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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萧老板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呢,没想到是这,”签了一笔还算不错的单子,没有想象中的大,也足够何正安心中愉快,畅想着以后和萧长盛继续合作,搞个大的,对方之前透露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萧老板是个爽快的人,没想到他还认识世子。”
因为过于愉快,又加上小舅子看起来不像是来收拾他的,何正安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他是爱颜面爱表现的,刚刚算是干成了一件事,忍不住在小舅子面前证明下自己还是可以。
“嗯,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带二姐去看蒋尉明挨打时,他就在蒋尉明旁边,因而印象深刻。”阿蒖慢悠悠解释。
六姐夫都问了,她肯定要解释的。
何正安的笑容僵住,蒋尉明的事情玉欣同他说过,听说对方还要挨打四十多次,才能把账还完。
四周都凉飕飕的,靠近小舅子的位置最凉了。
萧长盛居然和蒋尉明熟悉,何正安脑子思索着,看来以后除了正当做生意,不能和萧长盛走得太近。
小舅子虽是凶残,可蒋尉明那种将妻子往死里打的他也是瞧不上。
再次去看望了宁玉欣,阿蒖是真的去忙了,没打算再折返,她给宁玉欣留了几个人手。萧长盛应该不会再算计何正安,之后会怎么不知道,有她的人看着,能护着宁玉欣母女与何家二老。
一回到京城,阿蒖就碰见宫内的人,据说威安伯进宫告了她御状。
“宁世子,威安伯说你毒害他全家,怎么说?”叶寂问,他黑幽幽的目光盯着阿蒖,好些时日不见了,人一回来,就要先处理威安伯那点破事,实在是烦。
但闹得这么大,不能不处理。
阿蒖先是一拜,随后看向威安伯:“威安伯,这怎么说起?你不是好好站在这里?”
威安伯目光恨恨:“宁世子,你就不要装蒜了,你敢发誓,你从没给我一家下药吗?”
前些时候他努力造小的,结果好些时日都没动静,以为是身体亏损。于是请来大夫调理,才发现不能生了,接着他夫人也被诊断出不孕症。
在他还在思索是谁下手的时候,元嘉跳出来说,这肯定是宁真干的。
原本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可后来元嘉又说了一事,在新婚之夜给宁玉彤下绝孕药。
如此宁真就有理由毒害他们了。
威安伯气疯了,可那时宁真不在京城,不知道去了哪里做什么。一听到对方回来,他便进宫告状。宁真害他断子绝孙,这一回,他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发誓,确实没给你们下药。”阿蒖语气平淡地说,“话说回来,威安伯告状应该要有证据吧?”
“你是报复,”一旁的周元嘉眼睛猩红,“你是在报复我们。”
“报复?”阿蒖瞧着他问,“你与家姐之间已经桥归桥路归路,我为何要报复?”
“你……”周元嘉突然哑住,同时也被威安伯摁住手臂,这事不能说,说了岂不是承认了罪行。
“威安伯,原来你们证据都没有?”叶寂心下很不耐烦,害得他都紧张了下,没证据还来告状,怎么准备如此不充分。
阿蒖每次过来告状,那都是人证物证整整齐齐。要不是证据确凿,他先前也是不会判人有罪的。
怎么,他们就没学着点吗?
两个笨东西。
父子俩哑口无言,面对叶寂的问话,吓得腿脚哆嗦。威安伯懊恼,他是有些太冲动了。
“陛下,臣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叶寂不耐烦挥挥手:“那就先把证据找来,”顿了顿,他冷冷地说,“最好是能证据确凿,这里不是你们儿戏的地方。这次念在……你们确实受了很大损伤,就不罚了。”
赶紧滚。
不要耽误他的时间。
威安伯父子无奈,只得离去。
周元嘉离去的时候,依旧恶狠狠地看着阿蒖。一定是宁真,不会有别人了。
“爹,可以治好的,我们去寻神医。”周元嘉小声说,宁玉彤肯定是中招过,现在都好了。还有宁玉兰,被国公府坏了身子,如今不也是好了?
她们都能好,他们一家人也能恢复。
侯荣发把人全部打发下去,叶寂步伐飞快到阿蒖面前,拉着她就往承华殿的方向。见她两手空空,他神色淡淡,不经意间问:“是不是进宫很着急,还有东西没带进来?要不要叫人帮你取?”
这样说,她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
说好的出门回来给他带礼物,礼物在哪里?
话刚刚落下,他就察觉手腕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手腕上正套着一串佛珠。他伸手摸了摸,温润带着些凉,甚至能嗅到一些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是件好玩意儿。
眼尖的他发现,其中一颗佛珠上还刻着他的字。
“还挺别致的,我很喜欢。”他说,又靠近她,面容没什么丰富的表情,声音却粘人得慌,“很喜欢。”
就算只是一般的东西,只要是她送的,他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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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一件好物,她寻来怕是不容易,她对他用了心的。
“喜欢就好,也不枉我亲自做这东西费了些时间。”阿蒖说。
叶寂一听,更喜欢了,没想到还是她亲自做的。
等她去忙了,他要到铁条宫殿里面去反省下,阿蒖对他这样好,他怎么能总想着将人关着里面呢。
是他不对。
是他该被关进去!
“侯荣发,快去取护手膏来。”叶寂喊道。
侯荣发满脸麻木应下:行吧。
“萧长盛的事情已经查出,他是西漠人,小时候换过来的,”叶寂一边为阿蒖涂抹护手膏,一边说了这事,她提过这人,自然要将结果与她说一声,“暂时没动他,以后兴许能有一些用。”
西漠朝有图谋,但他不打算随便把人收拾,找个机会还个大礼。
“我夜观天象,后年北方有旱灾,南方有洪灾,很严重,早做准备。”阿蒖说,“周边一些小国也会受难,怕是会乱,西漠那边情况比较轻。”
叶寂狐疑,观天象可以观到后年吗?
但她说了,他肯定要准备。
她几乎不提政事,像是不怎么在意。但提出的两次,都是有关北夏的安危。想到这是因为他,叶寂心里发烫。
他怎么会觉得她会走呢。
就算有一日会走,他也舍不得伤害她半分的。
那宫殿,还是关他自个儿吧。
得多关关,省得脑子不清醒。
“前两年培育出了一批良种,已经试种过,反响很不错,这两年又有改进,”阿蒖又说,“明天给你,早点储粮,应对后年的天灾年应该没问题。”
其他准备不必她说,他会安排好。
叶寂不知道说什么好,做皇帝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有人帮的感觉。从前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来扛。
“这回我怎么也要给你一个王了,”叶寂抓住她的手,“这是你的功劳。”
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她不稀罕,但他在意。
“先给你个郡王,后年再升,名正言顺。”
他要让天下的人看看,他的心上人是多么的好。
“别忘记赏那些培育良种的人。”阿蒖提醒,这回倒是没拒绝,她确实也该有个王的称号了。
“我不会亏待有功之人,有功劳的都赏。”
次日,阿蒖献良种,跟随着她一起进宫的人,都得到了赏赐。
满朝对她封郡王一事,心服口服,试种的数据在那里呢,反对不了。
有了阿蒖的提醒,叶寂暗地里安排人准备着。
半年后,阿蒖接到关泉城的信,信上说何正安一个人出去浪,被开黑矿的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