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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想悔婚?马秀英震怒!你就

作者:禄青霜 字数:10527 更新:2024-11-01 21: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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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毛骧一脑袋磕在地砖上。

“臣,遵旨!”

他来的时候就有信心不会被罚,因为手里掌握的证据翔实,足以交差!所以,哪怕是晚了三天也没事!

而现在,陛下还给了他更大的权力。

这份权力,可以让他无视任何达官显贵,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查他们个底朝天,便是大功一件!

“除了这些卷宗,你所掌控的人证物证,现在都在哪里?”

朱元璋沉声问道。

“回陛下,物证有一部分已经拿到了应天,人证都还在凤阳。”

毛骧禀告道,

“是否需要臣将人证带回应天,指证陆仲亨等人?”

唰。

朱元璋摆了摆手。

“就让他们待在凤阳,你只需确保他们不出闪失就行。”

老朱目光深邃,轻声喃喃道,

“看来,这一趟回乡之行,得提上日程了。”

“凤阳好,凤阳好啊……就在凤阳。”

毛骧微微一怔。

他有点听不懂朱元璋的话语,只能是低着头聆听垂训。

“再给你加一件任务。”

朱元璋忽的道,

“你组织一批好手,训练起来,用于监察百官。”

“御史台的御史,到底不中用。咱需要一批中用的人,作为咱真正的耳目!”

毛骧心神一震!

陛下这是想要全知全能,掌控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啊!

銮仪卫……又可以扩编了。

“是,臣遵旨!”

毛骧肃然道,

“臣一定办好这差事,让陛下洞察一切!”

朱元璋微微颔首。

手里的这一沓卷宗,就证明毛骧这个人办事还是牢靠的,值得信任。

“陛下,末将偶然得到一条消息,需禀报陛下。”

毛骧拱手道,

“大将军徐达在汝宁府外驻军的时候,曾有一位叫赵三郎的人求见,此人,乃是陆仲亨的外甥。”

朱元璋眉头一挑。

“是吗?”

“徐达怎么做的?”

毛骧应道:

“华云龙将军似乎是想要将此人迎入军营,结果却是被徐大将军给轰了出去。”

“后续,此人在汝宁府酗酒,嘴里有咒骂徐达之言,也正是因此,才得到了臣下属密探的注意,挖掘到了这条消息。”

朱元璋闻言,不禁一笑。

“做得不错,这个密探就很敏锐,可以提拔。”

他赞许道,

“咱要的,就是这样的讯息!无论是偶发的,还是突发的,只要有苗头,就得查!”

“越是大官高官,就越是要掌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把这份差事办好,高官厚禄,咱都会给你们。”

毛骧闻言,顿时振奋不已。

“谢陛下!”

对于皇帝画的这一块大饼,他吃的很香。

……

应天,徐府。

“哎呀,怎么喝的酩酊大醉啊,这这这……”

“来人,快来人,把老爷搀进去!”

谢氏看徐达这醉醺醺的模样,赶忙上前扶住,吆喝着几个家丁上来,把他搀进了府里,一路扶到内院。

“痛快,真痛快啊!”

徐达晃了晃脑袋,喊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

徐妙云噗嗤一笑。

“爹,是青天,不是苍天。”

她笑着纠正道,

“看不出来,您这一喝多,倒也有几分诗兴。”

徐达摆了摆手。

“嗨!都一样,咱不拘小节!”

他指了指身边的石墩子,咧着嘴道,

“闺女啊,坐!”

“今天,咱高兴啊!你知道咱为啥高兴嘛?”

徐妙云乖乖坐下。

“先别高兴了,来,把这杯茶喝了。”

谢氏递上醒酒茶,忍不住道,

“郎中可是说过,不许你再酗酒,小心背上的疽再复发!这东西一次比一次厉害,你呀……小心你的小命喔!”

咕咚,咕咚。

徐达将浓茶一饮而尽,却没有清醒多少。

“你……懂个屁!人生得意须尽欢,不使金樽空对月!”

徐达昂首道,

“做人,主要是要快活!咱打了那么久的仗,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就不能享受享受,快活快活啦?”

“今天这一顿酒,外加那一只烧鹅,吃的那真叫一个爽!”

“你!晚上陪我……也快活快活!”

谢氏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大红!

啪!

她一巴掌拍在了徐达的肩膀上,羞赧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当着妙云的面,你也不害臊!你可真是……”

徐妙云见父母如此,不由得抿嘴一笑。

原先,她还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但这阵子,她可是把西厢记给读完了!对于男欢女爱,早已不是小白。

甚至,经过充分的理解和想象之后,她反而还挺资深了!

“这有啥?妙云过阵子也要嫁做人妇了,有些事情,她知道了也没什么。”

徐达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道,

“你就不要再拿她当小孩子看啦!”

谢氏闻言,顿时一愣。

“什么什么?”

“妙云嫁做人妇?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这……你在胡说什么啊!真是喝多了!”

她第一反应,是徐达喝醉酒了胡说八道。

“我没喝多,我清醒着呢!”

徐达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两口粗气,得意道,

“就今天,是陛下亲自跟咱提的!还有皇后娘娘也说咱家妙云好,要让她当王妃!”

“你猜猜,妙云最终许配给哪个王爷了?”

谢氏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这么突然!”

她愕然道,

“你今天才刚回来,这么快就把妙云的婚事给定了?”

“诶!妙云,你这手上的镯子哪来的?我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谢氏猛地看向徐妙云,果然看到了她的不同寻常。

那绿得发光的翡翠镯子,就明晃晃的戴在自家闺女手腕上!

“这是皇后娘娘的镯子,她今天送我了。”

徐妙云摸了摸冰凉的翡翠镯子,笑道。

谢氏:“!!!”

“皇后娘娘的镯子?是了,是了!我说怎么这般眼熟!”

她兴奋道,

“等等!我记得……这镯子是陛下送给她的吧!先前皇后娘娘跟我提起过,说是陛下代他母亲送她的!她……居然转送给了你?”

“这可是重宝啊!妙云!”

听到这话,徐妙云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徐达神色一凛,酒都醒了几分。

“诶,好像还真是……”

他惊奇道,

“那镯子,大姐可戴了有十多年了!按照陛下当年的意思,是要传给儿媳妇的。”

“哈哈,结果常家丫头这个太子妃没拿到,反倒是我徐家丫头拿到了?这要是四弟常遇春活着,一定能给他气死!哈哈哈……”

徐达愈发高兴了。

这是来自于大姐对自家丫头的认可啊!

比陛下的认可,都珍贵!

“这……到底是配了哪个王爷啊,竟能让皇后娘娘都如此下本钱?”

谢氏好奇道,

“照年纪来说,莫不是晋王?”

徐达摇了摇头。

“再猜猜。”

“那……肯定是燕王了!燕王的年纪最合适。”谢氏道。

听到燕王二字,徐达的脸色骤然一变。

“别跟咱提那个小混蛋!听到他就来气!”

他毫不客气的道,

“那种货色,怎么配得上我徐达的女儿?别说不是他,要真是他,咱就是跟陛下把脸翻了,也不会同意!”

徐妙云听到这话,赶忙上前扯了扯徐达的手。

“爹,您别这样说,要慎言啊!”

她低声道。

“怕个毛?当时他要是再敢多说,咱当场就翻脸你信不信?”

徐达不悦道,

“你爹我也是有血性的!不是怂包软蛋!当初咱喝醉了酒,连陛下都淋他个落汤鸡!还怕他个小子?”

谢氏见他如此激动,神色也是有些惊疑。

这是怎么了这是?

突然反应这么大……跟吃了火药似的!

看来,今天这一场皇家私宴上,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

“好了爹,别说了。”

徐妙云将徐达一顿安抚,朝着谢氏抿了抿唇,轻声道,

“娘,也别猜了,是吴王。”

谢氏微微一怔,旋即恍然。

“噢——原来是吴王啊!难怪,难怪了!”

她一拍手,笑道,

“吴王殿下可是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幼子,论受宠程度,连太子殿下都比不上他,其他皇子更是拍马都难及!”

“好,好,吴王殿下和你年纪相仿,你还比他大一岁呢!将来成了婚,你可得像个姐姐,多照顾照顾他!”

“哎呀,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得准备嫁妆了!这水灵灵的大姑娘,留不住咯!”

徐妙云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红。

“娘,你胡说什么呢!”

她娇嗔道,

“我一直都是徐家的人,哪怕以后嫁人了也一样啊!”

“再说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只是陛下和爹醉酒后的玩笑话,未必就当真的!你……你就莫要取笑女儿了!”

谢氏见她娇羞,笑容却是越发灿烂。

“哈哈,你还害羞上了?看来你是真的属意吴王啊!”

她毕竟是过来人了,见徐妙云这般小女儿姿态,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越发调笑道,

“跟娘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

“是不是上回娘娘召你进宫的时候?还是他送你朱砂手串的时候?我说呢,你怎么一直捧着这手串当个宝贝,先前辉祖要碰,还被你吼了一顿,啧啧……原来如此啊!”

徐妙云:“!!!”

“我……我不跟你扯了!”

她哪里受得了母亲这样开她玩笑?此刻耳垂都红的发烫了。

猛地一跺脚,徐妙云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见女儿害羞的逃跑,谢氏乐得合不拢嘴。

“这是一桩好婚事。”

徐达笑道,

“我携大功回来,必为陛下所拉拢,与皇家联姻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事儿,妙就妙在丫头对吴王还真有几分意思,咱们这种所谓的名门,姑娘的婚姻大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甚至都由不得咱们这些父母做主,所以啊……多数都不太幸福。”

“她既然能和吴王两情相悦,那自然是一桩美事。我最大的心愿,也是她能够幸福。”

一番话语,道出了徐达深沉的父爱。

对于这个闺女,他是真的疼爱。也正因此,今天若非朱橘站出来,就朱棣那番态度,他就是拼死也要把这桩婚事辞掉,最起码……得换个王爷!

“嗯,丫头有福气。”

谢氏也是笑了起来。

当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幸福的未来呢?

就眼下来说,一来他们互相看对眼,另一个,吴王又是最受宠的亲王,地位在诸王之上。

怎么看,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夫妻俩许久未见,正聊着,却听家仆来报:

“老爷,门外有几位熟客求见。”

徐达微微颔首,随口道:

“这才回来第一天,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来拜访了啊?”

“是谁?”

家仆禀告道:

“有好几位,有跟随老爷打仗的廖将军、朱将军,还有京城的吴将军、周将军、胡大人……”

徐达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

“胡大人?哪个胡大人?”

他眯起了眼睛,问道,

“中书省的胡惟庸?”

家仆点了点头。

“对,是他。”

唰!

徐达的目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方才的酒劲此刻已然是消弭殆尽。

“的确都是熟客,喊他们进来坐吧,我去给他们沏茶。”

谢氏站起身来,道,

“客人还是要招待,不然人家背后要说你徐达立了大功,趾高气扬了。”

然而,她正欲离开,却是被徐达猛地叫住!

“慢!”

他沉声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想干什么,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呵呵。”

徐达朝着家仆吩咐道:

“你去回话,就说我今天在宫中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恐无法见客,叫他们回去吧,改天再一起喝茶品茗。”

“要是明天还有人来,就说我酒喝多了,背疽犯了,疼痛难耐,需要静养。”

“态度强硬一点,不许放一个人进来,谁要是进了徐府的大门,我不问别人,专门问你的罪!”

“明白了没有?”

家仆心神一震。

“这……是,老爷。”

“奴婢这就去回话。”

他拱了拱手,应声而退。

这番操作,倒是让谢氏有些疑惑。

“天德,你这是……”

徐达摆了摆手。

“朝廷有大事,陛下可能要动一些人,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掺和,哪怕只是和他们喝一顿茶什么都不说,都有可能引起陛下的猜疑。”

他轻声道,

“咱们徐家被我经营到现在,不容易,这大好局面,可不能出点瑕疵。”

谢氏闻言,点了点头,但疑惑却是不减。

“你现在立了大功,怎么反倒比以前更谨慎了?”

她嘀咕道,

“都有点不像你了。”

在印象里,丈夫一直都是大老粗的形象,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现在,却有几分心细如发的味道了……

“呵呵,越是功高,就越是要谨小慎微啊……”

徐达淡笑道,

“别看咱眼下风光无限,陛下若真起了猜疑,咱被拿下也就是一道圣旨的事儿。”

“带兵的时候,只管打仗就可以了,但回来就得考虑很多,真正能让咱一直风光的,不是别的,是圣眷,是陛下的信任。”

“这道信任不出现裂缝,那咱才能一直风光下去。”

谢氏默然,点了点头。

“你们男人真难,要想这么多……”

她感慨道,

“还是我们女人好,只要管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了。”

徐达咧嘴一笑。

“那你得跟对男人才行,跟的男人不对,冷不丁就受连累脑袋搬家了。”

他闭上了眼睛,嘿然道,

“既然知道你男人辛苦,还不过来给我捶捶腿?这一路骑马骑的,都快把我颠死了!”

……

徐府门外。

“什么?醉酒?”

“大将军的酒量,再怎么喝也不至于不省人事吧?我们进去瞧瞧他!”

“是啊,我们进去等会儿也行,等他酒醒再说嘛!登门拜访,这点耐心我们还是有的!”

几个勋贵听到门房的话,皆是不满。

他们可是带着目的来的,一定要见到徐达本人!

“几位大人,不是小的不肯通融,实在是府里规矩森严,不容小的乱来啊。”

门房苦着脸拱手道,

“府里的事,都是大小姐在管,大小姐说不见客,那老爷肯定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接见。”

“小的要是坏了规矩,大小姐非得把小的抽筋扒皮不可!上回有个奴婢犯了事,大小姐差点把他打成了残疾!所以……还请诸位老爷见谅。”

“等老爷清醒过来,小的一定向老爷禀报!”

他没别的办法,只能把锅推到徐妙云的身上。

不过,家里的事,很多确实也是徐妙云在管,徐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六七成都是她的功劳,所以这一推锅……也不算离谱。

“大小姐?妙云那丫头这么凶?”

廖永忠皱眉道,

“我们几个可都是她的叔伯,她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们可都是带着礼物来的,连一杯茶都不让我们喝?”

几人心中皆是有些不快。

他们的事情,很紧急啊!

胡惟庸抚了抚须,蹙着眉一言不发。

“这……大小姐的脾气诸位可能也知道,她定的规矩,小的是绝不敢违背的。”

门房连连拱手,赔笑道,

“还是请几位老爷改日再来吧。”

朱亮祖还欲再说,却听胡惟庸道:

“算了,既然醉酒,咱们也等不好。”

“一顿酒,明天肯定醒了,咱们明天早点再来也就是了。”

“走吧,咱先回去合计合计。”

说罢,他便转身上了马车。

廖永忠、朱亮祖以及周德兴、吴良几人闻言,也只能作罢,朝着门房打了个手势,亦是跟着上了马车。

“诸位老爷,慢走啊!”

门房挥了挥手,望着马车远去,方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算是打发过去了,明天恐怕更难!他得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把他们给打发走。

当个门房,也不容易啊!

……

马车上。

“现在怎么办?”

朱亮祖沉声道,

“大将军这里的门路暂时走不通,咱们也得想想别的法子!”

“老陆这会儿还关在死牢里呢!咱们上了那么多求情的折子,竟然全都石沉大海,陛下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陛下真就一点情面都不讲,非要把昔日的老兄弟置于死地不成?老陆那点罪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至于此吧!”

廖永忠闻言,却是嗤笑一声。

“老兄弟?谁跟你老兄弟!”

他不忿道,

“现在人家是君,咱是臣!在他手底下凭本事讨点生活罢了!”

“现在他能因为这点事情把老陆弄死,将来把咱们弄死,也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现在仗打完了,咱不是将军了,都是走狗了!到时候,说不定都是锅里的狗肉!”

众人:“!!!”

“永忠,你胡说什么!”

吴良捂住了廖永忠的嘴,低声呵斥道,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万一被人听了去,你的脑袋也得搬家!”

然而,廖永忠被这么一捂,神情却越发桀骜。

“松开!”

他挣脱开吴良的手,冷笑道,

“本来就是这么个事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们这么惧怕作甚?咱有现在的身份地位,那都是自己血海里挣出来的,又不是他朱皇帝施舍的!心里有不平,我就是要说!”

“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是一盘肉!要是大家拧成一股绳,那皇帝也得掂量掂量!”

“亮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朱亮祖微微颔首。

“永忠话糙理不糙,不管老陆犯了什么罪,哪怕只是滔天的大罪,咱们也必须尽力去保他!决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被杀了!”

他沉声道,

“今天他被杀,咱们默不作声,那将来咱万一犯了事要被杀,那也就没人来保咱!”

“眼下保住他,就是保住将来的我们!永忠说得对,咱得拧成一股绳!咱们辛辛苦苦拼出来的荣华富贵,可不能那么轻易就被捏碎了!咱们淮西人,必须要团结!”

一番话语,令车厢沉默。

但几个武将,皆是点了点头。

显然,他们都认同朱亮祖的话语——保陆仲亨,就是保将来的自己!

淮西互保,荣华富贵才牢靠!

“胡大哥,一直没听你说话,你怎么说?”

周德兴看向久未发言的胡惟庸,道,

“论智谋,我们这些大老粗就是全加起来,也比不了你一个。”

“你得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啊!”

唰唰。

众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到了胡惟庸的身上。

虽然在先前的大朝会上,胡惟庸背刺了一下陆仲亨,惹得大家极其愤怒,但后来他们也都知道了,胡惟庸也是有苦衷的,再加上他出言献策,积极串联北伐勋贵,所以,大伙儿还是认可他的。

一帮大老粗琢磨半天,可能还真不如智囊一句话。

“哈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诸位比臭皮匠强太多了,这一合计,不就已经把明路合计出来了?”

胡惟庸笑道,

“还用我多说么?一方面,咱们还要要走通徐达的门路!他一句话,顶我们一万句!只要他开口替老陆说话,那陛下绝对放人,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但徐达现在的心思,我们还不好揣测,如果今天真是酒醉,那也就罢了,可如果不是呢?那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众将神色一凛。

“胡大哥的意思是……大将军是故意不见客?”

朱亮祖脸色难看,喃喃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恐怕明天后天也都见不到他了。”

“他……是想明哲保身,不想蹚这一趟浑水?”

这个结论一出,不得不说,很令人沮丧。

原以为徐达是最大的靠山,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唯恐避之不及!

“不一定,但是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胡惟庸正色道,

“所以眼下,我们还是要继续串联,把自己的关系网都发掘出来,能串联多少人就串联多少人!”

“到时候不要分别上折,咱们就瞅准时机,一起求情!”

“这样一来,咱们声势浩大,就算没有徐达,陛下也得掂量掂量!”

“你们回去之后,将能够串联起来的人都写出来,然后全都交给我,我居中联络!”

众武将闻言,皆是点了点头。

“先前单独上奏折,还能说是出于兄弟情分,可要是联名的话……会不会让陛下认为我们暗中结成了淮西党?”

周德兴略有几分迟疑,道,

“这恐怕有点犯忌讳。”

听到这话,胡惟庸却是嗤笑一声。

“难道你们啥也不干,陛下就会觉得朝廷没有淮西党啦?”

他道,

“德兴啊,在政治上,你还是太嫩了点!事实上,无论我们怎么做,做什么,陛下都早已把我们淮西人看做了一个党派中人!”

“所以,既然陛下早就认定存在淮西党,那我们又何必畏首畏尾,顾虑这顾虑那呢?”

“既然他认为存在,那么我们就让他好好看看,咱们淮西人团结起来有多大的力量!”

“你回去可以多读一读史书,看看宋朝的士大夫们是怎么跟皇帝分庭抗礼的!宋朝是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咱们大明,难道就不能与淮西人共天下?注意这个字,共!而非皇帝一人独裁!”

“若能成功,那咱们才能真正永保富贵!”

众将:“!!!”

“对,胡大哥说得对!”

“没错,让陛下看看咱们的实力!这一回保的不是老陆,而是保咱们的荣华富贵!趁着这个机会,把咱们淮西人都给串到一起!”

“这么看来,这次不光是危机,还是机会啊!哈哈哈……”

马车内,气氛顿时变得热烈,众将的信心都被胡惟庸一番话语给激发了起来,皆是开始冥思苦想,试图把自己的关系网开发到极致!

而胡惟庸,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目中掠过一丝不可觉察的讥讽之色。

“记住,尽可能的多想,把能联络的人全都写出来,然后把名单交给我,我明面上不能出力,但暗地里,我会负责到底!”

他强调了一番,引来众将喝彩。

“好!胡大哥仗义!”

“胡大哥,这回全靠你操持了!要是成功,你是首功!”

……

几日后。

紫禁城,坤宁宫。

自从朱橘在与徐家联姻一事上立了功,他的禁足令也就无人提起了。

这偌大的皇宫,他也可以四处闲逛了,当然,后宫只有老娘的坤宁宫可以来,其他后妃的住所,他是不能乱跑的。

“翠竹,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你记一下。”

马秀英摸着下巴,忽的眼睛一亮,连道,

“就是那个凤冠啊!我当初用的那个凤冠太重了,戴着很不舒服。”

“将来妙云嫁过来,得给她改的轻便一点……当然,料子都得用最好的,这个不能减省!”

“具体怎么改,你让衣帽局的人去想法子,这事儿够他们想一阵子的了。”

“还有……”

她脑子里一会儿就有一个新想法,这两天,翠竹都记了快一个本子了。

哒哒。

一道脚步声传来。

“参见吴王殿下。”

翠竹停下了手中的笔,躬身行礼。

“小橘子,你来啦。”

马秀英眼睛一亮,连连招手道,

“来,来,坐。”

“你将来的婚服啊,我打算亲自给你设计!说起来,咱们大明还没有制式的婚服呢!”

“我给你设计一版,将来作为模版,让天下男子成婚,都得按照你的样式来,怎么样?”

朱橘:“……”

“娘,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神色有些纠结,道,

“那个……我……”

“娘,我想单独跟你说件事。”

马秀英眉头一挑,转而朝着翠竹努了努嘴。

翠竹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院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得把人都支开。”

马秀英笑道。

“娘,那天饭桌上,我说的话……其实是一时冲动。”

朱橘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道,

“我是被老四那一顿激将,这才说要娶妙云姐的,其实我,我……”

马秀英脸色骤然一变。

“你不要跟我说,你现在反悔了!”

她声音抬高了八度,厉声道,

“朱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当时是你自己揽的!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爹和你徐叔叔都很满意,妙云也明显对你是有意思的!”

“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这四个字,真是把马秀英一下就给气到了,以至于直接喊了朱橘的全名!

“那!那我当时不是也想着打圆场嘛!”

朱橘苦着脸道,

“就当是那个情况,我不站出来揽话,那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我是真看到徐叔叔脸色变了!”

“要是再让老四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是心里着急,再加上想替妙云姐姐打抱不平,这才跳了出来!”

“谁知道话赶话,就,就……”

“娘啊!你要帮我啊!我是要修长生的人,不能破了童子身啊!那样的话我就修不成了!”

马秀英:“!!!”

一番话语,听得马秀英脸色是变了又变,气得都扶住额头翻白眼了!

“你!我怎么帮你?我帮你个头!”

她气得骂道,

“你一口一个岳父的喊着,还给人家徐达都下拜了,现在来跟我说一时冲动?”

“冲动能冲动成这样?别放屁了!”

“我……我连祖传的翡翠镯子都送给妙云了!那可是老朱家儿媳妇的传承!我这都给她了,现在你说要我帮你把这个场子圆回来?”

“对不起,做不到!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橘:“#¥%……&*#@”

“娘!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脸道,

“这不只是个口头承诺嘛,再加上当时爹和徐叔叔都醉酒,醉酒的话,也不能当真啊!”

“你们就再合计合计……把我摘出去呗!”

唰!

“摘你个头!”

马秀英气得把手扬起,作势要打,但最终还是没能忍心胖揍朱橘,只得冷着脸道,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你当他们醉酒?他们比谁都清醒!那一场家宴,本就是为了两家结姻亲!”

“现在徐达认可你,妙云也认可你,你就洗干净好好准备当徐家的女婿吧!”

“我告诉你,别的事情你都能任性,唯独这件事情上,你不能任性,你要是敢做出出格的举动来……我,就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这番话语,说得极重!

若是换作平常事情,哪怕朱橘捅出天大的篓子来,她都会帮忙擦屁股。

但这件事,在她这里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朱橘跪在地上,神色无比沮丧。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当时……逞什么能啊!

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推进了火坑!

虽说妙云这丫头也挺漂亮的,配给自己当老婆也不算吃亏,但……那是常规的思路啊!

这一世,自己是要修仙的啊!

为了积精累气,他可是每天刻苦的练功和修奉北斗法,连手冲都不敢打,就怕精气外泄!

这要是娶了老婆生了娃,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哎!”

见儿子面如死灰,马秀英的心也是稍稍软了几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小橘子啊,这件事情不是娘非要逼你,而是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从了吧!”

“况且,娶妙云也不委屈你啊!人家丫头又漂亮又贤惠,而且还那么能干!有她在,你以后的王府肯定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再加上,人家本身就对你有点意思,一听要嫁给朱棣,我看她差点都要哭了!还说要把手串还给你,我是女子,她的心思我最清楚,若非心里已经有了人,她岂会如此抗拒嫁给朱棣?当时,连我都有点后悔撮合她和朱棣了。”

“你知不知道,你饭桌上那一番话,她听了有多高兴,对她来说,你简直就已经是她的英雄了!”

“根据我的判断,在你送手串的时候,她应该是对你比较有好感,但还没有明确自己对你的感觉,后来一听要嫁给朱棣,她可能觉察过来了,应该是已经喜欢你了,但还不至于爱上你……”

“可你饭桌那番话之后,我可以肯定,她绝对已经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

朱橘:“……”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一心一意的想要跟你好,你难道就忍心辜负她?”

马秀英正色道,

“除非你是太监,不能行房!否则,这事儿没有更改的可能!”

“不对,就算你是太监,这婚事也得办!绝无回旋余地!”

朱橘:“¥%……&*@!!!”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到了自宫,当然,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

二弟何罪之有?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要修炼葵花宝典,没听说修仙要自宫的!

当然,一瞬间之后,这条本就不行的路,也被堵死了。

你真要怪,就怪自己当初送她手串吧!在那串手串之前,你俩关系最多也就是比较好的朋友,但送了手串之后,就变了味了!”

马秀英无奈道,

“她送你护身符,你送她手串,搞的跟定情信物一样!哪个女孩子不会多想?我要不是你娘,我都会多想!”

朱橘:“???”

“这……我回点礼,我还做错了?”

他欲哭无泪,道,

“当时我真的就是想着收礼不好意思,所以才回礼的,那手串也不是我特意准备的,是从别人那里薅来的。”

“我真是……哎!”

真是闲的蛋疼!送那礼物干嘛呢?

还不如自己留着!

“不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反正效果就是定情信物一般的效果。”

马秀英皱眉道,

“行了行了,你个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不像个男人!”

“婚事定了就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个大男人还能吃亏不成?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还委屈你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瞧瞧你那丑样子!”

“不许再在我这里哭哭啼啼!不然我叫人把你轰出去了!”

朱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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