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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忍校里,还是一片喧嚣沸腾形势之时。
木叶郊外,一片森林地下,
伪装成岩石的一处隐蔽洞口,直通向地底深处的一个基地,
阴沉着脸的水户门炎,快步穿梭在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中,穿过了一处又一处隐藏的暗哨和监控摄像头。
直到抵达一处厚实的金属大门前,才被人拦下。
衣服上纹饰着猿飞家族族徽的中年忍者,伸手拦住了这位身份尊贵的火影辅佐:“抱歉,水户门大人,您不能进去。”
“放肆!我有要事,需要立刻禀报给火影大人,你敢拦我?”
一路畅通无阻、此刻却被冒犯的水户门炎暴怒,一伸手就要把他直接推开。
“水户门大人,您也是忍族出身、应该能猜到这段时间,火影大人经常来这个地下基地,是在忙碌什么……这可是任何一个忍族都不能触犯、无可退让的底线,
事关猿飞一族的家族秘术……还有未来!所以,抱歉了,水户门大人,请回吧。”
猿飞家族的忍者,有些不解的皱着眉,但依然语气坚决、不容商议,
被水户门炎粗暴推搡着胸口的他,目光一寒,左手悄然握上了忍刀刀柄……
“混蛋!我要说的事,也是事关木叶未来,比其他所有事都更重要……回去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给我滚,我现在就要见日斩……”
暴跳如雷的水户门炎,话还没说完,
一把冰冷的忍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和如雪的寒光,
格外粗暴、但也格外强而有力的,物理打断了他的抱怨和怒骂。
“水户门大人请回去吧,猿飞日斩大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火影大人忙完了,自然会回去,麻烦请耐心等待。”
冷冷的告知对方,需要“排队等通知”、“不要瞎胡闹”之后,
猿飞家族的忍者,有礼貌的收起自己的忍刀,谦卑有礼的诚恳鞠躬道歉,并一路护送着僵直呆愣状态的水户门炎长老,安全离开了地下通道。
日落月升,转眼间,大半天过去,外界的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已经入夜……
接着,又是月渐落、日渐升,一整夜过去,
第二天,太阳再一次升起、天色微明的黎明时分,
厚实沉重的密封隔离铁门,终于在齿轮旋转咬合的轰鸣声中,缓缓打开。
一直静静守护在铁门前的猿飞一族中年忍者,连忙转身,恭立在一旁等候。
“猿飞伊助,活体实验素材都用光了,
你再去按照实验需要的素材要求、准备五十只活体猩猩,要尽快……
我还有火影的工作需要去做、时间很紧,不能浪费,明天晚上之前,我尽量抽出时间过来……”
在灯光交错的阴影中,猿飞日斩苍老的瘦小身躯,缓缓从中走出来,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连续全身心投入于推演和实验中,导致他整个人从动作到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麻木,
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极其疲惫。
“唉!真的老了,有些吃不消了!”
远离了重新封闭起来的金属大门,猿飞日斩才取出自己的烟斗,点燃后狠狠用力吸了一大口自己的特制烟草,
吐出烟圈,借助烟草对大脑的刺激,精神才算是振奋了一些。
“是!明天下午之前,一定会准备好。”名为猿飞伊助的中年忍者,恭敬回答一声后,
目光期待的望着猿飞日斩,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的问道,
“族长大人,有进展吗?”
“……”
手里拿着烟斗、白色烟雾笼罩遮住他半个脸庞的猿飞日斩,沉默了一下,
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脸上……却又缓缓浮现出喜悦和笑意,闷声说道,
“虽然遇到了很多困难,还有很多中间步骤需要一一验证、克服、实现,
但,整体的大方向,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是很有可行性的!
彻底打破数百年来、禁锢住猿飞一族实力上限的希望曙光,就在眼前了……”
这一刻,
猿飞日斩心中心情的复杂难言程度,外人很难理解,
如果这一幕,发生在自己年轻时,该有多好!!!
曾经目睹过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那“人间之神”一般伟力的他,深切明白出身于猿飞一族、最高上限也仅仅只是普通影级的自己,
最大的弱点和心病,都是来源于自己那太过弱小的实力!
因为实力过于弱小,为了勉力支撑起木叶这个庞然大物、努力维持着木叶不至于散架,
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重义轻生死”少年的自己,这些年来,却违心做了多少被人诟病的事情?
是什么,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副“过去的自己”看了就觉得恶心的丑陋政客模样?
一切问题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弱小”!
强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换上一千种、一万种方法,都同样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弱者,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压上自己的道德、良知、性命、人格、底线……也只是有较大概率,能追求一个不算是最糟糕的结局!
我为什么非要耍阴谋手段、搞制衡拉拢、对很多非法违规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结成庞大利益集团,才能勉强压制住各个忍族、坐稳火影位置?
我为什么不能像初代火影那样光明正大?
……是因为我不想吗?
心绪起伏的猿飞日斩,脸上露出苦笑,
呸!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
只是过于弱小的实力,告诉我自己——你没有这个资格罢了!
又是长叹一声后,如今早已韶华不再的猿飞日斩,也不得不承认,面对突破死死限制住自己实力上限的“凡人枷锁”的希望曙光,
自己的心态失衡了,经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思绪。
这样的诱惑,对自己来说,就像少年时可望不可及的梦中白月光,
自己,心乱了!
一旁的中年忍者猿飞伊助,同样神情振奋、陷入狂喜,攥紧了拳头,挥舞着,
没有像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那样强大的血继限界,同样也是数百年来,无数普通猿飞一族族人心中的痛。
千百年来,时常与宇智波一族为敌,
每一次,当听到宇智波族人,在自己面前倨傲的露出猩红的写轮眼、傲慢的说出“憎恨你没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吧”的时候,那份屈辱、那种痛彻心扉的泪目感觉,
没有任何一个猿飞一族族人能够忘记,永远被一族所铭记……
难道没有血继限界,是因为猿飞一族不想要吗?
开玩笑!只要有机会,谁不想要?!!
如果拥有属于自己家族的血继限界,同等情况下,任何一个猿飞一族的忍者实力都会飙升一大截,
或许原本会战死的族人,就能够活下来;或许有更多的资源、有更强的实力,就不用一次次忍痛割舍一样的断尾求生……
面对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获取最适合自己家族的强大“人造血继限界”的机会,
整个猿飞一族,全族上下、从族老到普通忍者再到普通族人,每一个成员,都几乎红了眼睛,彻底发狂了……
拦我者,死!阻挠者,死!死死死!!!
这份觉悟,可以勉强称之为“道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