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界的观察者都在期待夏希羽该如何应对自己面临的现实情况时,没有人能想到他在完成毕业论文的全部前期工作并写完正文后,若无其事地立刻带着一部分研究所的同志们,星夜兼程地离开了研究所,前往国外进行时长不明的长途旅行。
——汪星悦,1982.9】
1982年9月23日,清晨。
老林正在阅读由汪星悦直接发到乔办的一份关于希羽组的最新报告。
看完前半部分之后,老林缓缓地看向了报告的后半部分对夏希羽和希羽组研究所自1980年以来的主要事件总结——
1980年1月1日,夏萌改名为“夏希羽”。
1980年9-11月,专攻模糊数学研究且在高中期间对费马最后猜想产生极大兴趣的夏希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证明后,就在10-11月期间独自在美国《数学年刊》上以三篇背靠背论文的形式,发表了对费马最后猜想的证明,并在之后的近两年时间里陆续获得了国内外所有主要数学研究机构以及包括志村五郎、卡尔·西格尔、格罗滕迪克等数学家的一致公认,费马最后猜想被正式更名为“费马大定理”。
1980年12月,夏希羽创立以模糊数学相关学科研究为主要方向的希羽组研究室。
1981年4月-5月,夏希羽赴法访问兼病假疗养。
期间,夏希羽参与了欧洲运筹学学会的学术讨论,期间接纳了法籍日裔的浅野明日香,并因此吸引了水野遥佳加入希羽组研究所。
此外,因在费马最后猜想相关的研究中作出了决定性贡献,他先后获得了巴黎第六大学、巴黎第九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并秘密会见了格罗滕迪克。
归国后,夏希羽在1981年6月正式宣布由希羽组研究室希羽组研究所成立。希羽组研究所开办的全部费用除少数外国学者无偿捐助之外,大多由夏希羽以个人的稿费、版税等个人所得承担。
1982年上半年,夏希羽被提名参选于当年七月颁发的“国家最高自然科学奖”。
1982年7月,因在“费马最后猜想研究”中做出了重大贡献,共有六人被授予了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但其中不包括夏希羽。
1982年7-8月,希羽组研究所多次上诉,未果。
1982年9月1日,经过夏希羽授意,沈涵曦代表五人会议对外发表了语气极为严厉的通电。
1982年9月5日,希羽组收到了来自上级的一封电报,并在这天的五人会议讨论起见在会议室内公开了内容,部分原文如下——
“……你所现有的职称定级,拟按照如下安排:
研究7级【1】——水野遥佳(日)、浅野明日香(法)、都铎·斯蒂夫(罗马尼亚);
研究8级——夏希羽、秦若华(美);
研究9级——沈钢(原高教10级)、李佳悦(SK【2】);
研究10级【3】——凌艺洲;
研究11级——符雨霄、童晓伊。
其余维持现状。”
据我所知,所有人看完这张表格后的疑惑都首先在特定的一点:作为一个国家级科研机构的负责人兼做出了世界领先成果的数学家,夏希羽仍旧只是副教授——与此时的华罗庚等数学界的首要人物在行政级别上差了至少3级。
除此之外,这场会议最终达成共识:夏希羽和希羽组拒绝花大量的精力为菲尔兹奖进行任何动员和宣传。
他只在得到所有人同意后,由他亲自给乔办高教司、中国科学院数学所等有关各方分别写信,之后就没有为菲尔兹奖做更多的事。
会议结束后的当晚,在确定行程人员期间,夏希羽最终否定了夏希羽的北上计划——给出的公开理由是整个行程期间的安全问题。
因此,另一份可能随时启动,且对内对外都暂时不公开的出行计划被制定完成,并在之后获得全体参与行程人员的全票通过。
1982年9月,在夏希羽和高野道夫的主导下,我国从樱国接来了最后一批在自愿或遭到各种排挤的数学家。夏希羽亲自接待了其中的一部分。
1982年9月上、中旬,水野遥佳代表希羽组把在组合数学方面做出了开创性贡献的业余数学家陆家义【5】、其妻子张淑琴【6】及女儿们一起从鹿城接到了希羽组,并由瓦格纳为主导,其进行了初步治疗。
1982年9月21日,夏希羽、沈涵曦邀请克洛伊进行四人会谈,并最终与林晓烨一起在吉斯卡尔德西餐厅会面。
看完上述正文后,老林又看到了报告结尾“希羽组本月的情况看上去很平静,但夏希羽、沈涵曦等希羽组五人会议成员的愤怒几近溢于言表”的结语后,这才决定把报告交给乔公。
第二个看完报告的乔公摘下眼镜后,对“老林”感叹道:“小夏同志……唉……小林,请你立刻代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关教授,顺带把报告的最后两页纸外的内容给他看一下,我想了解他的想法。”
“老林”应了一声,随后立刻执行乔公的指示。
窗外的月色依旧清晰可见,但观测者们都可预见的是,两朵前所未有的庞大乌云会迅速笼罩正片夜空,带来一场雨量不明、伴生的现象与次生灾害不定的显著降雨。
而引来这两朵乌云的,是希羽组研究所。
观测者们目前能达成的共识暂时只有唯一一个——在无法让自己的站位高于两朵乌云的前提下,不要站在沟壑纵横、空旷无垠的农田中间,让自己成为最显眼的制高点,否则没有人会知道希羽组研究所会把雷霆之怒延伸至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