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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孩子还是讲缘分,你看,这缘分不就来了。往后你只管等着当祖母吧。”
良妃此时没了那份郁气,微笑起来:“我就盼着是两个孙子,只要身子骨跟这两位小阿哥一样,我就满足了。”
她说着看向追逐着的弘阳弘杲,脸上全是喜悦。德妃和她一起说笑起来,良妃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直到看不见良妃的影子了,德妃忍不住跟双喜说:“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惠妃和她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一个日子越过越惨,一个日子蒸蒸日上,这人的命啊,可真难说,得意的人未必一直得意,倒霉的人也未必一直倒霉。”
双喜不停地点头。
此时在书房,康熙今儿有兴致亲自批改折子,海棠就想着要不然今儿给自己放假半天,话没说出来呢,就看到雅尔江阿来了。
雅尔江阿管理宗人府,前来奏报:“巴林部郡王鄂齐尔去世,请由其子承袭爵位。”
去世的巴林郡王是康熙的表兄弟,也是十阿哥的大姨父。康熙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准其子袭爵,晋封二公主为固伦公主,让老三和老十去吊唁宣旨。”
老三是二公主的弟弟,老十是上一任郡王福晋的外甥,他们两个去非常合适,雅尔江阿听了退下安排这件事。
三阿哥和十阿哥去了巴林部后见到了二公主,二公主留三阿哥吃饭,席间说起了年前年后废立太子的事儿。
二公主无疑是个很爱权的公主,她跟三阿哥说:“我看着太子现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位置还不知道坐到什么时候呢,大哥被圈,老二没了火气,算下来就是你了。”
三阿哥就说:“姐姐这话说得对,可是老八如今实力雄厚,在复立太子前汗阿玛让大家推立太子,老八的势力简直是地动山摇,京城的官儿都支持他,佟家、钮祜禄家、富察家这些都不说了,连宗亲都在支持他,要不是汗阿玛强压着他,这会咱们要给他请安了。”
二公主说:“话虽如此,你还是有实力的,别看老八的势力大,以我对汗阿玛的了解是不会放过他的,往后你有的是机会。”
三阿哥到底有些不自信:“我就是势单力薄,要是哥哥们都还在,咱们姐弟何至于孤立无援。看看老四那一窝,你还别说,老四也很有势力,九妹妹就肯定支持他。”
“这是肯定的,我都支持自己的亲兄弟,别说她了。不过你也别把她放在心上,她在西北,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我不孝顺,说句难听的,汗阿玛这么大年纪了,说不行是一会的事儿,她在千里之外怎么一下子赶回来?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要在京城下功夫。”
姐弟两个商量了半日,那边十阿哥也在陪着他姨妈说话。
老福晋的意思是想回京城养老,她和公主儿媳不和睦,不想伺候公主,回到京城还有姐妹兄弟在,京城比巴林部繁华,看戏吃席都很热闹,比在草原上强得多,而且当初她婆婆巴林公主的公主府还在并没有收回去,她也有地方住,让老十想办法。
老十只能去找表哥兼姐夫沟通。
唔尔衮当然知道额娘和媳妇不和睦,听了表弟老十的话之后立即同意送额娘去京城。葬了他父亲之后,他以进京谢恩的名义带上了额娘和媳妇,打算到时候留他额娘在京城。
一行人走到半路听说康熙去了热河,转道去热河行宫谢恩。
随后三阿哥和二公主夫妻两个留在热河陪伴康熙,十阿哥陪着姨妈往京城来,十阿哥能把姨妈带到京城用的是让姨妈陪伴舒宜尔哈的说法。康熙也觉得女儿最近闷闷不乐有个女性长辈陪着挺好的,主要这阵子海棠怀孕了,太后的注意力放到了海棠身上,对舒宜尔哈少了关注。
舒宜尔哈并非闷闷不乐,她是装的闷闷不乐,这主意还是十一阿哥出的,他跟舒宜尔哈说:“你要是每日高高兴兴,他一准给你找婆家,你装得很难受,装的被那恶心人的王八蛋给恶心到了,他也不至于马上把你嫁出去。”
所以每次舒宜尔哈拜见康熙都是带着些愁绪,为了更逼真一些,她故意每顿少吃点,人都瘦了。康熙自然不会怀疑她是装的。
本来太后打算带着舒宜尔哈去热河行宫散心,结果海棠因为孕吐走不了,太后和德妃也不去了,留在京城照顾。
上次怀着弘阳的时候海棠没这么受罪,这次真的吃什么吐什么,恨不得把胆汁给吐出来。
她都这么难受了,送到京城的折子还要她批阅,康熙把太子和八阿哥都带走了,坐镇京城的几位皇子都当起了甩手掌柜,别人能甩,海棠甩不了,以至于她的脾气越来越大。
事情多吃不好也就罢了,中午她在办公的屋子里午睡也睡不着,脾气更是暴躁。扎拉丰阿不知道在哪儿弄了一张薄薄的席子来跟海棠说:“这玩意是老二弄来的,说这是海上来的物件,用这个东西能安神,睡得香,祖母让拿来给格格试试。”
他嘴里的老二是他二弟图尔伯绅,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排在一个班次,说话的时候也多了。
海棠闻着木料香味,而且也不认得这是什么材质,就让侍女铺在榻上抱着肚子躺着,没一会睡着了。
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她发现到了下午,一边打着哈欠起来一边埋怨侍女怎么不早点叫她,今儿的事儿多着呢,说着伸手去揉了揉还在睡的盐宝,打着哈欠准备洗脸。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青年女人,走到她跟前说:“额娘,您还有什么嘱咐吗?我要走了。”
海棠惊呆了,你谁啊?怎么看着我和差不多,我没这么大的女儿!
等等……这姑娘看着眼熟啊!
对方说:“您既然不说那就算了,以前说得够多了,您保重。”说完后退了一步,恭敬地磕头,再起来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海棠追了两步,刚跨出门槛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十几丈高的海浪拍打着大船,大船在台风中如浮萍树叶一般随波漂荡。海棠听到刚才的女人说:“左满舵,你个笨蛋,左满舵!”
“格格,风太大!”
大家都站不稳了,海水跟瓢泼一般灌进船里,这女人说:“左满舵,打出旗语告诉其他船,通通左满舵,闯过去才有一条生路,要不然连人带船还有粮食都会葬身在这海里!”
海棠想探身出去看看外面其他的船,脑袋伸出去发现外面风雨停了,看到一片海岸线,有人大喊:“到广州口岸了,看到广州了。”
船上一片欢呼,然后是一片兴高采烈的讨论声,都在说粮食是朝廷的,但是香料宝石是大家的,不知道这次出海能分多少钱。刚才的女人穿着一身男装,腰上挂着一柄剑,没和大家讨论这些,独自背着手走上甲板。她梳着一条油亮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