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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在脚边,被赵霞撕成两半的合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霞姐,不签了?”
“人家都不愿意,怎么签,我能绑着他签字画押!”赵霞满肚子的火气,一开口就跟炮仗一样。
司机打嗝打到一半都生生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赵霞自己冷静了,火气也渐渐平息了一些,手里把玩着下车的时候,谢鹤庭给她的自己丢了的那支派克,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如果真的不签约别人,就算了。”
“如果要签,就必须签给我赵霞!”
江烨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霞姐没说死,就还有戏,如果谢贺停以后还想要签约,自己再帮他说说好话。
想到以后有可能跟谢贺停一起出通告,见面的机会也多,不知道为什么,江烨竟然感觉到自己从心底冒出了几分小期待。
江烨不知道自己掏心窝子的一番话不仅没有让谢鹤庭有多感动,反而让谢鹤庭深深的考虑,江烨是不是有臆想症。
他算是发现江烨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劲了。想太多,把自己看得太重。一厢情愿的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想要签约,自我感动般施舍自以为好的机会。
本质上还是不尊重人,不把朋友当朋友。
不过,这也没什么重要的,谢鹤庭打定主意不会再跟江烨有太多的接触了。
谢鹤庭拖着行李箱,进电梯,熟练地按亮第19层的数字键。
电梯行驶的时候有小幅度的失重感,谢鹤庭紧紧抓着扶手。
已经坐过很多次电梯了,每次都会让他觉得特别神奇。
“叮咚—19层到了。”
“谢谢。”谢鹤亭礼貌回过机械女声,拉着行李箱穿过入户玄关。
房子是大平层,一梯一户,还带了一个入户花园。
他把行李箱拉到一边,自己坐在换鞋凳上,换了最上层的那双蓝格子拖鞋。
拖鞋是他走的那天亲手放上的,换鞋凳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证明这几天应该没有人来过。
换完鞋子,谢鹤庭用指纹开了门。
家里头空荡荡的,餐桌和沙发上都有小小的一层灰,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有人打扫了。
想来他不在的这几天里,黄姐应该也没有过来。
这样更好,省得他跟人寒暄。
放下行李,谢鹤庭先去把原主的身份证给找了出来。
出门在外,没有户籍证书哪里能行。谢鹤庭这几天一直想着这个事情,昨天他问了手机里的希瑞。
希瑞跟他说,这里的人的户籍证书,就是“身份证”。
“身份证”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这个证,他不能坐高铁、飞机等交通工具,如果他要去补办电话卡,也需要身份证才能办理。
还好原主的钱包和身份证都放在一起,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谢鹤庭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拿着钱包和手机,出了门。
第039章同学
半个小时后,谢鹤庭出现在他们小区不远处的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
虽然他看起来挺淡定,跟每一个神色匆匆的路人无异,但谁都不会发现他塞进口袋里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一层小小的汗珠。
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十天,只待过两个地方,一个是家里,另外一个就是录制节目的别墅。
今天是他第二次上街,不过有上次跟着周宴容去图书馆的经验,这一次他比较轻车熟路。只是,走在人潮里,谢鹤庭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置身茫茫大海时的茫然。
他定定心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出发以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已经问好了希瑞怎么找到最近的办手机卡的地方。希瑞跟他说,想要去什么地方,只需要下载“导航软件”,就可以把地图下载到手机里。
谢鹤庭根据希瑞推荐的下载了小德导航。小德提示他现在距离他的目的地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
小德带路挺好的,哪个路口要转弯,哪个路口直行都说得清清楚楚。唯一让人觉得苦恼的是,小德导航似乎不太准,他已经在这里转了七八分钟了,还没有找到那个营业厅。
谢鹤庭只好调出地图,仔细观察。
他拿着手机低头认路,看得专心,没注意迎面走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年轻人撞到了一起。虽然是谢鹤庭撞到对方,但对方块头很大,反而是谢鹤庭被撞得一个趔趄。
“你走路不知道看——”年轻人不耐烦的抬眼要骂,看清楚谢鹤庭的脸,微微睁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谢贺停?你是谢贺停吧?!”
谢鹤庭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听到问话,抬眸看向那个面容普通,身材壮实的年轻人:“你认识我?”
他说着话,同时在脑袋里在飞速搜寻原主的记忆。这又是原主的朋友吗?
年轻人满脸的惊讶,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面前的青年有一张在人群里太过扎眼的脸,五官精致不似凡人,睫毛浓密而卷,皮肤好得不像话,毛孔都看不到一个,是那种走在路上别人一路会回头看的类型。
特别是此时,莹润的眼睛看着你,表情纯洁又无辜,被他注视的人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脑袋放空。
原来人在极度的惊讶下是说不出话的,过了大概有两三秒钟,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呢喃出声:“我操,他们给我发视频我还不信,你真的变化太多了。”
谢鹤庭仔细看了好几眼,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那个,咱们认识吗?”他有些犹豫地看着对方。
“你不认识我了?”年轻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判断他表情真伪。
谢鹤庭摇头,语气平静,透着一股子真诚:“抱歉,想不起来了。”
“哦,你不记得我也情有可原,我瘦了四十斤。”对方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我是甘景同,你高二的同桌,咱们可是当了整整一年的同桌呢。”
谢鹤庭努力把眼前的人在自己想象里拉宽二十斤,试图从对方平平无奇的五官里找到一些记忆碎片。
可惜,他失败了。
无论是对于“甘景同”这个人,还是这个名字,他都没有一点印象。
甘景同显然对谢鹤庭的变化更感兴趣:“谢贺停我说你变化可真够大的,你整容了?”
“没有,我一直长这样。”
甘景同一副你逗我玩的表情,他越看谢鹤庭就越忍不住感慨:“妈呀,我真认不出你了。算算,自从你高三上半学期因为抑郁症休学,咱们都已经有五六年没见了吧,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啊,你的病好了吗?”
谢鹤庭微微一愣。
抑郁症?
他记得这个名字,之前黄姐似乎也说过原主有抑郁症、自闭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