语气轻松的宽慰:“太太不必这么拘谨,不管以前怎么样,自你我领证那日起,我们便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
“夫妻之间这么拘束,再迟钝之人也会察觉出问题。”他意有所指的点明。
顾听平复了下心情。
她面对沈随安下意识紧张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原主带给她的情感,不管原主婚后怎么闹,在面对沈随安时下意识胆怯。
这可是年纪轻轻就掌控京都商业帝国的掌权人,是与长辈们高谈阔论的对象,上位者带给她的压迫感显然已经被原主刻在了骨子里,导致顾听在面对沈随安时也会无意识一怂。
第二便是两辈子她实在没和男人建立过这种亲密关系,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顾听很快调整好状态,“是你说的,让我在面对你时不要拘谨。”
沈随安带着玩味道:“嗯,我说的。”
澳大利亚和华国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夜景繁华,男人靠在窗边长腿交叠,慵懒散漫,像只餍足的猫,黑眸被灯光折射的轻眯起来。
他有些好奇起顾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