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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回,所以一直在汉军旗里面待着。
因为和两白旗有很深的渊源,又因为祖上有交情,如今两家关系还不错,更因为是拐着弯的亲戚——扎拉丰阿的祖母也是宗室女,所以这阵子去帮过几回忙。
费扬古就说:“能帮一把是一把,他们家钱财不缺,家里亲戚也都是官场上的人,可大部分都外放不在京中,又因为石华善和石文炳父子接连去世,家里出了太子妃,眼下过年的关口,很多外地官员派家人心腹来京中拜早年请安,自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都去太子妃娘家露个面,如今石家的当家爷们年纪小,怕出了差错,咱们两白旗与他们家关系还说的过去的爷们去帮忙撑一撑场子。”
海棠了然的点头,她笑着问扎拉丰阿:“你回去了也要去吗?”扎拉丰阿对着海棠粲然一笑,费扬古说:“这倒不用,奴才给他安排好了,董鄂家的事儿够多的了,年前成亲的有好几户,每天吃喜宴,帖子都收了一抽屉,跟赶场的一样,吃了东家的赶着去西家,一家人都要分着去吃不同人家的席面,他回去就跟着我们嫡支的小子们在喜宴上给贵客端盘子。”
海棠是知道的,有些席面坐的是贵亲,常常是族人端托盘上菜以示尊重,这活儿一般是派给小年轻们。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扎拉丰阿跟个店小二一样在这些席面间来回窜梭送菜是什么样子。
说了几句,费扬古站起来:“格格留步吧,不必再送了。”
扎拉丰阿小声说:“年后奴才再来找您。”
海棠还是把人送到了影壁处,看着他们祖孙上马车了才回来。
海棠回来的时候还问杜富贵:“怎么我没吃过喜席?”一副很遗憾的模样。
杜富贵低头想了想:“奴才刚想了想,今日有喜席,您今儿要是乐意出门倒是还能赶上。”
海棠高兴的问:“谁家的?”
“安亲王府的。”
海棠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哦,那就不用去了。”还是很好奇的问:“他家谁的啊?”
“他们家老王爷的小儿子,现在这位王爷的弟弟。”
“务尔占啊。”海棠点点头,这位也是索额图的外甥。应该说岳乐的小儿子们都是赫舍里福晋生的,为什么说这家人抱团呢,因为当家做主都是一个额娘生的,就如德妃生了海棠几个兄妹,感情都好,天然抱团。
看海棠前后脸色变的快,杜富贵就说:“您想去就去,每年在他们家给出那么多压岁钱,吃他们一顿饭怎么了!”
海棠摆摆手:“算啦!”并不想去,不乐意花时间在这种无效社交上。
到中午,四阿哥回来吃饭,他进门就跟海棠说:“赶紧吃,吃饱就走,今儿我看着天色阴暗,晚上有雪,我担心走的晚了路上难走。”
厨房赶紧做饭,饭菜还没端上来五阿哥赶了过来,他这是特意来问海棠是否康健,因为昨日康熙说海棠得了风寒,他今儿要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四阿哥也在。五阿哥高兴的说:“你们也没吃啊?没吃正好,一起去安亲王府吃席去,我看着妹妹挺好,只是太后祖母挂念,吃了咱们一起回去陪祖母住一阵子。”
四阿哥听了就反胃,说道:“要去你去,我和妹妹不去。”
五阿哥就问:“怎么不去?八弟去了,几位姐妹都去了,这是喜事,去沾沾喜气。”
四阿哥说:“你自己去吧,吃快点,吃完了来找我们,咱们一起走。”
海棠立即解释:“四哥说今天天色不好,今天阴沉沉的没有日头,就怕咱们回去的晚了半路下雪,要真是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又黑了,碰上雨雪天该如何是好?所以还是要早点回去。”
五阿哥听了之后赶快点头:“四哥说的极对,确实是这样……你们先等等我,我去露个面,不在那边吃饭了,回来跟你们一起吃,吃完咱们就走。”
说完他自己就很着急,带着人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海棠看了看四哥:你多说两句怎么了?你就不能多解释一下?!
四阿哥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棠的目光,他没有忘在德妃面前说的话,早晚是要让背后搅动浑水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会儿他转头看了看隔壁明珠他们家,忍不住问海棠:“马上过年了,明珠他们家过于安静了,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吗?纵然是官场容易人走茶凉,可明珠还没有彻底走呢,这安静的模样有点不对劲啊!”
海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那是人家换地方了,早几年前都不在这里收礼物了。对了,前几天十一弟和九哥十哥他们来,我那个时候忙也没顾得上招待他们,扎拉丰阿陪着他们玩了一天,后来扎拉丰阿跟我说十一弟拉着九哥十哥像模像样的给明珠算了一回家产,说明珠没少捞钱。”
四阿哥冷笑一声:“这么说也没有冤枉明珠!这朝廷里的官儿,哪个不是贪的盆满钵满!我在吏部见的多了,有那高尚的,就也有龌龊的,然而高尚的少之又少,龌龊的数都数不完。”
说到这里叹口气,跟海棠说:“别看哥哥是皇阿哥,在吏部地位超然,然而很多时候还是力不从心,这群人阴奉阳违两面二刀隔岸观火……什么伎俩都能用的出来,哥哥在吏部这么久,竟然没找到一个心腹。”
“您想收门人还不简单,就是您看不上这群烂人罢了。”海棠小声问:“京城里面没合适的,难道外面也没廉洁的官员?”
“有,你还记得前不久给你送瓷器的督陶官儿吗?”
海棠想了想:“哦,年希尧。”
“对,他爹是年遐龄,哥哥略有耳闻,这人受人排挤,官儿快做不下去了。”
“哦?为什么?”
“他提出以地丁征收税银,自然是招致很多人排挤。”
海棠点头,“地丁征收税银”是“摊丁入亩”的前身:“一说到税,就牵扯的多了,难办啊!”
“是啊,钱权不触碰倒也罢了,一旦触碰,阻力大到似乎与太下为敌。”
海棠看着他说:“年遐龄提出地丁收税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土地耕种了数千年早就地力疲惫产出有限,四海无闲田人口又增长,将来怎么办?将来人多地少,又有人多吃多占,要是因为庶民没吃的,饿殍遍地该如何?”
这不是一个遥远的问题,因为康熙年间人口一直在增长,而江南又一直土地兼并,不说江南了,直隶附近权贵们也热衷买田置业。
月初的时候,德妃的兄弟海棠他们的亲舅舅博启来王府,说是他在房山附近买田置产,大概是买了二白亩地,又盖了一处五进的别院,预备着夏季送家眷去避暑。京城西郊这里寸土寸金,他们家只能买巴掌大的地方让威武下差了短暂的休息一下,所以才在别处置办别院,这次是特意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