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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的管事都给送了,结果你礼都收了,居然还想着抓咱们的痛脚?
一帮人商议了一番,顿时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任由徒宏轩捅出去。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子,最是知道,徒宏轩这个年纪的少年,那就是一帮愣头青,好声好气地求他,他只当你怕了他,所以,想让他闭嘴,就得做得果断一点。
这些人果然先找了甄家,想要甄家帮着背书,甄家那边却也不傻,明明叫徒宏轩残疾就能搞定的事情,你却要人家的命,这不是坑嘛!他们立马就猜出来,徒宏轩抓住了这些人的把柄。
因此,甄家那边反而不着急了,横竖如今是你们的麻烦,我怕什么!
但是内务府这些人多年来孝敬甄贵妃,跟甄家也没少过往来,自然也拿捏住了甄家的不少把柄,以前不用,无非就是留个善缘,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你想看我们笑话,还指望着我们帮你铲除后患,却半点力气也不肯用,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甄家被一番威胁,只得认栽,真要是叫这些人被徒宏轩捅出来,折进去了,甄家也得跟着倒霉。
这些人也没一开始就下手,毕竟,徒宏轩防着他们呢,所以,他们只当不知道徒宏轩的小动作,等着一路巡视结束,就一起回来。
本来去的时候就已经冷了,一路上紧赶慢赶,想要赶回京城过年,结果到了通州的时候,这些人就下手了。
他们也没直接对徒宏轩下手,而是在徒宏轩的饮食上头做了点文章,结果徒宏轩就上吐下泻起来。
通州这边靠近京城,好大夫也不少,但是这等急症,一时半会儿也止不住,徒宏轩又是从小娇生惯养,只被折腾得奄奄一息。
只是那会儿已经快要过年,徒宏轩就想着早点治好,早点给圣上汇报情况。
圣上那边也听闻了儿子在通州病了的事情,但是内务府的人一番禀报之后,他没想到是饮食不洁,却疑心是痢疾。
圣上最是宝贝自己的人,就算是再亲的儿子,也比不得自个啊!因此,只派了一个太医过去伺候,叫徒宏轩就在那里过年,等好了再回来。
徒宏轩又不傻,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是不是痢疾,他不知道吗?他就是肠胃失调而已!稍微养一养就好!
徒宏轩顿时疑心是内务府的人勾结了太医想要害他,他耐着性子在通州那边行在待了几天,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就故技重施,叫顾得用装自己,自己改换装扮,花钱赁了一辆大车,准备偷偷回京城。
结果内务府那边的人一直盯着呢,发现之后,不仅不动声色,还帮了他一把,然后车子在半途的时候,直接翻了车,车夫直接被摔断了脖子,当场就咽了气,徒宏轩却是被从车上甩了下来,还被马踩了一脚,直接被踩断了腿。
他也算是命大,竟是遇上了西宁王府的人。
西宁王府在京城只有一干女眷和孩子,西宁郡王妃娘家就在通州,西宁郡王在平安州那边镇守,难得回来一次,西宁郡王妃每年只能自己回去省亲,在娘家住了一晚上,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了徒宏轩的马车。
徒宏轩那时候已经被冻得半死,他原本身体就没复原,又从车上摔下来,还被踩断了腿,别说走了,坐都坐不起来,这会儿,路上其实不会有太多人往来,内务府的人不敢直接下手,打的主意就是让他在路上出事,到时候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西宁郡王妃一开始就是想要做个好事,叫下人过去看一下,结果就发现是徒宏轩,当时就吓坏了。
西宁郡王妃知道徒宏轩之前领了去南边巡视行宫的差事,过年也没来得及回来,结果竟是身边没带什么人,莫名其妙差点冻死在路边。她也怕其中有什么阴谋,因此一边将徒宏轩放到马车上安置,一边赶紧叫人快马加鞭进京报信。别的不说,这事得禀告圣上才行。
通州距离京城本就不远,消息送到宫中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下午。圣上为此勃然大怒,只命人彻查,只是这消息也没瞒着,也没法瞒,毕竟,发现徒宏轩的是西宁郡王妃,瑜妃的母亲是西宁郡王府的郡主,跟如今的西宁郡王那是表兄妹,徒宏轩得叫西宁郡王妃一声表舅母。人家外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给个交代,那平安州那边,西宁郡王可就要多心了。
因此,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京中有点门路的人家,就听说了徒宏轩受伤的事情,只是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罢了。
顾晓听得这个消息,也觉得纳闷,徒宏轩出去几个月,也算是勤劳王事,顾晓之前听人说的时候,还说这次的差事过了,徒宏轩估计就能开府封王,回头说不定会和之前那些皇子一样,找个部院历练一番呢,怎么着这回来就是受伤了?
春香犹豫着说道:“这个,十三皇子病了,咱们府上要备份礼吗?是否要让小王爷过去探望一下?”
顾晓琢磨了一番,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想了想,她说道:“要不,去隔壁打听一下吧,毕竟,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春香答应了下来,徒嘉钰听着却是撇了撇嘴,他对徒宏轩和徒宏憬都没什么好感,做叔叔的,不关照侄子也就罢了,还总是在侄子面前炫优越感,徒宏轩固然不如徒宏憬讨人嫌,但也没强到哪儿去,素来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拿他们这些侄子当回事的。他这会儿倒了霉,徒嘉钰只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妈,你说十三叔是怎么回事啊?”徒嘉钰问道。
顾晓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但是皇子出去办差,按理说身边有太监伺候着,还有人从旁护卫,就这样还受了重伤,总不能是遇上什么劫匪反贼了吧!”
顾晓丝毫没想到是内鬼动的手,毕竟,她上辈子生活的地方实在是太和平了,脑洞再大也想不到内务府和工部的人能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你灭口的话,灭个普通官员就差不多了,那可是皇子,还是一个背景深厚的皇子,你怎么敢的啊!
徒嘉钰也没想过还有这种事情,不过听说什么劫匪和反贼,也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这天子脚下,哪来的劫匪反贼啊,不要命了都!何况,明年皇祖父就要南巡,真要是有,只怕兵部早就派人一路清理了!总不能有什么余孽,打听到了十三叔的身份,偷偷跟了过来,想要报复?”
母子两个胡乱猜了一通,最后顾晓说道:“咱们在这儿猜也是无用,这事总归会有个交代,到时候就知道了!”
徒嘉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有交代是不假,但是这个交代是真是假却不好说了!”他如今也知道一些猫腻,自是知道朝廷对外公布的消息往往是修饰过的,未必就是真相。
顾晓琢磨了一番:“明儿个是仪王府的年酒,估计明儿个就有人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