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绿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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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看出了卡维心中所想，这位绿骑士将目光移向了他，头盔下的幽邃双眼仿佛要将卡维的内心都整个看穿，就在卡维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骑士移开了目光。

海尔伯格屈膝跪下，将刺客的头盔摘下，想要得知他的真面目，然而当他看到头盔下那张陌生的脸时，禁卫队长的眉头不禁皱起，“这不是我的人，我的人里没有长着这幅面孔的，抱歉卡尔，是我的疏忽。”

卡尔·弗兰兹摆摆手，表示他不在意，海尔伯格在他父亲利奥波德皇帝那一代便开始侍奉弗兰兹家族了，他的忠诚和尽心竭力不需要质疑！自己没有理由因为这次的事情去责怪他。

“一次拙劣的谋杀把戏。”绿骑士的话语声十分空洞而且缺乏感情，导致卡维听起来非常难以理解他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的女士派遣我来到这里，我必须找到你，然后向你传达，阿尔道夫的卡尔·弗兰兹亲王，先代帝国皇帝之子，你与女士的新国王的会面至关重要，在你的帝国抉择出下一任统治者之前。”这位苍绿色的骑士似乎并未在意眼前的骚乱，他继续用那不属于凡世的声音说道。

“帝国和巴托尼亚并不一直都是朋友。”海尔伯格没有因为绿骑士的存在而感到不安，他直接开口说到。

“那是过去的国王与皇帝之间的错误，打破它，并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秩序才是你们和列奥康沃尔要做的事，我们不能重蹈覆辙，否则在终焉之时到来的那一刻，我们全都要跪倒在三眼之王的脚下。”绿骑士说完，一匹披着绿色马衣的灵体战马自从林中跃出，它嘶鸣着向骑士靠近，马蹄落在地面上连尘埃也未曾溅起，让人怀疑这匹战马是否和它的主人一样还活着。

“三眼之王？谁？”卡尔·弗兰兹还想追问，骑士却已跃上马背，微风又将地上的树叶卷起，向骑士环绕而来，瑞克禁卫和长戟手们纷纷让开道路，目送这位苍绿色的骑士策马远去。

林中只留下一地绿皮的尸体和站着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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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行人回到阿尔道夫城门前。

“卡维，你和我一起去和巴托尼亚的国王会面如何？”卡维骑马跟着后面，骑在前面的卡尔·弗兰兹回头问道。

卡维知道这位瑞克亲王在向他示好，他也做好了准备，而且事实上，这个世界有能力抵抗混沌的势力说到底就那么几个，帝国、矮人、高等精灵、还有遥远东方的震旦天朝，其中矮人由于各种原因导致人口实在是上不去所以只能自保，高等精灵是高傲至极并且极度排外的种族，震旦天朝太远而且龙帝月后不知所踪，庞大的龙神帝国目前由五位龙子统治，卡维别说龙子了连龙裔都不是，也很难在那里获得注视。

至于其他的势力就不提了，巴托尼亚由于农奴制的局限性，生产力一直提不上来，诚然他们的骑士姥爷很能打，而且在获得湖神加护之后的圣杯骑士更是个个远超凡人，但整个巴托尼亚也没多少个圣杯骑士，而在十九税的压迫下，他们的国民仅仅只能说是活着而已，

北方的基斯里夫作为秩序势力的前哨站，终年冰雪笼罩，每年只能依靠他们的神明熊神厄孙在春天的吼叫来吹散冰雪来种植农作物，整个国家只有三座能称为城市的地方，其中普拉格在两百年前被第十二位永世神选“受膏者”艾萨瓦库尔所攻破，整个城市被来回混沌大军和基斯里夫的军队来回夺取，最后被混沌过多腐蚀的建筑和城墙甚至长出了触手，现在仅仅只有少量军队驻扎在这里作为守军以防备北方的混沌军队，真正可以让国民安心居住的只有港口城市厄伦格勒和首都基斯里夫，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镇和村子而已。

而南方王国更是由于距离混沌太远，导致国民都没有什么尚武精神，他们喜欢声色犬马，击剑荣誉决斗、斗牛表演、赛马等娱乐项目才是他们的爱好，这里甚至都没有什么成建制的正规军，有的只是一帮战斗力只能说还算可以的雇佣兵。

卡维同意了亲王的邀请，这支队伍在稍事休整后便重新从阿尔道夫出发，而这次海尔伯格没有跟来，瑞克禁卫队长留在城内维持选帝侯会议的和平开展，而这次，卡尔·弗兰兹身边的人换成了奥斯特领选帝侯马克西米安阁下。

“你好，卡维阁下，感谢你在之前对卡尔的帮助。”这位马克西米安是先皇利奥波德的政治盟友，由于北方临近诺斯卡，时常遭到那群诺斯卡蛮子的劫掠，而那片土地常年被风雪笼罩，一年之中仅仅只有几个月才适合耕种，而且还得是那种耐寒的作物，这就导致了北方选帝侯们都会选择拉拢南方选帝侯作为政治盟友来寻求帮助，这和军事实力无关，事实上，奥斯特领的行省军也是一只强大的部队，尤其是公牛骑士团，这群手持巨剑的马上骑士是整个奥斯特领的王牌。

“卡尔·弗兰兹殿下若是有事，将是整个旧世界莫大的损失。”若是要向贵族之位前进，适当的社交辞令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也没必要跟我一起来，马克西米安阁下，难得来一次阿尔道夫，或许我应该让金特莱带你四处逛逛找点乐子才是。”卡尔·弗兰兹取笑道。

“我可不能让您独自面对巴托尼亚的新国王啊卡尔，骑士和我们不总是朋友。”选帝侯边说边用手指把弄着他胸前那颗红宝石做成的胸针。

奇怪，他似乎有些紧张？是因为要面见邻国国王？以他选帝侯的地位，不至于会有这种情绪才是，卡维心想。

路途不是太远，因为巴托尼亚驻阿尔道夫的使者在他们一进城便向他们递上了邀请函，巴托尼亚国王劳恩·列奥康沃尔正在靠近赫姆加特的斧咬隘口那里等着他前往，这次由于是对面的国君亲自前来，所以不好带太多士兵，但海尔伯格还是坚持给他们配了一队火枪手和骑士。

当卡维一行人接近斧咬隘口时，已经可以看到一顶红蓝相间的营帐，上面绣着头戴王冠手握长剑的金色狮子标志。

这是“狮心王”劳恩·列奥康沃尔的纹章。

此时巴托尼亚人的营地传来号角的声音，一群纹章各异，装饰华丽的骑士们从营地出来迎接他们。

他们都佩戴着不同的纹章，有些连卡维也没有见过，而且每个骑士头上的十字盔顶上的装饰都各不相同，有的是天马造型，有的是火龙造型，这得益于巴托尼亚王国内部的公国家族式的传统，巴托尼亚内部有十二个公国，他们来源于初代骑士王吉勒斯麾下的十二位圣杯骑士所在的公国并传承至今，除了如今被吸血鬼所占据的穆席隆以外。其他十一公国组成了如今的骑士王国。

卡尔·弗兰兹和马克西米安走进了巴托尼亚的营帐，卡维和一名全副武装的瑞克禁卫跟着后面，营帐称得上是符合国王身份的奢华且富丽堂皇，地面铺着华美的兽皮，中央的火坑上正在炙烤一只野猪，两边的宴会长桌上摆满了精巧的银质餐具。

而营帐中间的高台上，巴托尼亚的国王端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