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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朕会木工还是会泥瓦工?准备把你老阿玛拉过去帮你抹腻子还是搬砖头?先跟你说,当初那几位帝师没教朕这些活儿,干不了!’”四阿哥差点喷了嘴里的饭,两人哈哈笑起来。
六阿哥一边笑一边说:“当初大哥建园子,建了一半,汗阿玛听说他把钱花完了就主动去看,其实汗阿玛那意思是‘这败家子花了那么多钱建的是仙境吗’?后来妹妹修园子,您是怎么都不肯多花钱,汗阿玛也坐不住了,心想着‘抠成这样能建成什么玩意!’也来看看。经历这两件事儿,汗阿玛已经修炼出来了,早成了金刚不坏之体,三哥那儿园子只要不离谱他就不管。他觉得大哥和妹妹的园子汗阿哥看了,也会看他的园子,兴冲冲的来请,碰了一鼻子灰。”
四阿哥笑着摇头:“三哥那人啊!没法说。”
六阿哥笑着给他夹菜,问:“昨日着火的那家人,什么来路?”
“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的人。”
“内务府的人?”
四阿哥摇头:“内务府没胆子戕害皇女,汗阿玛不打算深究了,这事儿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是狐狸就藏不住尾巴,不过是一早一晚罢了。”
另一边海棠在德妃这里吃饭,德妃带着两个女儿吃晚饭,使劲给两个女儿夹菜,自从昨日得知桂枝有驸马了之后,德妃瞬间化身慈母,对桂枝那浑身毛病也能无视了。
桂枝也是在这两天头一回成了德妃最爱的崽,地位一度超过十四,今儿和十四闹起来后,德妃不分青红皂白把十四给骂的抱头鼠窜,十四跑门外还在喊明明是姐姐欺负自己,怎么自己成了挨批的,这让桂枝第一次感觉到在额娘跟前横着走的滋味。
桂枝就飘了,对着德妃撒娇:“额娘~枝枝要吃姐姐碗里的红烧肉。”
海棠立即说:“给你。”晚上油腻腻的,吃这个肯定不好,吃的多了不是三高就是肥胖。
德妃眉头竖起来,那模样想骂人,但是随后笑着:“盘子里有,吃你姐姐的干嘛,想吃哪块,额娘给你夹。”
“枝枝就是想吃姐姐的啊!~”
“额娘碗里的给你。”
“不嘛~”
德妃再也忍不住了:“你给我坐好了,把舌头捋直了说话!看把你能耐的,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两巴掌!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我会夹的。”
呼~舒服多了,这才是正常的日子啊!
德妃也回到了往日的状态里,对着桂枝说:“这真是毛病多,对你吼几句你倒没事,三天没骂你就蹦跶起来了。”
桂枝狗腿的给德妃夹菜:“额娘,吃啊,别生枝枝的气啊。”
“哼!”德妃把桂枝夹来的菜吃了,“你就不该叫桂枝,你就该叫有毛病!”
桂枝立即说:“额娘,枝枝有大名!别乱起外号!”
海棠说:“对啊,人家叫桂枝,这大名是四哥翻了好久的书给你起的。”
翻书好久就起这名?
海棠接着说:“四哥还给你起了别的名,你当时有可能叫香菇!不是,好像是香桂!”
德妃就说:“你别跟她开玩笑,香菇是你起的名。”德妃想了想:“礼部给枝枝起的封号是什么来着?”
桂枝的官方名字就是封号,比如四阿哥生三格格气的时候就喊她的封号“荣宪”,荣宪就是三格格的官方名字,桂枝昨日也有了自己的官方名字。德妃想不起来,看着海棠,海棠就说:“和硕端恪公主”。
这名字就是礼部呈上来的,康熙看了觉得顺眼的,如果非要往寓意上扯一扯,那就是希望桂枝端庄恪守。
桂枝说:“日后官府行文,说到‘端恪’的就是我?”
德妃想了一会:“五格格是‘端静’,六格格是‘恪靖’,我想了一会,你这封号不就是从她们的封号里面各拿一个字吗?”
桂枝的嘴巴撅起来:“坏额娘,不许你多说。你这么一说枝枝也是这样以为的,好伤心啊!”
海棠就说:“所以,你大名是桂枝!”不是端恪!
桂枝歪头,她嘟嘟囔囔的说:“我想早点跟舒禄克走。”
德妃的眉毛竖起来又想骂她,但是随后泄气了,就说:“你就是想走也要等到你的公主府盖好了,难道你要跟着他去挤衙门的班房,你就没受过这罪。”
桂枝又开始撒娇:“哪有,人家想和额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刚才那话不是真心话。”
德妃的心情已经不好了。
海棠吃完饭就陪着德妃走走,德妃是个不出门的人,罕见的和海棠绕走后湖遛弯消食。两人也没讨论刚才桂枝的话,就是说些今日的趣事,德妃又关心了一番扎拉丰阿,得知他能走动了,才松口气,表示不让十四乱跑了。
海棠送德妃回去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小楼上,心绪万千,然而她没太多的时间感慨生活就开始翻书,趁着睡前的这段时间把今儿的看书任务给完成了。
扎拉丰阿自从能走动了之后就经常往返畅春园和郎惠园,中间回了几次他家的别院拜见老夫人,年初鄂伦岱这些人赶赴青海,所以除了海棠外,该在青海的在青海,关心扎拉丰阿的也就剩下祖母了,费扬古并不知道他受伤的事儿。
康熙免了扎拉丰阿几个月的差事,但是扎拉丰阿还是很忙,就跟着福全为太子的事儿奔波,正好两家的园子是隔壁,早上一起出发晚上一起回去,倒也方便。
这一天他去找海棠,门口等着召见的官员看他来了都纷纷笑起来,各自找理由离开了,海棠身边跟着跑腿的太监们引着他进门。
海棠抬头一看,忍不住拉下脸说:“有公事儿还是有私事儿?私事儿回家说。”
扎拉丰阿笑起来,他很爱听海棠那种理所当然的“回家”说法。
扎拉丰阿笑眯眯的:“奴才找您能有什么公事,就是私事,这事儿也不是奴才和您的,是从他处听来的,觉得有用就火急火燎的来跟您说,您要听吗?”
这说法倒是把海棠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海棠就板着脸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要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扎拉丰阿拉凳子坐在了海棠边上,小声的说:“奴才刚才在外边和侍卫处的同僚说话,从他们那儿听到一个消息。有人参了萨布素将军一本,说前些日子家里面走水的那位,以前是老将军的下官,这人贪墨的罪名是肯定有的,有人参老将军与贪官沆瀣一气,倒卖东珠鹿茸什么的……”
海棠就觉得这消息离大谱!
她忍不住问:“两江总督管得了织造衙门吗?”
别看织造衙门才是五品,那是天子家奴,不是两江总督能管得了的,官场上谁不给曹寅和李煦几分面子。换到关外也是如此,萨布素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