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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黏糊糊的表达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要是大家相敬如宾她倒是觉得如鱼得水,很明显扎拉丰阿不想相敬如宾,海棠发现了,这人的独占欲很强,近乎偏执。
海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就说:“将来可怎么办?我是要出门的,不会和你天天待在一起。”
“奴才等着就行,知道格格是出去办事儿了,早晚会回来的,就是想陪着您出远门,不想和格格分开的时间长。”
海棠发现自己真的是脑子里缺了情爱这根弦,想了想,跟扎拉丰阿说:“咱们聊点别的吧。”
扎拉丰阿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海棠这人在感情很笨拙,而且不想迈出那一步,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因为别有用心的人没法靠近她,就是讨好她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而他有婚约在身,先把先机占了,只要她不迈出那一步,两个人能长久厮守,他图的就是就是这份厮守一辈子。
扎拉丰阿一边和海棠扒拉朝珠一边说:“格格想聊点别的,让奴才想想……对啦,前几日五爷寿宴上,舜安颜和奴才打听十二格格,问四爷六爷和您是如何安排十二格格,奴才就说不知道,又说十二格格年纪不大,想来宫里没打算。事后觉得有点奇怪,您说他打听十二格格干嘛?”
海棠也觉得奇怪,不知道这是佟家的意思还是舜安颜随口一提。
海棠就问:“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
“当时没开席,几位爷还没来,我们这些做女婿的坐一桌。大额驸说了一句‘今儿就咱们七位,这桌该坐八个人,咱们还凑不够一桌呢’,舜安颜就说十二格格只要许配了人家就能凑够一桌人了,随后就问起奴才十二格格的事儿,前面的话听着没什么,后面当时听着也没什么,但是仔细想想就关心太过了,别人都不关心这个,他却问起来,是不是佟家想再出一位驸马?”
扎拉丰阿是公府的嫡长子,是在尚书房混了十来年的人,绝不是一个靠脸的绣花枕头,和海棠说起来就觉是佟家有别的打算。
海棠想了想:“哪怕是汗阿玛再偏袒他们,他们家还想迎两位公主?这好事儿晚上梦一梦就行了,白日里就不该提。”
扎拉丰阿就说:“不说迎娶公主的事儿,单说往日行径,佟家人就张狂了些,这刚进入腊月他们家门前排着队送礼。佟半朝这个称呼可真是实至名归啊!”
海棠说:“隔壁明珠家里也排着队送礼呢,不过是知道遮掩,不敢闹的太过,都是一群国贼禄鬼。”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扎拉丰阿的长随跟着侍女进来回话,原来是侍卫处通知扎拉丰阿明日去办理入职,年后要开始排班。
海棠和扎拉丰阿就说起侍卫处的事儿来,年前侍卫处肯定会聚餐,扎拉丰阿初来乍到免不了要去喝一回酒正式认识一下前辈,特别是一等侍卫都是些权贵,大家也不会喝的烂醉如泥失了体面,但是该有的敬重也要表现出来。
这些一等侍卫里面就有鄂伦岱和阿灵阿这类有官职的却不在侍卫处排班的人,年底这些人也是借着各种由头聚会连略感情,侍卫处的聚会是含金量最高且不会有闲杂人等的聚会,他们每个人都会到的。
海棠就吩咐侍女预备着扎拉丰阿年前聚餐要穿的衣服,她也就是有一张嘴,直接吩咐,事儿都是下面人办的,务必让扎拉丰阿出门之后光彩照人。海棠还开玩笑:“你要是穿的邋遢出门丢的是本王的颜面,你的置装费本王还是能出的起的。”
随后就觉得这种方式很像是康熙随手拿钗环打发诸位娘娘,瞬间觉得自己好渣啊!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就扎拉丰阿一个“内眷”,有什么渣的。
然后对扎拉丰阿大方的表示:“缺什么尽管说,养你的银子是绝对有的!”
第二天扎拉丰阿就一身崭新的衣服出门去了侍卫处。
扎拉丰阿找领侍卫内大臣报到,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扎拉丰阿要不是给六阿哥做伴读,费扬古这时候就要送扎拉丰阿来当侍卫了,以费扬古的地位侍卫处就有扎拉丰阿一个名额。
他在班房里面取了自己的腰牌,尽管费扬古身上挂了一个领侍卫内大臣的官职,这个职位对他而言是一个荣誉性质的官职,所以他这段时间不去宫里当差,如今在侍卫处管理这群侍卫的是镶黄旗的马斯喀,这是是米思翰的长子,是马齐、马武、李荣保的大哥。
马斯喀对扎拉丰阿说:“年后你来排班,出来当差不比你读书清闲,是很辛苦的,十日一轮,共有三班。也就是说你一个月连着当十天的差,剩下的二十天你自己看着办。当差的时候吃住在班房,没人伺候,住的地方是通铺,大家挤挤能克服,吃的就是大锅菜,虽然难以下咽,但是混个肚饱是没问题的。回头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多问问同袍,你明年来的时候先不着急站班,先跟着其他人学一学规矩,主要是给你讲碰到意外的事儿该如何处置。”
这时候隆科多走来,马斯喀立即说:“隆科多你来,这是扎拉丰阿,日后就是你们班的人了。”
扎拉丰阿立即拱手:“佟三爷安。”
隆科多上下打量了一番扎拉丰阿,笑着说:“别客气,是驸马爷啊。”然后哈哈哈笑起来。
扎拉丰阿也在笑:“您可别这么说,您可是国舅爷。日后跟着您了,请您多照应。”
“好说好说。”隆科多拍了拍扎拉丰阿的肩膀:“正好这几天是咱们这一班在轮值,我带你去认识几位同僚。”
六阿哥刚从康熙的书房出来,看到扎拉丰阿与隆科多和几个侍卫在说话,直接走了过去,这几个侍卫看六阿哥过来,给六阿哥请安后离开了。
走的时候隆科多对扎拉丰阿说:“有不懂的来问我,你知道我们家在哪儿,回头有空了约着出来一起喝酒。”扎拉丰阿应了一声,六阿哥看着这些侍卫的背影,就问扎拉丰阿:“说什么呢?”
“侍卫处的同僚说十六那天在外面的酒楼喝酒,地方定好了,让我跟着去,那时候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六阿哥点点头,对着扎拉丰阿看了看:“你这衣服挺骚包的啊!这朝珠居然是粉红色的,是不是侍卫的衣服是一样的你穿不出花样来非要在这配饰上捯饬一下?老扎,你变了!”
扎拉丰阿挺了挺胸,让身上挂着的朝珠更显眼,他得意的说:“这是格格的收藏的珊瑚朝珠,我们昨天说好了,配饰日后要放在一起用,您没有看见奴才穿的那件披风,那件披风是格格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格格担心奴才几十里路受冻,就让奴才穿上好御寒。”
六阿哥对着他看看,心里五味杂陈,此刻看扎拉丰阿极不顺眼,心想这不要脸的在自己面前显摆,就没有想到自己是他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