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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成为现实。
念及此,谢祯自?嘲地笑笑,忽地对傅清辉道:“清辉,朕如今忽然发觉,承认自?己的错误与不足,竟是?比破釜沉舟更需要勇气。”
傅清辉不知谢祯为何忽然会说一句这样的话,只拱手道:“陛下教导,臣铭记于心。”
谢祯知道他听不懂,只对他道:“这些时?日,蒋姑娘若派人出府探查朝政,便想法?子让她知道,朕正在处理依附阉党旧臣一案。”
傅清辉行礼应下,随后不解问道:“陛下,蒋姑娘既有反心,还是?小心为上?待利用?完后,陛下打算作?何处置?”
谢祯目视前方,淡淡道:“杀了便是?。”
纵然蒋星重助他良多,可她密谋造反也是?事实。此女?,断不可留。
傅清辉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这蒋星重留在陛下身边,就是?个极大的隐患。念及此,傅清辉拱手行礼道:“陛下英明。”
谢祯未做表态,只对傅清辉道:“待回宫后,朕要亲自?提审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你安排一下。”
傅清辉行礼应下,随后谢祯叫停马车,傅清辉下车离去。谢祯倚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养起了神。
蒋星重回到府中后,发觉父亲和哥哥都还没有回府,不由松了口气。
反倒是?燕麦和兔葵,还有那日被吓得不轻的瑞霖,一直围着蒋星重问这问那,一会儿焦急,一会儿叮嘱,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关怀。
蒋星重安抚糊弄了三人好?一会儿,方才算是?将此事揭过,顺心地在房中椅子上坐下,倒了茶来润口,心里盘算着,若不然遣人去问问,父兄今晚是?否回来?若回来,她准备些什么吃的给他们才好??
怎料蒋星重才喝了几口茶,就见?管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随后对蒋星重道:
“姑娘,你可知将军何时?回来?前日,隶属陇州都指挥使使司的沈濯沈都事派人送了这封信来,昨日和今日都遣人来问将军回信,说是?明日就要启程,得将回信带回去。”
听闻陇州沈家,蒋星重不由一愣,随即万千回忆涌入脑海……
第021章
陇州沈都事,正是前世父亲为她挑选的夫婿。曾是父亲的部?下,后来为照顾家人,调任至陇州都指挥使麾下。
而她和沈都事,前世仅一面之缘。
在?她的印象中,沈濯的样貌普通,但是也不丑,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不过他也是行?伍出身,身姿挺拔,瞧着顺眼,这点?倒是很合蒋星重心意。
但他不大会同?人打交道,不过爹爹说?,这样的人老实。
她的出身,若在?京外尚且担得起一句出身高贵,可放在?权贵遍地的顺天府,那?便不值一提。
再加上父兄常年戍守边境,在?顺天府并无根基。而她本人,在?顺天府混了?两年,既没?混出才名,也没?混出贤名。诚如父亲所言,到京城两年,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而沈濯,比她年长四岁,又曾是父亲部?下,在?她能选择的范围内,算是个?不错的夫婿。
当时见面过后,她觉得也还不错,心间多少对这位沈都事生出些向?往。左右父兄也常年不在?京城,她嫁去陇州和待在?京城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那?次见过之后,两家便过礼订下了?婚期,订在?景宁一年七月,可是景宁一年四月,土特部?攻至顺天府城下,她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父兄战死沙场,同?去边境的沈都事也彻底没?了?下落。
自回来后,她所思所想的一切,都被救国救民所占据。这才堪堪想起,这封信送来后不久,沈都事便会借公务前往顺天府。那?次,便是他们?前世仅有的一次一面之缘。
她已经记不起沈都事的样貌的了?。
若此番同?言公子当真能成事,她大概也可以功成身退,去过一些前世颠沛流离时,可望而不可得的平凡却安定的日子了?吧?
蒋星重唇边浮现笑意,她抬头对管家道:“信给我吧,我转交爹爹。”
管家应下,上前将信递给了?蒋星重。
蒋星重正欲拆开信件来看,忽地手下一顿,面上的笑意消散。
不对,前世这封信并没?有到她手里?。
而是有日晚饭时,爹爹直接跟她说?,为她相中的夫婿人选,不日便会来京,到时他会以宴请为名,安排他们?二人见见。
蒋星重看看手里?的信,不由蹙眉。
她记不清前世爹爹有没?有前往北镇抚司考察锦衣卫武艺一事,但这封信来的时候,爹爹绝对就在?府中,定然不曾离府。
蒋星重眉宇间的疑惑之色更浓,为何?这件事,会与前世不同??
蒋星重拧眉回忆半晌,但实在?想不起来前世这封信来时爹爹在?做什么,前世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关心爹爹和兄长的公务。
记不起来,无法比对。蒋星重只好作罢,只心里?存了?个?疑影,记下了?这桩事。
她本想打开信看看,但看着上头的封漆,便暂且作罢,唤来瑞霖,将信递给他,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去爹爹房间,然后你且去北镇抚司问问爹爹何?时回来?”
瑞霖行?礼应下,便退了?出去。
在?言公子的私宅好几日,蒋星重都没?怎么好好沐浴,瑞霖走后,她便叫兔葵和燕麦准备热水,前去净室沐浴。
而谢祯,此刻已回到养心殿中,恩禄正欲命人给他更衣,谢祯却道:“取些皮外伤的膏药来。”
恩禄一面安排王永一去取,一面关怀问道:“陛下可是伤着了??”
谢祯闻言,抿唇不语。
说?话间,殿中女官已上前为谢祯更衣,外衣脱下,谢祯卷起中衣的袖子,两条红红的血印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哎哟!”恩禄见此惊道:“陛下这是怎么伤着的?”
谢祯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吱声?。他不想说?!
恰于此时,王永一也送来了?膏药,恩禄连忙接过,小心为谢祯上药。只是这伤,越看越怪,像是被人抽的。可主子是皇帝,谁敢抽陛下?
恩禄丝毫没?有考虑这个?可能,只忧心着问道:“陛下这伤,怎么瞧着像是小内臣挨罚后的鞭伤?如何?能伤成这般?”
谢祯闻言,脑海中复又出现今日被蒋星重抽打时的画面,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终是开口?,淡淡道:“别再问。”
恩禄闻言一愣,忙闭了?嘴。
恩禄给谢祯上完药后,服侍他换上圆领龙纹补服,戴上翼善冠,一道往养心殿正殿走去。
正殿中,傅清辉和沈长宇,两位锦衣卫镇抚使,已携一众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