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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愣了愣:“什么集训?”
“啊,看我,忘你跟你说了,咱们儿子是围棋天才!现在他已经是一名专业棋手了,马上要去国家队集训,很有可能为国争光呢!”
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忽然变成一个围棋选手,这个消息给屈雪的震惊不亚于刚刚靳怀风求婚的那一大段,她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谢鹤庭:“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知道谢鹤庭是穿越来的,靳怀风有理由怀疑谢鹤庭真的是屈雪的亲生儿子。
抓重点的能力也太奇怪了。
“阿姨,咱们现在的重点,是不是应该放在求婚上。”
“求婚儿子没意见,我们也不反对。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儿子忽然去参加专业围棋选手的集训了?”
她只是一段时间没回国,难道华国围棋已经成了初学者都可以入门比赛的地方了吗?
第125章特训
回去路上,谢鹤庭一直垂着脑袋,靳怀风看不到他的眼睛,并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不对。
他还沉浸在自己今晚那一番慷慨独白搞定了难搞的丈母娘那里,正在得意洋洋夸赞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屈女士不太好打交道,她是生意人,我也是,我知道什么能让她放心。今天谢教授帮了不少忙,改天咱们再去谢谢他。”
“好吧,其实我也有点私心,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知道你心软,这样就把你跟我牢牢绑在一起,你别想着回到什么大衍朝了。这里没有你的亲人朋友,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集训比赛要两三个月,筹备婚礼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比赛。”
靳怀风今晚是真的有点兴奋,一个人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发现谢鹤庭一直一声不吭,忽然有些慌。
他连忙把车子开到一旁停下。
“怎么了?”
谢鹤庭终于有了动作,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灯光下一片水色,靳怀风惊惶失措地抬起谢鹤庭的下巴,眼泪顺着腮边无声往下滑,扑簌簌地砸下来,他不住抬袖擦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大衍朝……大衍朝,你还想回去是不是?”靳怀风立时慌了神,心脏像是被针猛烈刺了一下,疼得他乱了阵脚,把他揽进怀里,叠着声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自私,我知道你想家,我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谢鹤庭浑身紧绷,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心里被爱塞满了,涨得发痛。他抬起手握住靳怀风贴在他脸上给他擦眼泪的手指,再没忍住,倾过身体,轻轻地吻了吻靳怀风的唇角。
手臂顺势环抱住靳怀风,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眼泪瞬间就浸透了他的衣服。
“呜……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太感动了才哭的。”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好半晌,靳怀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下子让他的心泡在糖稀里,甜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一下子又用火烤着他的心脏,让他难受得站都站不住。
目光在触及到谢鹤庭时,顿时心头柔软。
连绵的吻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一下下啄吻他的脸颊,无比的亲昵与宠爱。缠绵的情话低低呢喃在耳边。
“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
谢鹤庭退开一些看他,眼神热得发烫。鼻尖抵着鼻尖,额头顶着额头,漆黑幽邃的眸子里只余彼此,再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一切。
“我也爱你。”他凝眸凝视着,说出最动人的那一句情话。声音不大,有明显的颤抖,却又那样坚定有力,好似耗尽了这辈子的勇气。
靳怀风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爱人。
所有的声音一瞬间齐齐消失。
他仿佛听到了嫩芽破土的声音,闭上眼睛仔细去听,又像是冰面破裂之音,好像冬去春来之时,冰面破开发出清脆的裂音,仿若阵阵惊雷,将他吞没。
心脏搏击胸腔,嘭嘭——嘭嘭嘭——
漆黑的眼眸里燃烧着浓烈的爱意,简直要把谢鹤庭给烧化了。
靳怀风呼吸一滞,继而用更凶狠的吻摄住他的唇瓣。
……
谢鹤庭的头倚着不算柔软的椅背,眼神无焦距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目之所及,一帧帧画面染上绯色,翠绿的树影和灰白的天空交合,絮状雾气笼罩着两侧青山,构成一幅绝美的水墨山水,叫人心醉神迷。
思绪沿着如线一般的细雨延伸,湿漉漉的雾气让他想到昨晚潮湿的一切。
哪怕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他还是能清晰地记起那个人湿润狂热的吻,他仿佛带着电的手指,狂野的,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还有他温暖疼爱的眼神……
“鹤庭,鹤庭。”
呼唤声打断了谢鹤庭的绮丽的思绪,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好叫自己的神志从昨晚玫瑰色的梦境中抽出身来。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何方。失去了熟悉的热源让他觉得难以适应般轻轻拢了一下袖子,继而回望李观棋,“怎么了?”
李观棋扭过身子趴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皮:“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我在——嘶——”
惊呼声让李观棋吓了一跳:“怎么了?”
车子刚好颠簸了一下,扯动了尾椎骨,叫他声音一顿。
"没什么。\"他张开嘴巴小小吐出一口气,脸色总算好一些。
“师傅,咱们不赶时间,慢点开。”李观棋喊了一声。
有个把帽子盖在脸上睡觉的年轻人不耐烦地睁开眼:“怎么不赶时间了,师傅,还是开快点吧,我们还等着早点到基地好好休息呢。”
“你!”李观棋怒目而瞪,就要骂人。
谢鹤庭扯了扯李观棋的手,冲着他摇摇头。
说话的年轻人看到李观棋对谢鹤庭嘘寒问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转个身继续睡了。
“傻逼。”李观棋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鹤庭,你别搭理他。”
他听李观棋说过,这也是个少年天才,李观棋和他经常比赛,胜率五五开。这个人很优秀,不过脾气不太好,看谁都是愤世嫉俗的样子。
谢鹤庭点点头。
李观棋看他一直用拳头抵着腰部,发愁得直叹气:“下雨了,堵车,还得几个小时。坐太久了腰不舒服吧。”
两个小时前,他们一行人抵达了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春城。下飞机后转中巴前往深山里的训练基地。
天公不作美,刚刚出发没多久,就下起了连绵小雨。他们又要去山里,纬度高,一下子就起了雾,原本崎岖的路变得格外难走。本来他们下午四点就可以抵达,现在已经四点半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