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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贾赦撵走了。
贾赦也是纳闷,贾史氏到底还藏着什么底牌,怎么就这么笃定呢?
很快,贾赦就知道了。
贾元春被瑜太妃要到了身边。
贾赦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跟西宁郡王府有什么关系!
他要是跑去问贾史氏,得到的消息大概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贾赦越想越觉得贾史氏简直是再作死,你一个老太太,这般交游广阔做什么!
圣上也有些意外,虽说瑜太妃打着的旗号是不想叫贵太妃如愿,但是瑜太妃素来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她会没事做多余的事情才怪!
圣上没去打听贾史氏到底跟西宁郡王府达成了什么协议,这老太太是个糊涂蛋,总是将人情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看样子,这位真的对贾元春寄予厚望。
圣上曾经悄悄看过贾元春一眼,就是个略有几分美貌的少女,别说是倾国倾城了,放在宫里头,都只能说是中人之姿,至于说有什么惊世的智慧,那就更呵呵了,她要是真是什么聪明人,也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圣上就不明白,贾元春除了个正月初一的生日之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贾史氏不断下重注的!她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女,想要弄个孙女攀龙附凤,叫儿子多生几个就是了!贾赦贾政的嫡妻年纪都不小了,正好选几个长得漂亮的给儿子做妾,多生几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到时候一起送出去,有一个成功,都算是不白费劲,何必非要将希望寄托在贾元春身上呢?
横竖圣上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没什么兴趣,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他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倒是贵太妃,没想到这事是贾家那边动了手脚,而真的相信是瑜太妃故意跟她过不去,只气得要死。
因着太上皇如今是有心无力,又需要时刻给甄家这头驴子面前吊根胡萝卜,因此,贵太妃如今已经不住在逼仄的宁康宫了,反倒是直接住进了大明宫的后殿。原本这里那些伺候的宫女,被幸过的都已经被安排到了寿康宫和宁康宫,没被幸过的,都被放了出去,如今这边就是贵太妃一家独大,也叫她更是觉得能当大明宫半个主了!
贵太妃既是觉得瑜太妃欺负了自己,她便跑到太上皇那里告状。
太上皇如今虽说那半边身体已经能活动了,但还没那么灵敏,如今还在休养之中,每日里光是想着如何遥控朝政,就足够他花费心力了,哪有空跟女人叽叽喳喳。尤其,甄贵妃这个年纪,美貌也不剩多少了,还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这就不显得可爱,反倒是叫人心烦。
因此,太上皇只当不知道涉及到的女官是谁,直接敷衍道:“不就是一个女官嘛,回头给你补两个!”
他还是顾念当年贾代善与自己的君臣情谊的,贾代善的孙女被送进宫里来伺候人那是他们家自己的选择,但是落到给自家儿子做妾的地步,太上皇也有点不好意思。
另外就是,太上皇其实并不是真心实意地要给徒宏憬加码,当今起码还知道装样子,这个儿子连样子都装不好,真要是叫徒宏憬上位,自己这个太上皇只怕连摆设都做不了!
所以,太上皇干脆地就摆出一副在两个老婆面前和稀泥的做派,反正就是不提让贾元春去贵太妃身边伺候的话。
贵太妃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她这么些年得宠,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太上皇驯化了,不管太上皇说什么,都能找出理由来,所以,她真的单纯地相信太上皇给她画的饼。
贵太妃之所以想要将元春赐给徒宏憬,其实也有担心徒宏憬的意思。纯王妃显然已经与丈夫离心,如今纯王府里头,纯王妃深居简出,几乎不露面,却给徒宏憬安排了一大堆侍妾,作出“贤妻”的姿态,但是,这些侍妾一个个几乎都是奴婢出身,她们便是生了孩子,又能如何?母以子贵,但首先要子以母贵才行!徒宏憬需要一个出身不差的儿子,如此才能叫跟着他的那些人放心。
太上皇听得贵太妃在那里抱怨纯王妃只知道吃斋念佛,竟是忘了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之类的话,也不多嘴,镇国公府当初一时冲动,如今已经尝到了苦果,他们肯继续投入那才怪了!
说白了,即便是太上皇作为男性,也觉得徒宏憬这个儿子吃相太难看!因此,他琢磨了一下,便笑道:“那就给十四娶个侧妃好了!朕记得你娘家有几个年龄合适的?”
贵太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这辈子生活圈子实在太小了,除了太上皇和儿子,那就是娘家。之前她就考虑过要从娘家给儿子选一个侧妃,只是觉得时机没到,如今太上皇既然开了这个口,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太上皇见她意动,便笑道:“你上次回去也有些年月了,家里几个女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回头召了人进宫看看吧!”
贵太妃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想法,兴致勃勃地准备召见娘家侄女给儿子选妃。
太上皇暗中松了口气,亏得是贵太妃,否则还真没这么好忽悠。
等着贵太妃走了,太上皇在戴权的搀扶下,又在殿内走了两圈,嘴里嘀咕道:“这儿子竟是随母的多,十四这脑子,倒真是像他母妃!”
戴权听了,心中免不得窃笑几声。太上皇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样子,纯王那边是真没什么希望,可怜贵太妃纯王母子,被太上皇骗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心里这么想,戴权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眉顺眼地扶着太上皇继续在殿内散步,等过了一会儿,太上皇有些累了,这才又扶着他坐了下来。
太上皇眯着眼睛,靠在引枕上,随口问道:“贾史氏怎么就找上西宁郡王府了?”
贵太妃不知道的事情,太上皇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戴权在一边解释道道:“皇爷明鉴,当年代善公是救过老西宁郡王一次的,后来也没别的说法,看起来是将人情落在了这事上头了!”太上皇如今听不得一个老字,原本宫里叫他老圣人,结果他听了不爽,发作了一番,之后大家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原本的称呼来,至于父子两个一起的时候该如何称呼,就看到底是谁的奴婢了。
太上皇听了,也想起了这事,不免冷笑起来:“代善什么都好,就是娶了个蠢妇,没什么本事也就罢了,还眼大心空!”
圣上可以骂,戴权只能在一边听着,然后就听太上皇又有些黯然了:“唉,当年听人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还觉得是笑话,如今想来,竟是真的!”
戴权更不敢吭声了,虽说他的一切都系于太上皇之身,但终究还是个奴婢,太上皇这意有所指的话,他是不敢搭腔的。
太上皇愈发意兴索然起来,正巧下头送了茶水点心上来,太上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