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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月娟主要招呼女宾,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一看章东明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哪里做错了?
提心吊胆跟着来到房间,等听完傻了眼:“文山,文山应该不是那样的孩子。”
敏感多疑又处于极度惊慌的人忍耐力为零,章东明的怒火瞬间爆发:“文山?叫的真亲热,他不是那样的孩子——那你说,张秀年堂堂一个副部长,为什么要来这里?真的只是恭喜乔迁?”
殷月娟赶紧摇头:“当然不。”
道理她清楚,但隐约有种直觉,楚文山就像他爹一样,不会做那种事。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
殷月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老公,事情已经发生了,急没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外面宾客众多,耽误太久难免起疑心,章东明忍住气:“张秀年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吧。”殷月娟努力回忆,“当年你们是同事的时候,好像见过一两次,打过招呼,但很多年前了,应该没啥印象——你的意思,让我去楚文山家里探探情况?”
章东明沉默好一会,沉声道:“去看看,正好他搬家,如果他真的有那个想法,月娟,你一定要阻止,实在不行,就认了他。”
殷月娟:“.......”
“你那什么表情,我没开玩笑,此一时彼一时。”章东明不耐烦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楚文山这些年一直没放下过你这个亲娘,快去吧,怎么说不用我教吧。”
殷月娟下意识点头:“不用。”
她真想不顾一切给这个老男人一耳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不说远的,前几天搬家遇见,好好说句话能死啊。
还有她,狠话说了那么多,都断绝关系了,现在主动上门,这张脸往哪里放?
***
楚家当然想不到要来一位不速之客。
烧烤再次进入一个高潮,饭后甜点来了,只有一种——水果蛋糕。
服务员像分生日蛋糕那般,带着白手套按照人数切成小块。
众人:“.......”
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本以为一场普通的家宴,一次次拔高再拔高。
身为农业部工作人员,当然清楚蛋糕怎么做出来的,普通面粉不行,要加鸡蛋,还有奶油......
历史书有记载,以前的人过生日,蛋糕属于必不可缺少的常见食品,但这里是末世,在场绝大部分人买得起,舍得吃的没几个。
就连没啥欲望的张部长都有了食欲。
李剑锋的厨艺自不必说,而楚小桃的水果酱更是锦上添花,蛋糕层里涂了厚厚一层,吃一口,一直甜到了心里。
“文山,有点不想走了。”
“以后还能来吗?”
“哎,多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话说,文山升职还没庆祝呢。”
“.......”
气氛渐渐放开,众人开玩笑也是心里话,露台舒服,烧烤好吃,以后有小金雕了,楚家只要想吃,就能随时吃上烤乳猪烤全羊,这什么日子啊。
感觉基地最高领导人的生活不过如此。
张部长笑眯眯加入:“文山在基地外的果园才叫好,叫未来果园是吧,种了很多香蕉。”
众人:“........”
楚文山脸红的快成红布了,有句话叫喝酒上脸的人好交往,他大概就是这么个人品,毫不犹豫且真诚邀请:“大家喜欢的话随时来,真的,这是我的荣幸,以前,以前和大家走的太远了。”
相处这一会,他发现这些同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也是人,错的是以前的他的条件。
女主人盛小包温柔给大家送上果饮,用行动表达支持。
家就该这样,经常有人来做客。
正要说几句热情的话加深印象,门铃响了。
盛小包搬进来后才知道竟然还有门铃这种东西!
然后打开门的盛小包:“.......”
上门总要带点东西,尤其这种情况,殷月娟提了三个礼盒,都是别人送的,她举起袋子,使劲挤出个笑还没说开口,大门砰的声关上,差点撞了她脑袋。
殷月娟:“......”
接着又开了,盛小包确认不是梦没有眼花,长呼口气:“你来做什么,有事?”
殷月娟感觉自己的脸彻底没了,被打的鼻青脸肿,商场医院,小区门口,每一次见面别管有没有胜利,她都是盛气凌人的,但现在不得不当孙子。
“小包,恭喜搬新家,我来看看,文山在吧。”
盛小包单手挡住门:“在,您能别这么笑吗?我有点害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她一时间想不出殷月娟的来意,但好好的一场家宴,不能给毁了。
殷月娟试图进去,被挡住,长叹口气:“小包啊,再怎么着我也是你婆婆,是文山的亲娘,亲娘来看儿子,不犯法吧。”
盛小包飞快摇头:“不犯法,但是犯贱。”
殷月娟:“你......”
“您亲口说的,以后不要联系,这一世的母子缘分走到头了,还有您的家人,看到我们像看到灾星似的。”盛小包一点不给她留脸,直呼其名,“殷月娟,家里我做主,有什么事直说吧,真要见文山,改天,去外面约个地,今天不方便。”
不管做什么,有她在别想进这个门。
可是,楚文山来了。
家里没啥亲戚,门铃还是第一次响,而且好一会没进来,楚文山不放心。
殷月娟一脸欣喜:“文山。”
“你先去招待客人。”楚文山没回应,拍拍妻子的肩膀,沉声道,“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盛小包有些不愿意:“那么多客人呢,算了,别耽搁太久啊。”
目送妻子背影消失,楚文山立刻转过脸,直奔主题:“您是担心,我会把以前的事说出去对吗?”
殷月娟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尴尬笑了笑:“说什么呢,你搬家,我这个当娘的怎么都得来看一看,哎,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之前那些话都是气话,娘给你道个歉。”
来的路上她想到两种可能,第一,楚文山说了,那么,她要想尽办法阻止,让楚文山反口。
第二,还没说,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就像章东明说的那样,竞选的关键时期,两个竞争对手处于弱势,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总之不管哪一样,她要用母爱找回这个丢失太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