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岩月山这里的一众守军,在各方面的情况上,真心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时间倒回去一点,大概在敌敌畏等人从坑道里冲出来,2分钟之前的时候。
看着在远处的天边位置上,一群代表着死亡小黑点开始出现。
并且地面的位置上,在一共五辆各种型号的坦克带领之下,二百来号全身松垮垮的大兵,向着这边杀过来的时候。
趴在了一个合眼缘一点弹坑中的翻译官,在放下了自己手里望远镜之后。
对着身边的队友,发泄一般的在嘴里,骂骂咧咧地吆喝出了一句:“完犊子了,兄弟们看来我们这一波是扛不住,等会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在翻译官的语气之中,满是说不出的无奈感。
没办法!对比起了高地,这么一个关系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任务成败的要点,作为一侧牵制阵地的岩月山阵地,在防守实力上差了好些。
在ZY军一方看来,岩月山阵地当然非常重要。
但是也不是最关键的地方,属于若是能够守住自然更好,若是守不住也尽量坚持长一点时间,这样一个性质的所在。
于是在岩月山阵地上,安排的防守力量有限。
算起来,中洲战队出了翻译官、石破虏、巴子这么三个成员。
毛子战队的话,则是上来了两人,等于说是在岩月山的阵地上,一共是被派遣了5名战队强者过来。
另外的话,阵地上原有的一些残军,再加上了5人带上来的两小批ZY军战士。
总之,在2月9号的那一天,阵地上人数最高峰的时候,一共是有着101人的这样一个规模。
但是在连续三天的战斗之后,虽然阵地依然控制在了ZY军一方的手里。
阵地上能喘气的有一个算一个,也就只有寥寥的11人了。
其中翻译官等5名战队强者,到了现在也没有挂掉;可是他们当前的情况,似乎也仅仅只能用没有挂掉这么一点来形容。
每一个人的身上,无力例外都是带着相当的伤势,算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所以在闻言之后,现代位面的社区阿SIR石破虏,那些大爷大妈眼中永远是一脸和煦笑脸的小青年。
当即就是咬着后槽牙,嘴里回应了一句:
“特么!就算扛不住了又怎么一样?老子就算死了,也要让这些孙子们不好过。”
说话间,他用着当前仅仅剩下了的一条右臂,紧了一紧胸前位置上,用武装带所捆扎好的一个5公斤重TNT炸药包。
他左手的话,那是在昨天的战斗中失去的。
当时山姆大叔家等数个战队的残余人员,已经是带着大兵们冲上了阵地;最后还是靠着众人的一场死战,才将这些人又驱赶了出去。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石破虏的一条左臂被乔纳森博士,这一个如今已经是光杆司令的指挥官,一刀砍下来后几乎齐着肩膀砍断了。
如今算起来,已经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石破虏都因为当时失血过多,现在脸色和嘴唇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
毕竟血脉之力,所带来的身体素质再强,也离不开那什么‘能量守恒定律~’
具体上,就是血脉强者必须大量的进食,为身体的恢复提供足够的能量,才能达到那一种恢复力惊人的效果。
可是在岩月山阵地这里,同样受到了大兵一方严厉的封锁,根本无法得到任何的补给。
这样一来,连水都没有办法喝上的石破虏,实际上的恢复能力虽然比起普通人依然还强一些,但真心是没有强到多少。
而当石破虏用着仅剩的右手,在与胸前的武装带折腾的时候。
稍远一点位置上的火车司机巴子,依然是有些懒洋洋的,趴在了一个弹坑边缘上。
火车司机巴子的外表上看起来,算是如今阵地上伤势最少的一个,可实际上他胸前的肋骨都断了一半多。
也就是运气足够好,断了这么多的肋骨之后,没有一条断裂的肋骨戳进他的脏器。
只是虽然没死,受了严重内伤的火车司机,连动弹都觉得体内受到严重震荡的五脏六腑,难受得厉害。
神奇的是,巴子现在想到的事情,却很有点与众不同。
他用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了翻译官之后嘴里问了一句:“翻译官,我记得你那里应该还有一点水,一直都是省着没喝吧?
趁着这些孙子们还有一会工夫,才能够杀上来,不如赶紧给这点水给消灭了。
古话都说得好嘛!人死了、但是水没有喝完,简直就是人生的一个最大的悲剧。”
连这么扯淡的古话,都被巴子嘴里编了出来,闻言之后的翻译官差点笑场了;不过该说不说,巴子的这话没有半点毛病。
所以翻译官,很是地答应了下来:“行,赶紧把剩下的那些水一起干掉。”
顿时这样的一句话之下,阵地上剩下的其他10人,眼神就无可抑制地亮了起来。
这是人类这一种生物,在‘生命源泉’这样一种关键物资的诱惑下,所本能就涌现出来的一种反应。
就这样,这些老爷们眼巴巴地看着翻译官,小心地从腰杆子一侧拿出了一个水壶。
在拿起了水壶的那一刻,翻译官下意识地摇晃了一下,从清晰传递到了手里的那一种摇晃感觉。
翻译官知道这里面的水真心没有多少,连让每个人喝上一大口都做不到。
为此,他不得不苦笑着说起来:
“同志们,水壶里的水不多了,所以大家只能喝上一小口地;我也懒得分了,大家自觉地喝上一口,然后传递下去了吧。
西洋鬼子们也快上来了,大家抓紧速度。”
说完之后,他干脆地扭开了水壶的盖子,将瓶口凑到了嘴边。
老天爷!当干裂的嘴唇触碰到了清水的时候,翻译官可以发誓他从未觉得普通的水,是如此得美好。
仅仅是嘴唇触碰了到了水,他全身都在干渴的细胞,似乎都在这一刻欢呼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水壶里的这一点水,他真想一口气将其全部地喝光。
只是在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中,翻译官强行的克制住了心中魔鬼一般的冲动,仅仅是用水就湿润了一下嘴巴。
然后,就将水壶递给了一旁,眼睛中都有光的石破虏……
“不公平,为什么是这些中洲战队的人,还有ZY军们先喝?就那么一点水,轮到了我这里哪里还有剩下的?”
在毛子战队的成员,伊万莱德的心中是如此咆哮起来。
这货就是毛子战队,在岩月山高地上坚守的两位成员之一。
最初他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了每一个中洲战队的成员,还有ZY军战士将水壶放到嘴边,那一个迷醉表情涌现出来的时候。
忽然间,心中就是涌现了一个让其沮丧到了极点的想法:
就那么一点水,轮到了自己的时候还有吗?肯定是没有了才对。
只不过他之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是自己和队友因为位置的原因,才排在了最后的才能喝水,一时间不好明确反对起来。
唯有在心中,如此的吐槽了起来。
但是当他接过了水壶后,才是习惯性地一个摇晃,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水壶中的水,在经过了9个人的传递之后,根本就没有减少多少。
包括了那一个嘴里嚷嚷着,要喝水的火车司机,貌似也仅仅是只湿润了一下嘴巴而已。
顿时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算是一直都未能想明白的疑惑:这些东方人们,为什么可以打出这么难以置信的战绩。
最终,这样不多的一点水。
在11个男人的手里,一直连续地传递了3次,才被最后的喝完了最后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