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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
凝视着久久不语的鸣人,九尾微微上前一步,紧贴着阻隔在祂与眼前渺小人类幼崽之间的栅栏。
一根根摩天大楼一般的高耸巨柱,在这只妖魔兽神一般的百米巨兽面前,也被衬托得纤细异常,仿佛只是阻挡着狮虎巨熊的格外脆弱的兽栏,
而只有站在这一根根巍峨巨柱面前的鸣人,才能切实明白它们究竟粗壮到了什么程度。
又是一个“奇观”般的宏大造物景象!!!
心中默默感叹惊异着,鸣人定了定神,
终于开口了:“你说尾兽?什么是尾兽?
你为什么说,我和你是同类?
我明明是人……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一样?你也觉得我是狐妖吗?”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不怕我!”
九尾狂笑起来,狐狸面孔上勾勒出嘲弄的神情来,身后九只硕大的尾巴,在半空中肆意的摇摆着,
欢快且狂放,
莫名让人觉得,祂还缺一个潇洒的酒葫芦、应该在此时畅饮狂醉……
笑够了之后,祂才带着深深不屑和嘲弄之情的说道:
“小鬼!你也经常觉得……自己是个与人类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吧!
被人类视为灾厄的化身、带给他们不幸的怪物、毁灭他们幸福生活的异类,被毫无道理的歧视、敌对,
明明是因为他们的敌对而招来的反抗,反而会被他们认定是他们的先见之明——怪物就应该被打倒;
躲得再远也无济于事,他们一次次侵犯了你的领地,却把你当野兽一样驱逐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怪物?
到底谁才是给世界带来不幸的灾难源头?到底谁才是破坏自然的真正元凶?
无耻!虚伪!凶狠!恶毒!残暴……人类拿着照出自己模样的镜子,却总指着别人、说那才是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怪物!”
硕大的狐狸妖神,捧腹大笑着,笑得打滚,
祂对人类的深深蔑视,溢于言表。
“所以,你是说,我是狐妖,你是尾兽,”
鸣人并没有笑,只是望着这只突然发神经的大狐狸,开口简明扼要的总结道,
“而我们,都不是人!”
“小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九尾笑够了,俯身趴下来,换成了自己最舒服的打盹姿势,
下颌贴着摆在地面上的两只前足,双瞳贴近凝视着一点都不害怕祂的鸣人,说道,
“尾兽,被如今的人类视为灾厄的化身、给人间带来不幸的恶兽,忍界一共有九只,尾巴数量越多、实力就越强,
我是其中最强的九尾。
我们生来就是沟通自然、死亡后也会从自然中复苏的精灵,在曾经人类文明还在挣扎求生的时代,我九尾也曾经因为庇佑过人类的弱小部落,而被视为能够与天地自然交流的图腾象征,
那时候,九尾狐是好运的象征、是人类部落领袖的图腾、是被所有人类欢迎的瑞兽,
但当人类中的强者越来越多时,当他们逐渐征服了自然时,我们尾兽作为拥有强大力量的‘野兽’,就被看成了可以供他们操控的强大工具……这就是问题的来源,
我们有自己的意志,当受到伤害时会反抗,
而人类将我们的反抗,视作我们带给人类的不幸!”
“我明白了!”
鸣人深深的望着眼前的九尾,缓缓向祂伸出右手,
“那么,我也将是带给木叶不幸的尾兽!”
看着眼前幼崽向自己伸出的手,九尾一愣,审视着栅栏外的渺小生物,犹豫了一下,
迟疑着缓缓伸出了自己的一根趾爪。
仅仅是一根趾爪的最前端一小截,就已经比鸣人的整个身体还要庞大了。
一人一狐,小心翼翼的缓缓靠近,
当鸣人的右手手指,触摸到九尾坚硬冰冷的骨质趾爪前端侧面时,
一股浩瀚、暴虐、仿佛寄托着亿亿万人心中憎恶、仇恨、痛苦的猩红色查克拉,如海啸般涌进他渺小的身躯。
九尾的查克拉,猩红如血,只是在一瞬间,鸣人就好像从中经历过人类千年以来,无止休的战争、仇杀、背叛、掠夺……
他似乎体会到了一点九尾的感受!
人类之恶,对纯粹是由查克拉所构成、沟通着自然的九尾而言,污染性太过于严重了!
九尾是“世间一切憎恨的集合体”,绝非虚言!
与此同时,九尾的指尖,也亮起了一丝丝蔚蓝色如大海一般澄澈的查克拉,
这些查克拉,来自于鸣人。
在看似波澜不惊、澄澈蔚蓝的大海之下,九尾仿佛感受到了查克拉最深处,被压抑在最底层的惊涛骇浪、暗流汹涌,
蓝色汪洋最深处,隐藏着旋转着的、吞噬一切的“归墟海眼”,滔天的凶戾戾气藏在其中,似乎要埋葬一切……
“你,这么想死吗?”
把玩着缠绕在指尖丝丝缕缕的蔚蓝色查克拉,
九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凝视着鸣人,心中格外无奈,
从鸣人的查克拉中,祂“读”懂了很多,
因此,才如此无奈……第一次见到年龄如此小、心中死意却如此坚决的生物,
一个人,在无数次的霸凌中,顽强的活下去,只是为了在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场合下……去死!
活下去,是为了去死!
是为了给自己准备一场最盛大的葬礼……
“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所以,九尾,请不要阻止我!
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帮我!”
鸣人笑着向眼前的巨大狐狸,提出了自己的恳求,
“只有真正死过一次,我才能真正的……活着!”
同为“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这种特殊的“孤独感”,
在一人一狐彼此眼中,都是如此的显眼、如此的醒目……
……好巧!你是“怪物”?我也是!
“小鬼!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的血脉肯定大有问题!你绝对不是纯血人类!”
九尾冷哼一声,岔过话题,并不愿意回答帮或者不帮,
心中越发肯定之前自己所怀疑的问题,
“你,应该是一个‘混血种’……尽管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很可能是一只混血尾兽!
除了尾兽,没有人能够在接受我九尾查克拉的时候,不受丝毫影响!
你真的很特殊,与所有的人柱力都完全不一样!”
穿越者鸣人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自己接受九尾的查克拉,与火影里出现过的所有人柱力都完全不同,没有丝毫痛苦感、或者可能失去控制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是——水乳交融,
如此丝滑,和谐到仿佛原本就是一体!
啊?我是尾兽?!!
还是“混血种”?什么“龙族”片场乱入?
这么说的话,自己和九尾,是不是还都有“血之哀”了?!!
穿越者双眼迷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