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看到这份情报的第一反应你知道是什么吗？”
三代说到这里，自己先尴尬一笑，“他严肃的问我是不是用望远镜术偷窥到的，大概是之前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他没有解释望远镜术是用来干嘛的，毕竟这个术听名字都能猜到用途。
不怎么正经的用途……
三代的话让日向羽沉默片刻，才道：“四代只是欠缺了点经验。”
或许也不只是经验的问题，他有时候和四代相处，总感觉对方有点……呆？
——天然呆。
“是啊，他虽然头脑灵活，但不是忍族出生，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忍者的基础能力。后来自来也成为他的老师，也没想教他这些。”
说到这里，猿飞日斩肃然看向日向羽，“所以他才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辅佐者。”
自谦的话听听就行，有多少人能想到猿飞正明是他的人？
若真那么容易发现，木叶的局势就不会一直掌握在他手里。
日向羽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看着桌上的情报，“正明长老给您的情报中提到九尾人柱力的事，是在让您给出一个答案吧？”
汇报上司的情报中，特意提起自己诱导两名顾问的话，内容还非常详细，很显然，猿飞正明确实在担心这件事。
“……九尾啊。”
猿飞日斩吧嗒吧嗒又嘬几口烟斗，吐出浓浓白气，无奈道：“他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
日向羽：“这是木叶发展必然出现的问题。”
“从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这位完美人柱力诞生开始，您应该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我想知道您的答案。”
猿飞日斩皱眉，叹道：“没有，我没想到一个适合的结论。”
“尾兽也是有智慧和感情的，曾经水户大人就和我聊过，如果一直把九尾封印在木叶人柱力体内，只会有两种结果。”
“第一，九尾和某位人柱力达成和解，永远在木叶传承下去。”
“第二，九尾对木叶的仇恨不断积累，破封将木叶摧毁。”
猿飞日斩顿了顿，继续说道：“后者不论，单论前者，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也是正明担心的事。”
“尾兽的智慧不下于人类，如果九尾认可了一个忍者，木叶就不能对那名忍者干涉过多，否则木叶将永远失去诞生完美人柱力的可能。”
而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个问题。
人柱力的交替将由木叶首个完美人柱力决定，因为九尾只会选择那个人的后代和两者都认可的人。
就像云隐的奇拉比。
如果云隐想要自己选择下一个人柱力的人选，不问奇拉比和八尾的意见，八尾会同意？
要是强行封印，云隐也别想再次诞生奇拉比这样的完美人柱力。
“而且九尾是最强的尾兽，它最佳的人柱力选择就是漩涡一族。如果一代代传承下去……木叶将诞生一个无法控制的忍者，乃至……一个忍族。”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我很想说这是无意义的担忧，毕竟九尾还未认同玖辛奈。可惜，只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下，正明不考虑也不可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考虑更高效的利用手段？”
猿飞日斩一愣。
日向羽解释道：“从人柱力诞生开始，到如今不过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认为这是使用尾兽力量的最优解？”
“如果尾兽认同了木叶的某个忍者，直接将它当成同伴又何妨？将它放出来又何妨？尾兽本身可对我们的政治没有参与想法。”
“……”
猿飞日斩沉默。
“失礼了。”日向羽低声道：“但我认为古法并非不可变。”
猿飞日斩罢了罢手，眼神复杂，“没关系，你说的有道理。”
木叶应该有新的声音，旧有的事物不一定对，就像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出时代一样，必要的时候需要改变。
“不过这件事还没到我们需要操心的时候，你既然看出正明是我的人，团藏想做的事你应该也能想到吧。”
“雾隐搬出这样的兵力，颇有鱼死网破的想法，他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吧？”
日向羽轻声道出自己的思路。
“现在的情况，雾隐和木叶有一方必须退步才能结束战争，四代的性格不会退步，也不能退步，否则那位就能让四代承担责任，为牺牲的忍者负责。
而要雾隐退步……木叶忍者也会损失惨重，能做文章的地方同样不少。火影太年轻、指挥不当，泼脏水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三代闻言点了点头。
这点是他此前不想将火影之位给水门的主要原因。
战争即将结束，木叶死去的众多忍者，火之国损失的利益，总要有个人对此负责。
毕竟……
“我们很难从其他几国那里要到足够的战争赔偿，让大名满意。”
日向羽眯起眼。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
没错，最大的问题是火之国大名。
忍界大战中，村子的忍者考虑的都是村子死了多少人，但很少有人去想火之国损失了多少，大名在其中给了木叶多少资源。
一国一村制度下，木叶可是火之国的军备力量，打仗的时候，忍具、食物等军需物资是由火之国提供的啊！
单靠木叶一个村子，早就被拖垮了！
而大名花了钱打了胜仗，结果连损失都赚不回来……对现任火影怎么可能满意？
火之国终究是大名说了算。
到时候，卸任是火影最体面的结局，不然得罪大名，火影以后也很难做出好的政绩。
更何况水门还要面对忍族的压力，有了大名撑腰，那些人只会跳的更欢。
“四代需要做的就是赢下这场战争，以最干净利落的形式。”
没法从其他国家那里拿到战争赔偿是因为木叶没法让他们退让，但现在的木叶做不到吗？
三代，四代，自来也，纲手，大蛇丸，玖辛奈……
这个时期，哪个忍村有这么多强者？
忍界终究是实力至上。
三代露出欣慰的笑容，“水门没有选错人，火影辅佐的位置确实很适合你。”
日向羽看着他满意的神情，白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没有根部，看来……是要先交给大蛇丸吗？
倒也在预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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