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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那酒楼搜查,查来查去,却也只是店中客人?不小心,查不出更多的东西,怎么看都只是意外。
吴甘来心知肚明,这次意外是因?何而来。他只休息了半日?,处理?了下伤,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只是从?此事之后,他外出带的人?便更多了些。也不再骑马,而是改乘轿,轿子里头,封了一层软甲,用以?保护。
谢祯闻讯,复又暗中加派保护吴甘来以?及吴令台的锦衣卫人?手。
吴甘来的事没过几日?,跟着便是另一位跟着吴令台的阉党旧臣出事。他儿?子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时,竟意外弄死了一名风尘女子,以?家风不严之名被弹劾到谢祯面前。
谢祯派人?调查,那大臣的儿?子,却只说自己?没有害人?之心,而且那晚喝多了酒,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早上醒来时,身边那人?身子都已经硬了。
无人?为他作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无可辩驳,被下了行不大狱。谢祯只得暂且先叫那位跟着吴令台的阉党旧臣回家反省。
此事发生后不久,吴令台一日?出宫回府时,遇人?拦轿诉冤,自称是陕西来的流民,早就听?闻吴令台贤官之名,特来求他做主。
一听?来自陕西,吴令台念及那顶万民伞,便出了轿,怎料那中年男子却忽然目露凶光,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直冲吴令台,嘴里还骂着狗官二字。
所幸吴令台早有防备,带了会武的小厮,暗中又有锦衣卫护着,及时出手将那男子踹飞出去,打落了手中的匕首。而吴令台,只是胳膊在阻挡之时,被划了一道口子。
那男子见暗杀不成,当场便服毒自尽,来了个死无对证。
除此之外,这些时日?,阉党旧臣中各类事件频出,凡事有半点?死的不修之处,都被人?抓住把柄,弹劾到谢祯面前。
而谢祯和吴令台等人?都格外清楚,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建安党人?针对加派工商业赋税做出的阻碍。
好在谢祯早有防备,除了一些确实私德不修被人?抓住把柄的官员,谢祯没办法处罚了之外,其余人?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加派工商业赋税的事,倒也是安安稳稳地进行了下去。
一个月后,吴甘来根据实地调查,了解百姓民生,拿出了工商业主年五十两?白银的挡位。年入五十两?以?下的,就还按照从?前的税收制度缴纳工商业税,而超过这个额度的,则要按照新法缴纳。
而李正心这边,按照大昭各地,地方政府的所需人?数,培养出了一批善于精算的太监,之后将由他们,前往各地督查工商业赋税的收取。
加派工商业赋税的政令,谢祯顶着无数的压力,和吴令台在早朝上舌战建安党,方才将政令颁布了下去。
此政令正式颁布之后,建安党人?方才意识到,这次皇帝是铁了心地要加派工商业主赋税,他们怕是拦不住了。建安党人?,这才消停下来。谢祯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日?下朝回来,谢祯回到养心殿,坐在龙椅上,对一旁的恩禄道:“这一个多月,当真?是精神紧绷。这两?日?早朝之上,建安党那些个文官,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谢祯眼下的乌青愈发地明显,恩禄心疼得紧,对谢祯道:“陛下,政令已经昭告天下,您快回寝殿歇会儿?吧。”
谢祯疲惫极了,他只觉自己?连起身去更衣的力气都没有,他确实应该去好好睡一觉。
念及此,谢祯站起身,可才走了没几步,他便觉身子愈发的虚,跟着眼前头一花,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恩禄一把扶住朝前栽去的谢祯,惊呼道:“陛下!”
第087章
仿佛意识消散在这个世间,无梦无识,无知无觉。
待谢祯再次醒来时,他只看到眼前雕花的龙榻。他视物模糊,只觉呼吸虚浮,似是只要?不用些力气,呼吸便会消散。他只隐隐听?得?龙榻帘外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但是连听?到的声?音都虚无缥缈,伴随着轻微的耳鸣,仿佛连听?力都出现?了问题。
谢祯缓了许久,眼前的一切方?才一点点重新清晰起来,不再模糊。只是他的呼吸,还是急促虚浮得?很,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便是连他想起身,都似是要?花费很多力气。
谢祯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间竟生出自己命不久矣的错觉来。他只好继续缓着,耳中的耳鸣声?渐渐消散,龙榻外的声?音这才一点点地恢复了真切。
是恩禄和?太医令王象理在说话,两个人?声?音都压得?很低。
只听?恩禄急切道:“王太医,陛下这两日的情形,当真只是因?为?休息得?不好吗?”
这两日?谢祯愣了一瞬,莫非他这般无知无觉地躺了好几日?
外头传来王太医的声?音,无奈道:“公公放心,陛下当真只是没有休息好。陛下长久耗神,有些伤了元气,臣开几副补药,缓一阵子便也无碍了。”
恩禄看着眼前的王象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若陛下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睡好,那么只需好好补一觉就好。况且陛下只是休息得?少,又不是完全没有休息,怎么会严重到晕厥过?去?而且陛下晕过?去那日,他分明看到陛下浑身虚汗,宛如?落水,怎么会严重到那个地步?
谢祯听?着外头的谈话,他实在是觉得?身子虚累得?厉害,便开口唤道:“恩禄。”
便是连说话都有些费劲,好在殿中安静,恩禄和?王象理说话的声?音也小,听?到了谢祯的声?音。
恩禄闻声?大?喜,忙大?步朝龙榻走去,在帘外塌边行礼喜道:“陛下,您终于醒了?”
谢祯此刻只觉自己多说一个字都费劲,只简洁问道:“多久?”
恩禄明白?谢祯的意思,回道:“陛下是前个下朝后晕过?去的,两日两夜了。”
恩禄紧着问道:“养心殿里小厨房一直准备着粥米,陛下可?要?用些?”
谢祯嗯了一声?。
恩禄忙着去端了碗晾好的清粥过?来,揭开帘子,将谢祯扶起来,服侍他用了些粥,又喂了些水。
谢祯这才觉周身回了些气力,向一旁的太医令王象理问道:“如?何?”
王象理行礼回道:“陛下只是操劳过?度,累着了,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便无碍了。臣给陛下开了几副温补的方?子,陛下按时用着便是。”
谢祯听?罢,觉得?额有些不大?对,若只是累着了,他怎么会一连睡这么多天,甚至无知无觉,连梦都没有做。睡了这么久,醒来后也合该恢复气力,可?依旧觉得?疲乏,呼吸不畅。
谢祯不由看向恩禄,见他神色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