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是不吃白斩鸡的。
他吃饭喜欢味道比较重的,比如椒麻鸡这样的才是他的菜。
但他也并不拒绝家里有这些好吃的。
前几天,外村的几个人过来,就是那个和他们合作办罐头厂的村。
那帮人带来了一些白斩鸡,原来他们往南方运输水果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当地特产带回来了。
林一凡看了一下,家里也没有人喜欢吃。
于是今天准备做一道用白斩鸡做成的叫花鸡,幸亏这玩意儿不是盐水鸡。
很快拿上来白斩鸡,只见几十只白斩鸡在寒冷的空气里都快冻成冰了。
林一凡让大家先忙活,自己带着几个人立即再山脚下弄了个简单的锅灶,然后弄了点泉水,在白斩鸡上本来就有一点淡的调料,林一凡就只放上八角大料,然后上面涂抹点盐巴,找了点黄泥裹起来就放在火里面烘烤,八成熟的时候拿出来在上面再弄一点调料,然后等烤熟了之后又在里面放一点调料,用白斩鸡上面的温度慢慢地把这些调料吸收进去,吃的时候只需要仍嘴里就行。
这一下不少人过来看了一圈,感觉有一点被这家伙给糊弄了。
处长是个好把式啊,他连着修了两个平台了。
现在一看林一凡就弄这么简单的吃食,顿时有些不太乐意了。
你小子该不会是让我们帮忙处理这些你不吃的东西了吧?处长抗议道。
林一凡嗤笑道:这要是不好吃那你们把我吃了。
他是用神通把这些白斩鸡处理过的,在山泉中浸泡了一会儿之后才拿出来继续烘烤的。
就凭这个举世无双。
果然,不一会白斩鸡做好了,林一凡刚打开外头的黄泥,一帮人就嚷嚷着好香啊。
林一凡示意:你们尝一下看怎样。
处长心急火燎拿起来一块,撕下来一块先递给老人们,老人们看着就笑,他们牙口哪有那么好。
这个没问题,你们试一下。林一凡笑而不语。
老人们吃了一口,只感觉刚入口就化掉了根本不用咀嚼。
这还是白斩鸡吗?
多吃点。林一凡给几个人分了一下几只白斩鸡。
林大强最狡猾他已经拿着剩下的鸡架子跑到一边去了。
林一凡又在旁边拿过来的锅里烧了一锅水,然后把吃光的鸡架子扔进去,又在山上找了一下,找出来不少野草,然后扔进锅里煮了半天。
这时,那帮人是个傻子都知道这新做的鸡肉好吃了,还有人拿着鸡架子在啃。
林一凡说道:主要还是咱们这的养鸡行业不太发达要是在南方那边,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发展成一个相当成熟的特色产业了。
这话提醒了不少村民,就连那几个在城里头工作的家伙都被动心了。
他们知道林一凡要是肯给机会的话,就凭这道菜他们每年赚地都比在公司上班还要多得多这可是在家里吃饭在家里制作然后全村人都会帮忙卖的生意啊!
这时,有个人就跑过来问林一凡,这个生意会交给谁去做。
跟你们有啥关系,我们发展的是民宿行业,家家户户都会有自己的拿手好菜,要是觉着这道菜还可以,谁家都会增加到自己的菜单里,你还想自己霸占这个生意啊?而且村里不可能给外地人提供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还没有实现富裕呢,谁会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送给别人呢。林一凡说道。
那几个人立马跑到一边嘀嘀咕咕了。
村里的生意怎么发展那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他们可以凭着自己还有人在村里,利用他们有钱的优势先把这些发展起来啊。
难道他还能把咱们禁止了?几个人纷纷道。
林一凡听到了也没当回事,少了他的工艺这帮人怎么做都做不出那个味道。
真要敢把他惹急了,这些生意他会直接当成村里的产业进行批发,到时候看他们投资进去的钱还怎么收回成本去。
这时候锅里的汤熬制好了,原本还不当回事的那帮年轻人过来闻了一下味道立马拿起林大强背上来的碗筷大快朵颐。
好吃是好吃,但是这么多人吃过的鸡架子上面谁知道有什么东西呢。那几个王八蛋还这么念叨着呢。
可处长吃的很香,一口汤一口菜再吃点村里带上来的干粮。
那是真享受。
吃吃喝喝到了下午,整个山坡已经被修成了几百个台阶。
每一层台阶上面都能种树几十棵!
最关键是这些平台还可以保证水土不被雨水冲走,这对比较脆弱的生态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你们这么搞可把别的村给扔下了,我看到有好几个村根本不注意这些东西,他们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尽快弄到钱,这么搞下去你们这是要成为别的村的公敌的。处长忧虑道。
这有什么害怕的啊。
只要我们发展成远近闻名的富裕的村子之后害怕别的村干看着?
林一凡对此有十分的信心。他更知道村里发展起来之后别的村会怎么看。
他们没办法破坏,就只能亦步亦趋了。
此事,出去赶集的人也回家了。
从县城回来的几个人开着车路过镇子的时候,镇子里面一群人也准备回家去了。
这不是桃源村的那个谁吗,据说他们村今天专门组织车队去县城买年货去了?有个人拦住车队跟同伴说道,看样子还想打开车看一下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开车的桃源村的人笑骂道:比起你这种生活在镇子里的城里人,我们村里人买点年货能有啥好看的,还不是买了点肉买了点菜准备过年,连好酒都买不起,好烟都抽不起,你们连我们桃源村都不来了。
一句话说的那人面色难看了。
他们是嫌穷爱富了,可当面被说出来那就太丢面子了。
那人悻悻然责备:话是怎么说的呢,你们现在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据说村里的泉水是神仙水,村里几个亿给你们发钱的大老板管了你们的生活,我们怎么能跟你们相比。
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可见他们有种戏谑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