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战争与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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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的一座小小山崖边，

黑袍面具人正无声的俯瞰着下方河岸两侧，两股都在向着对方有序靠近的黑压压洪流，

显然，在河对岸的木叶一方，察觉到对岸的联军准备向自己发动偷袭时，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迅速被惊醒、整顿之后，向着对岸的敌人，勇敢发动了冲锋……

战争，是勇敢者的游戏，

忍联联军一方渴望功勋与战争红利，而木叶一方也一样，

两方出身都极为干净清白的首批新式忍者军团，即将用冲锋道路上的赤诚热血和性命，来证明自己对各自忍村的忠诚，

当然，还有从战争中攫取的荣誉与利益……

“可笑！”

不屑的冷哼嗤笑，夜晚的微风吹拂着黑袍人宽大的袖袍，衣角在风中摇摆招展，

就像他的心绪一般难以平静镇定，不断摇摆纠结着。

“带土，你确定用幻术影响引诱他们的指挥官这样做，对未来造成的变化，会对我们的‘月之眼’计划有利？”

从地下钻出来一个半黑半白、体外身侧围拢着一圈猪笼草似的植物的人形怪人，

上半截身子出现在地面之上，像是游泳一样从地下浮起，

探着头、带着满脸犹豫不决的神情，向黑袍面具人询问。

他很头疼，忍界局势变化的太快了、千年来从未有过如此迅速激烈的时代变动，

让他感觉很棘手、无法确定未来会如何，

原本一目了然、可以轻易推测未来场景的忍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层未知的迷雾，无法预知它会走向何方……

就像是此刻，他跟带土对忍界局势的插手，无法预料清楚究竟对自己未来的计划，是好是坏，

一会觉得让人类矛盾激化、自相残杀，对自己的计划有利，人类忍者势力死得越多越好；

一会又觉得，激化的战争局势，可能会带来未知的风险，万一各个忍村越打越强怎么办？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闭嘴，绝！不要叫我带土，带土早就死了、愚蠢的为木叶战死了，他早就把命还给了木叶，

我现在是斑！”

黑袍面具人用苍老沙哑的声音，烦躁的厉声呵斥着，

下方河岸两侧，那些热血的、愚蠢的……主动迎着战争冲锋的青少年和壮年忍者们，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很糟糕的记忆，

情不自禁的冷笑连连，

这个虚伪恶心的世界、这些虚假无情的忍村高层，只会一遍遍的欺骗无知的少年少女，把他们送上绞肉机一样的血肉战场，

冰冷无情的看着他们去死……然后，用死者的鲜血和血肉来染红火影斗笠和御神袍，铺成一条通往权力高层的血肉道路，

战争结束后，有人进了墓地、有人上了慰灵碑，有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但也有人，迎娶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成为了忍村高层，

这公平吗？说一些虚伪好听的话有什么意义？

忍村的所有高层，都该死，这个世界存在不如毁灭……

“好吧好吧！你是斑。”

黑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目标明确的略过了无意义的争执，追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担心可能做错了，

激烈的战争，可能会促使五大忍村的实力迅速膨胀、刺激新的忍术器官化技术迅速发展……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自言自语着，

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五大忍村们有序稳定的迅速提升实力，他不甘心，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打乱五大忍村的节奏、制造一些混乱，

给人类的忍者势力加一些难度、延缓他们的发展速度……

但做了一些布置阴谋之后，又觉得似乎也不太妥当、可能会有副作用，

苦苦思索了一天又一天，头疼的快要炸裂的黑绝觉得，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导致“忍术器官化”这一意外诞生者的错，那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让忍界的所有势力、让隐藏在暗地里的他们，所有人都进退两难，不得不手忙脚乱的被时代裹挟着前进，

什么都不做是错，做了什么也是错……太折磨他这样的阴谋家了！

“我的决定不会有错！”

尽管同样烦躁、觉得结果难以预料，处于进退两难的为难处境，

但带土依然嘴硬，冷哼着不屑瞥了眼黑绝，格外固执的坚称自己没有做错，

俯瞰向下方，彼此越来越接近的两方军团，眼中带着怒与恨的冰冷寒芒，冷冰冰嗤笑说道，

“既然这么喜欢战争，那就都死在战争里吧！

拿你们的命和鲜血，为你们最信任爱戴的指挥官，铺平成为忍村高层的路吧……不知道到了那一天，躺在坟墓里、被世界抛弃的你们，会不会后悔？”

同一时间，

河岸另一侧的另一处小山坡上，同样身披黑袍、脸上佩戴无面人面具的九号，默默的低头，俯瞰着下方迅速接近的两方黑压压阵营，

无声的怔怔出神。

“出乎意料的顺利！根本不需要我们插手，事情似乎就已经顺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走向了我们所期待的这一条道路上……难道这不值得开心吗？

鸣人君怎么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九号的身旁，大蛇丸歪着头，脸上露出笑意、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目光瞥过下方的场景，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金色蛇瞳中有抑制不住的期待与兴奋，

新时代的新式忍者军团的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即将在眼前展开，

大蛇丸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大老远的跑来看这一场大战，绝对值回票价了，

对此，他很期待，哪怕没有鸣人一起同行的邀请，他也不会错过这一场意义深远、也许会给他带来一些灵感的战争。

“会死很多人。”

九号的语气很理智，陈述着一个事实，

战争是迅速推动时代变迁、技术进步的一个超级催化剂，但同时，代价也很明显，

推动时代进步、推动科技进步的“燃料”，是无数人的血肉和鲜血，以此为“祭品”，才有可能把几百年、上千年的文明进步历程，

快速压缩到短短几十年内……

“……我有些虚伪了！战争，也是我期待的结果。”

摇了摇头，九号冷静的说着，并不推卸自己的责任，

无数人的死亡，其中的因果……注定会有自己的很大一部分，手上的血是洗不掉的，

自己干净不了！

甚至于，如果双方的战争没有爆发，他必然也会亲自下场，亲手推动、引导忍联和木叶爆发战争冲突，

这正是他和大蛇丸离开木叶，前来边界的最重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