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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西装革履的周定琛拒不承认自己在上面看“风停”同人文看得津津有味,还熟练地使用ao3吃大肉,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重点,你到底为什么觉得他俩没什么,这很重要啊!”
“鹤庭吧,啧,那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没希望的。你看第一期节目,沈霁时迹星还有你哥们靳怀风这么对他粗箭头,他一整个无动于衷。”
林陵信誓旦旦保证:“他和沈霁时迹星要是能发生点什么,我头给你。”
“我要你头干什么……”周定琛心想,怪吓人的。人给我勉强考虑下。
林陵夹着他的人字拖哒啦哒啦走了,走之前再三交代:“记得帮我跟节目组确认一下啊。”
看他一走,拖着行李箱已经走到玄关口的周定琛一边换鞋子,一边给靳怀风发消息。
-“几点的航班回国?我准备出发了。”
靳怀风那边回复得很快:
-“不用过来了。鹤庭回我了。”
-“按照原定计划,我周日回国。”
周定琛一愣,周日,那到国内就是录制当天了。
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发生了啥啊。
周定琛急得心里猫爪一样,一个电话打过去,迫不及待问:“兄弟,发生啥了啊,真不回来了?”
“我现在在去开会路上了。”靳怀风的声音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跟半个小时前的判若两人:“他给我回复了消息,说跟时迹星学吉他才去了工作室,不知道被人拍到了。没有约会。”
“那你就信了?”周定琛拔高声音。傻眼了。
“不然呢?”
周定琛被他给问懵了。
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小说里不这么写啊,这种狗血修罗场的好桥段不是这样发展的啊。
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
盛怒之下的靳怀风气急败坏回国,杀到时迹星的别墅,一脚踹开坚固的大门,双目赤红抓过谢鹤庭的手把他拉到身后,跟时迹星狠狠干一架后带着谢鹤庭扬长而去。
然后把不听话的小宠物锁在某个连地板都是用金子铺就得大别墅,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翻来覆去,酱酱酿酿。
现在靳怀风不回国捉那什么了,这样搞,一点看头都没有了嘛!
还“不然呢?”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正常的语气反问我,这一点都不正常好么。
周定琛真想穿过电话线,摇着靳怀风的肩膀大声质问他:兄弟,你霸总的人设要崩了你知道么。
很显然靳怀风并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
“还有事没,没事挂电话了,忙。”
“哦哦,行,再见。”
林陵刷完牙下来,发现一大高个立在门口捧着手机,他易受惊体质,吓得一哆嗦:“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要赶飞机?”
周定琛抓着手机,一脸茫然地看着林陵,声音都在飘:“我觉得吧,现在这个事情,有点严重。”
“我兄弟,他好像,真栽了。”
-
谢鹤庭和时迹星的一场“约会乌龙”,最终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在官方媒体公开澄清。
这个做法是几方商量后的结果。
李乐笙的主张是,互联网没有记忆,只要消停两天,大家自动会忘记这件事情,反而大张旗鼓的澄清显得有些不清不白。没必要陷入自证陷阱。而且李乐笙私心觉得时迹星可能真的可以把人追到手,现在的澄清就是以后的打脸啊,那是万万没必要的。
节目组那边也是同一看法,不回应、不处理、不出声。
第二期播出在即,他们这个热搜简直就是及时雨,省了节目组好大一笔宣发飞费,直接给第二期一个修罗场预定。拜托他们是个恋爱综艺啊,这么好的热搜多来几个,多多益善!
双方都没什么损失,当事人也认可这样的处理方法,于是时、鹤两个人只是在嘉宾小群解释了一下那天的来龙去脉,接下来就该干啥干啥了。
不过因为这一出,这几天谢鹤庭是不方便去时迹星那里了,两个人就把线下教学改到了线上,因此谢鹤庭空出来的几天时间,就被闫兴昌和丁明旭给承包了。
两三天后,这件事情的讨论热度果然少了很多。但有些事,就像是一颗投入湖水的石子,石子落下,水面微澜,虽然很快恢复如初,但石子已经安静的落于湖底。
*
这天晚上,谢鹤庭下完棋,跟李观棋一起从棋院出来。
从协会走到“海康家园”小区门口短短一段路,李观棋一直兴奋地跟谢鹤庭复盘刚刚的棋局。
“刚刚丁明旭九段那一手太漂亮了,鹤庭,你怎么想的,居然能从那么刁钻的角度破解,谁都不服就服你。”
“太牛了,真的,你是天才!”
“还好啦。”谢鹤庭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扑扑的。
“别谦虚了,你是的很厉害!”
谢鹤庭看李观棋鼻尖上一层浅汗,一副兴奋至极的模样,谢鹤庭忽然想到前几天李观棋还是对着他恒眉冷眼呢。
小谢倒也不是那么没眼力劲儿,没吭声,闷着头笑。
李观棋自己察觉到自己简直快要把谢鹤庭给吹上天了,笑容忽然止住,愣愣的盯着谢鹤庭的侧脸。
微黄的路灯从侧面落下一束光,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虚虚勾出一圈,浓长的睫毛卷起美妙的弧度,尾端融化在灯光里,好看的要命。
“睫毛好翘,真想要去戳一下。”
一个念头忽然在李观棋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他呼吸一滞,被自己的想法惊得背脊一凉。
李观棋你疯了吧!你刚刚在想什么!
李观棋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算了。
他记得前几天他对谢鹤庭的态度还是,哪哪都看他不爽,跟他针尖对麦芒,这才几天啊,他居然会一直夸他夸个不停。夸个不停也就算了,他,李观棋,一个绝对的异性恋,有一天竟然会觉得一个同性很好看,并且想要触碰对方!
要死啊!
难怪谢鹤庭一直没吭声,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可笑。
“怎么了?”
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停了,谢鹤庭走路的脚步跟着一顿,回头等李观棋。
李观棋眼神慌乱地挪开,声音发着抖,“没什么,你别管我。”
“噢。”
说完李观棋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语气实在是太硬了。
他满脸懊悔地跟在谢鹤庭后面,两个人一起朝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鹤庭。”一道温润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谢鹤庭和李观棋同时回过头去。
已经是晚上七八点,海康家园又是老小区,地下停车场的照明不太好,李观棋下意识侧身挡在谢鹤庭面前,警惕的望着不远处那个高大的背影。
谢鹤庭仔细打量着那个戴着口罩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