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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公子吃了。过两天,下官再来一次,给二公子换方。若是期间二公子有什么反复,若是去太医院值房找不到下官,也可去桐花胡同那边找下官!”
顾晓又是道了谢,旁边吴嬷嬷立刻递上了两个荷包,何太医伸手接过,稍微一掂量,就知道两个荷包加起来是二十两银子,心中顿时愉悦起来。别看王府里头动不动月钱就是十两二十两,但像是何太医这样的太医,一年到头才多少俸禄,能有个固定的出手还大方的客户,何太医巴不得呢!
像是徒嘉泽这种脆皮,就算没法吃一辈子,起码徒嘉泽没开府的这些年,肯定都绕不开何太医的。所以,别说徒嘉泽这次的病只是看着凶险,就算是真的凶险,他也得想办法将人从阎王那里拉回来再说。
而且,就因为徒嘉泽这一年没怎么生病,他擅长小儿科的名声已经在宗室里头打响了,各家有小儿生病,都优先请他,他这大半年,可是已经赚了往年五年的钱。
这会儿顾晓出手大方,何太医愈发殷勤起来,说道:“这药熬起来也快得很,下官等着二公子吃了药,看看情况,再走也不迟!”
顾晓恭维道:“何太医果然是医者仁心!”
何太医忙说道:“此乃下官职责所在,实不敢当!”
顾晓这边跟何太医说话,倒是将李氏这个亲妈变成了局外人,她拧着帕子,这会儿忍不住想要开口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第41章
“那二公子这病,得多久才能好!”李氏问道。
何太医也没怎么在意,笑道:“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来年,也就好齐全了!”
李氏抿了抿嘴唇,问道:“这眼看着就过年了,不能快一点吗?”
做大夫的,真的是很烦这种既要又要的病人家属,这过年不过年的,跟个生病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尤其你们府上还守孝呢,又不需要叫孩子出门拜年!而且徒嘉泽的身体,是何太医一直看到现在的,虽说先天不足,但是以皇家的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只需要好生保养,自能成亲生子,颐养天年。结果如今才稍微好点呢,就折腾出个惊悸来。
何太医五天就要来一次平王府,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有些了解,顾晓这个太妃素来宽厚,即便先平王没了,也肯叫侧太妃和太姨娘她们自个养着孩子,也不叫她们和孩子们日常跑到正院去请安,换做个刻薄一点的,叫妾室给主母卷帘打扇,能磋磨得你有苦说不出!结果,这侧太妃硬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竟是还想要生事。
心里这般想,何太医的语气就变得淡了起来:“侧太妃这话,下官却是不明白了。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二公子本就先天禀赋弱了些,更该仔细将养,以免留下病根,日后受罪!侧太妃若是觉得下官医术不精,不如另选贤能吧!”
顾晓赶紧说道:“何太医言重了,侧太妃就是有口无心,她是二公子的生母,自然是盼着二公子早点好起来的。只是她出身低,不通医理药理,这才说出那些话来,还请何太医不用跟她计较!”说着,她使了个眼色,吴嬷嬷又赶紧递过去一个荷包,说道:“这天儿也晚了,外头也冷,这个给何太医您拿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何太医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太妃娘娘有大家风范,做事有礼有节,嘴上却是推脱掉:“不敢不敢,这本是下官职责所在,之前拿了府上的赏封,已经是愧不敢当,哪里还能再收呢!”
顾晓笑道:“何太医您尽管手下,日后劳烦您的时候还多着呢!”说着,她横了李氏一眼,李氏吓了一跳,虽说心里头还在嘀咕,但是面上却老实起来。
不多时,下头将药煎好送了过来。因着之前徒嘉泽常年吃药,奶娘便将药倒入一个小紫砂壶中,略微凉了凉,用手试着不烫之后,便以壶嘴撬开徒嘉泽的牙关,又用手辅助他吞咽下去。
一壶药吞下去,徒嘉泽脸已经皱了起来,看着似乎想要呕吐,何太医连忙上前,将手伸进徒嘉泽衣服里推拿了一番,见他没了呕吐的意思,才将手伸了出来,又嘱咐一边的奶娘,说道:“以后若是贵府二公子吃了药想吐,就帮他揉一揉这几处,不用太用力,一会儿便好!”
两个奶娘仔细看着,都答应了下来。她们这会儿都颇有些劫后余生之感,琢磨着之后徒嘉泽的事情还是不能由着侧太妃做主,有什么事,得去正院请示太妃娘娘才对。
这也是怪了,搞得太妃娘娘比侧太妃娘娘这个亲娘更看重二公子一样。
送走了何太医,顾晓这才看向了李氏,言辞很是冷淡:“我就不问,这深宅大院的,二公子是怎么受了惊吓的了!但是我得再提醒李妹妹你一句,二公子虽说是你生的,但却不只是你的孩子,你这西院里头,最重要的便是二公子,你若是照顾不好,有的是人想要帮你照顾,明白没有?”
李氏憋屈得低头行礼:“姐姐说的是,妹妹明白了!”
顾晓点了点头:“希望你是真明白,不是假明白!马上就过年了,我也不希望府里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李氏又只能点头应是,顾晓这才说道:“时候不早了,李妹妹你也早点歇下吧,至于二公子这边,有下人看着呢!”
这言外之意,就是信不过李氏了,可李氏还能怎么说呢!
顾晓还觉得有些不够,转头又吩咐道:“你们院里如今也没个能拿主意的人,李妹妹毕竟是年轻,许多事情考虑不周全,我记得府里当年还有个何嬷嬷,回头请了她进府,帮着西院搭把手,也免得出了什么事,都拿不定主意!”
何嬷嬷其实是婉嫔当年给徒宏远安排的人,但是,婉嫔死后,徒宏远就疏远了她。人家又不是犯贱,要热脸来贴你冷屁股,因此,瞧着徒宏远跟胡家不亲近,就直接请辞回去颐养天年了。人家本来就是世代在内务府办差的,在宫里执役多年,积攒的私房不少,娘家侄子侄媳妇也肯孝顺,自然不需要指着王府过日子。
李氏没想起来何嬷嬷是谁,但是也明白,正院这是明目张胆给西院塞眼线了,偏生她自己理亏,半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得诺诺称是,好不容易送走了顾晓,回了自个屋子,就开始喊头疼。
“那娘娘要请太医吗?”玉珊小心翼翼地问道。
“请什么太医?”李氏没好气地说道,“就请了个何太医,那边都恨不得要指着我鼻子骂了,再请一次,她还不把我埋汰到地里头去!去拿一盒薄荷油过来,我记得咱们这边还有几盒鼻烟,拿一点,放鼻烟壶里头,我吸一口醒醒神!”
结果鼻烟壶拿过来,她又伤感起来。她以前哪知道这些东西,她这里的鼻烟壶都是徒宏远给的,鼻烟也都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