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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上翻滚着,靳怀风的大手肆无忌惮地从他睡衣的下摆往里头探,亲密地抚摸着他泛着沐浴露清香的肩胛骨。
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谢鹤庭被养了一点肉出来,肌理滑.腻,手感顶级,靳怀风爱不释手,从下到上,摩挲着,每一寸皮肤都不肯放过。
谢鹤庭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靳怀风的手指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带着电。被他触碰过的皮肤泛起一阵痒意,变得又麻又热,好像有蚂蚁在一点点啃食,难受得他不住挣.扎起来。
“哥哥……”他迷茫地喊着。手指拽着他的衣袖,抓得死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害怕,靳怀风调整了一下节奏,火热的唇舌渐渐变得柔软,甜蜜地夺取他嘴里的蜜液。舌尖也温柔地安抚着被他嘬吻发红的脖颈。
“乖宝。我的乖宝。”
“小鹤,我爱你。”
嘴唇贴着嘴唇,低沉的呢.喃被吞进交缠的唇间,他们额头亲密相抵,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瞳仁里倒映着彼此泛红的脸,以及如出一辙的热情。
谢鹤庭被迫扬起脖子,跟靳怀风眼里绯,红的自己对视,一瞬间,他竟然不敢相信那个被清玉笼罩的人竟然是自己。
整个人似乎被盈满的爱意给灼伤了,眼神闪烁,瑟缩着想要往后缩,却又被人不由分说抵住下颌,不叫他逃离。
“看着我。”
沙哑诱惑的声线仿如魔鬼的邀约,他躲不掉,避不开,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羔羊,仰着白嫩的脖子,等待猎人的最后一击。
他似乎也知道尖牙已经抵在了脖子上,自己逃不了了,只能分出最后一点可怜巴巴的理智,护着自己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心,希望他能够慢一点。
可是不管他怎么跟自己暗示都不管用。靳怀风不让他闭眼,不让他闪躲,无尽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他只能被迫,慢慢全身心投入到靳怀风给予他的温柔当中。
谢鹤庭感觉自己要被靳怀风的爱溺毙。
他那样爱我。
他想着。
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在对方轻轻啃吻他的时候,也悄悄伸.出舌尖……
哪怕只是一触即离,靳怀风生生一顿,浑身的热血瞬间沸腾了,随后,以更加狂热地吻把他吞噬。
两个人激烈地拥吻着,忽然之间,谢鹤庭感觉到身体一轻,随后被人抱在大.腿上坐着。两具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皮肤黏着皮肤,不再有任何一丝缝隙。
这么久了,终于得偿所愿,靳怀风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你、你……”
他着急地想要从靳怀风身上下来,湿润的眼睛瞪着人,明明是水一样的眼神,在靳怀风眼里就跟火苗一样,他的呼吸都是热的,吐在人身上,谢鹤庭忍不住往后躲。
“别怕。我的乖宝。”
在靳怀风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谢鹤庭在那双幽黑的瞳孔当中看到了一个漩涡。不安和恐惧摄住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饿狼盯上,眼神里带着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凶狠。
谢鹤庭本能感到害怕,想要逃离。腰间的大掌却如同锁链一般,紧紧捆着他,把他牢牢掌控在手中。
靳怀风一只手扣着他的肩胛骨,稍微一使力,谢鹤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栽去。
一瞬间,视觉被剥夺,他只能听到靳怀风粗热的喘息,闻到他身上幽谧的汗味,感受到他铺天盖地的热吻,湿濡的,火热的,不可抗拒的……
“我的宝贝,我的小鹤,我的乖宝。”靳怀风胡乱地吻着他,他的小鹤是神给他的礼物,躺在高台上纯洁的祭品,他是最虔诚的信徒,他将跪在他的脚边,一点一点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请求圣子的怜悯。
谢鹤庭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靳怀风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啃食他的心脏,一会儿甜的让他能醉过去,一会儿又让他痛得浑身抽搐,他感觉到有什么顺着眼角往下落,又被人珍而重之地吻去。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他心爱的□□小熊一晃一晃的,蜜罐子里金黄香甜的蜂蜜淌到他心上,淌进他心里。等到蜂蜜盈满了,里头就冒出来一个小人。
谢鹤庭大惊失色,怎么会有人跑到他心里去啦,那这个人出来了,他的心脏不就空了吗!
他大声呼喊着,嘴里却不知道在喊什么,破碎不成音节。
他低声哭着。
盈满蜂蜜的心脏里忽然爬出来一个小人,小人笑眯眯地对他说,说:“别哭啦,我的小鹤,我的乖宝。我给你放烟花看。”
原来是靳怀风走到我心里去了啊。
谢鹤庭忽然就释然了。
嗯,就应该是靳怀风。
我那么爱他。
他快乐地牵着靳怀风的手,手掌贴着手掌,胸膛挨着胸膛,心脏黏着心脏,看漫天焰火,轰轰烈烈。
第一次看焰火,美不胜收。
第二次看焰火,异彩纷呈。
可是等到第三次、第四次看焰火的时候,谢鹤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了。
呜……
这场焰火好看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他累了啊。
……
当一切结束后,靳怀风低头看着怀里累得蜷缩成一团的人,谢鹤庭躺在他的臂弯当中,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米,连指甲尖都泛着惹人心醉的粉红色。那一枚银色的镶嵌碎钻的戒指安静地锁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靳怀风的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盈。
他从未想过,拥有一个人会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情,仿佛一艘漂泊半生的船,终于落下锚,找到了靠岸的渡口。
给谢鹤庭放了好几次焰火表演的靳怀风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他恨不得再出去跑个马拉松。
当然,只是想想,这根本不现实。
靳怀风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先打了水给谢鹤庭弄得干干净净,再看看那一张一塌糊涂的大床,也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还好家里阿姨细心,次卧虽然没有住人,也会定期打扫,干脆抱着人换了个窝。
谢鹤庭今天看完了这辈子所有的焰火,整个人累傻了,呼噜噜睡得跟小猪一样雷打不醒。
靳怀风数完了他左眼和右眼的睫毛数量,又数清楚了他左手和右手各有多少个小旋旋,连他身上有多少颗痣都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无聊了,拿了手机出来玩。
凌晨四点多,正是夜猫子的活跃时间。
周定琛刷完了微博,审阅完了朋友圈,浏览完了小红书,正准备戴上眼罩,美美睡一个好觉。
忽然之间,手机里弹出一个消息。
靳怀风?这么晚不睡觉不符合他的作息啊。
他带着满头雾水,点进去靳怀风的对话框,看到了一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