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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信我让你六舅舅送你回去,过两天你直接跟着你额娘走吧。”
“真的吗?”
“真的,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你的小布老虎也给你带走,哎哟,祖母真是不舍得你。”德妃说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检查给弘阳带走的东西。
桂枝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哄哄你祖母啊,看她多难受。”
“可是我哄她也是要走的啊!”
桂枝忍不住说:“这孩子,你哥实心眼子,没法说你!”
六阿哥没一会来了,让人背着弘阳的行李先出去,出门的时候弘阳才意识到要好久不见祖母,撇着嘴出门,刚出永和宫哇一声哭出来,德妃也难受,在永和宫哭的肝肠寸断。
六阿哥说:“小祖宗不能哭了,宫里不许哭的。”
“我没想哭,是眼泪自己流出来的。”
六阿哥只能抱着他去和康熙告辞,弘阳抓着康熙的衣服又是一阵大哭,康熙问他:“既然你这么舍不得玛法,还是别去了。”
弘阳瞬间憋住了,尽管憋得很辛苦,眼泪哗哗地流,还是说:“不行,要跟着额娘去。”
康熙叹口气:“这是母子天性啊,孩子还是亲自己娘,罢了,去吧,要乖别闹人,要多吃饭长壮实,玛法看你年底回来能长多高。”
等出了宫走到家里,见到了海棠的面儿,弘阳那种离别的悲伤瞬间没了,高兴地抱着海棠:“额娘,想你!”
海棠想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为了母子关系还是没问出来。两天后她和九阿哥一起进宫告辞,这次弘阳就没那么伤心,对德妃说:“祖母,我年底要回来了,你别难过。”对康熙说:“玛法,你也要好好吃饭身体壮实,弘阳年底就回来了。”
当天他就跟着出城,出了京城看到麦田没什么,等看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忍不住:“哇,好多草。”
这样兴奋的心情保持了几天,后来他开始不习惯了。
但是紧随而来的是各种事儿:“我想吃饽饽,我想喝奶,我不想吃饼子,饼子可硬了。”
海棠说:“只有饼子,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我不吃了。”
“你不吃饿着!”
扎拉丰阿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把饼子泡软了喂他,一开始不吃,后来自己饿得肚子咕咕叫,对饼子来者不拒。
九阿哥就说:“这真是跟着受罪啊!”
海棠说:“这是白面饼子,还有人吃杂粮饼子呢,这算什么受罪。”
除了海棠,整个队伍里的人都心疼他,弘阳说车车颠簸的屁屁疼,九阿哥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用胖肚子上的肉给他当靠背。
和九阿哥分别后,就换成扎拉丰阿想尽办法让他舒服,这么一路带着他走了很久,终于到了青海境内。青海草场的丰美水草上漂浮着如云彩一样的白羊,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队伍充满了喜悦,大家有说有笑。又过了几天,到了大城外面。
海棠跟弘阳说:“到了,明儿不用赶路了。”
“啊!”弘阳惊讶地问:“我还以为这样一直走到年底呢。”
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高兴地站在车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的人和京城的不一样,蒙古人、藏人、回人、汉人、满人夹道来迎。他呆呆地站在马车前面被海棠扶着腰被很多人围观,大眼睛看着这些陌生的打扮,听到这些陌生的语言这下彻底明白不在京城了。除了京城,外面真的很大很大。
到了王府,海棠说:“下车吧,要在这里住上大半年呢,这半个月先在城里,下个月暖和了带你们去草场,去看看青海湖。”
弘阳对一切都很好奇,高兴地在王府里各处跑跑看看,连厨房都不放过。兴奋的到了晚上还睡不着,他问海棠:“我们明年把祖母和姨姨接来好不好?”
海棠摇头:“不好,你祖母要侍奉你皇玛法呢。你姨姨今年要嫁人,日后也不在京里面住了。”
弘阳的嘴巴噘着,想了想说:“那还是咱们一起住吧。”然后他开始掰指头算:“园子是一个家,热河有一个家,这里有一个家,京城有一个家,汤山有一个家,有五个家了!”
扎拉丰阿说:“是五处宅子,京城的王府才是正经的祖宅,那才是家。”
“祖宅?”
“是啊,我和你额娘没了,你继承了王府再传给你儿孙,那就是住宅啊!”
扎拉丰阿说得没错,如果将来弘阳没兄弟,就是被夺爵了这爵位也是弘阳孩子的,王府是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的。
海棠就不信爵位能传世世代代,跟他们父子说:“但凡少刮点民脂民膏就是行善积德了,别想着世世代代了,老话说得好,君子之泽五世当斩,全靠祖宗,要他们干吗?”
扎拉丰阿对这些话部分不赞成,但是不好说什么,海棠才是家主。
海棠就是要告诉儿子,别靠祖宗,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有本事就是没个好祖宗也能活得很好。
弘阳开始了一段新奇的生活,然而京城的生活显得一如既往。
到了五月天气热了之后,康熙带着太子和几位皇子去热河行宫避暑。
而进夏季之后,海棠开始了无事忙的节奏,只要她想,她可以一直忙下去,除了事无巨细的过问之外还要带着儿子在城里各处走走,还要去各地检查。入秋之后,草原上的牛羊开始转场,海棠又跑去检查今年冬季草场的状况。
到了八月底,就有人催着海棠行动,该去参加木兰行围了。海棠嘴上答应,但是她用忙来拖延时间,她的印象里废太子是在塞外发生的,她模模糊糊地记得是在木兰行围的时候,所以这破事儿还是不遇上的好。
她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儿后,宣布九月底再出发。
然而时间进入了八月,储位之争加剧,在康熙北巡草原的时候,身边的几位皇子的争斗几乎到了不愿意掩饰的地步。
在巡视的过程中,行宫送来急信,十八阿哥突发疾病,康熙听了十分担忧,十八阿哥是老来得子,自然疼爱,急忙下令回銮。
在回去的过程大阿哥不断地向康熙举报太子,说他暴戾不仁,恣行鞭挞诸王、贝勒、大臣,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
这些都是以往发生过的,康熙都知道,以前这些没让康熙下定废太子的决心,此时更不可能。
回去路上大阿哥这样的话公开说,太子不是不知道,大阿哥说得越多,太子越急。
终于有一天大阿哥兴奋地发现一件事儿,太子偷窥帐殿!
晚上,太子,偷窥皇父的帐殿!
大阿哥急忙去告状,康熙听了顿时惊了,太子的帐篷就在康熙帐殿的隔壁,康熙千防万防,没防这个!
大阿哥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