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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了很久,才找到了回去的路。
因为我和二胖都不是本村的人。
早上的时候也没怎么记录,而这个殷霜……
指望她带路那能给人领在沟里去。
七拐八拐了半天。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才是找到了狗剩子家的三房大院。
来到最中间位置的这个院子。
里面院子的灯是大亮的,刚刚也是看着这个灯光找到的路。
看来老太太的事是处理了。
要知道之前来的时候。
老太太是不让开灯的,如今亮的大灯,似乎是在预示着事情的结束。
来到院子里。
里面有着熟悉的木头味道。
屋里响起一阵阵男人低声的呜咽声。
“呜呜呜——”
我们三人一起往屋里走去。
我率先走进了房间。
哭声也是越发的明显,声音的源头在左边的房间。
我便马上走了过去。
一进房间,便是看到殷霜坐在一旁的一个凳子上,默默的掐算着什么。
很是认真。
而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脸上无比的干枯,满是皱纹。
比昨晚见的时候,要苍老的多。
她眼神也是浑浊不堪。
仿佛象征着她逐渐消失的生命特征。
而狗剩子就坐在老太太的旁边,此时抱着头,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见到这场面。
我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原地看着老太太和狗剩子。
殷霜这时候冷声说道“别站在门口挡阴路!”
所谓阴路。
就是老太太快走了。
我挡着人家离开的过道了。
我只能来到另一边的床上坐下。
对于将死之人。
我自然不怕,死人现在都免疫了不少了。
老太太此时面色平静。
早没了之前诡异的精神头。
她此时出口说道“大限将至,老婆子我,想在走之前,讲讲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想听吗?”
二胖此时也是走了进来。
而那个呆呆的殷霜却自己在大院里发呆。
二胖坐在了我旁边。
我闻言点头。
将死之人,回光返照,把心中想说的话说了,方便上路。
“您说说。”
老太太淡然一笑,那是生死看淡的表情。
“我活了太久了……”
事情是和狗剩子了解的情况有很大的差距,他也只是知道部分。
毕竟是儿子。
很多事是听自己母亲说的,还有的是村里人说。
真正是啥样的。
他不可能知道。
刘老太太确实是下乡的支教,而且当时来这个村子支教的人,有五个。
三男两女。
都是学过知识,有思想的青年。
而其中两个女支教里,也属老太太好看。
加上是城里人。
白白嫩嫩的,还下地干活过,也没有被风吹日晒,没事还抹一些油护肤。
所以在村里。
刘老太太马上就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
几乎全村男女老少都在聊她。
男的自然是说好看,身材好,皮肤白,城里女人就是不一样什么的。
还有的光棍汉开一些荤玩笑。
女人的话,都是嫉妒老太太当年的长相,村里男人都喜欢她那样的。
说她穿衣服不检点,都有修身的。
显着她了什么的。
不管别人怎么谈论,刘老太也没有计较,早年的落后乡村,大部分都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自然没必要和他们计较,况且自己下乡的任务,那就是改变他们。
本来干的好好的。
来年就要离开。
五个人,四个人全部都走了。
唯独刘老太太留下了。
这点狗剩子也说过,但这其中的差距就是,刘老太不是自愿留下的。
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有了身孕。
她被人强暴了。
穷乡僻壤出刁民,就是这个道理。
而强暴她的人,就是狗剩子他爹,一个人高马大的村汉。
一身的肌肉。
看着就很魁梧。
刘老太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怀孕的她还怎么回去,那个年代那么的封建。
未婚先育的女人,几乎就是人人唾弃的对象。
所以老太太被迫留下。
从一个年轻漂亮的支教,成了农妇,天天下地干活,做饭带孩子。
而且这狗剩子的父亲身体很好。
一下生了好多个。
男男女女都生了个遍。
老太太因为操劳的厉害,早就不是当年的大美女了,狗剩子的爹腻了,就开始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乱搞。
扔下老太太在家里带一大片的孩子。
还要下地。
终于,这个柔弱受尽委屈的女人。
彻底爆发了。
她给他男人饭里下了猪饲料。
这猪饲料不光是食物,里面会加很多的催产素,这种东西,会让猪的体格长的快,还会有发情刺激的作用。
为的就是让母猪可以又大又肥。
可以下很多很多的猪崽子。
都是为了提高猪肉产量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人吃了以后。
那副作用就大了去了。
狗剩子他爹,吃了几天后,就发现自己的体格越来越大,原本他十分的精壮。
如今却是有了大肚腩。
胸肌也没了,软趴趴的。
他就以为是自己吃的太多了。
还有意的下地干了几天活,说着锻炼一下,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办那事会减肥。
找其他女人的频率也就更加频繁了。
这让老太太更加的生气。
继续加大剂量。
很快。
狗剩子他爹就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办事,怎么干活,这体重非但不减,还增加速度快的离谱。
半个月的时候。
自己已经是个大胖子了。
加上身材高大。
这更是显胖的厉害。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狗剩子他爸已经下不了床了。
整个人快三百斤。
肉摊在床上,能盖住整个床不说。
微微翻动一下身子。
那都是气喘吁吁。
脸色通红。
自己不能上厕所的那种,需要人照顾才行,生活不能自理。
但就是这种程度了。
他竟然还天天想办事。
这都是母猪催产素的原因。
狗剩子他爹是生不如死。
终于在痛苦中,命丧黄泉,看着死去的男人,老太太当天是哭了笑,笑了哭,最后擦干眼泪。
用一个推车。
把曾经害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尸体,丢进了村里的一口古井当中……
而这个井。
就是我们去的锁龙井。
老太太自然不知道这井是什么东西,以为就是个枯了的水井罢了。
但锁龙井建立在龙脉上。
自然要四通八达方可为龙脉。
所以这古井是通往地下水源的必经之路,而狗剩子他爹的尸体,在下边腐烂后,体内的催产素早就超标的离谱,烂肉血液浓液都流入了家家户户的水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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