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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自家二哥这上蹿下跳的劲头,有这一天也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保按两口子赶紧坐车去海棠家隔壁的园子,老福晋还在这里住着,这是嫡母,此时必要来老人家跟前走一遍。
下车前保按跟媳妇说:“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别让人家说你。”人家刚倒霉,你捡了便宜悄无声息就行了,别笑得跟喇叭花一样,这样不好!
他媳妇想到自己日后就是亲王福晋,自己儿子就是世子,虽然很同情嫂子,但是自己更为自己高兴。于是使劲揉了把自己的脸,笑容怎么都止不住,眼看着保按不耐烦,只能回忆自己伤心的事,但是人在快乐的时候就算是回忆伤心事也难受不起来。
保按等得着急,就说:“你也别改了,就这模样吧,等你被人家说了,到时候孩子们埋怨你,爷就去挑个年轻貌美的侧福晋进门,冷落你,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这死鬼!
保按他媳妇的脸彻底拉下来了,夫妻两个下了车。相比于他媳妇,保按的心里五味杂陈,急匆匆地进门先去拜见嫡母。
此时园子里不说兵荒马乱也是哭声一片,老福晋坐在上房堂上,脸色不好看。
等保泰家的女眷回避后,保按进去请安就问:“嫡额娘,这是怎么了?”
老福晋说:“还能怎么?不过是保泰押错宝了。罢了罢了,这几日就让他家搬出去,到时候你搬进来吧。”
保按叹气:“儿子不是来催二哥搬家的,罢了,现在说这个没意思。二哥呢?侄儿们日后怎么办?咱们家里将来如何?这都是要商量的啊!”
说话的时候门口进来通报,宝永两口子来了。保授家在京的人口也来了,都带着一副沉重的面容,对家族将来的处境非常忧心。
保授的次子广禄就说:“早说了二伯别和八爷走那么近,现在只盼着宫里对这些事儿点到为止不再追究了。”
保泰的孩子们都惊慌失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保泰面色颓败,并不说话。
广禄就问保泰:“二伯,侄儿一直想问您,今儿还想问您,您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八爷一条道走到黑呢?”
保泰的儿子广善说:“当初八爷势大。”这意思是说八爷当初极有可能会成为皇帝。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是成王败寇罢了。
广禄说:“咱们家和皇家的血脉都已经这么近了,都是世祖子孙,在咱们这种位置上还谋求什么从龙之功?”他这话很多人都点头,因为自保按开始,福全的其他儿子都不掺和夺嫡之事。
保泰的另外一个儿子广华说:“是因为当年八爷在咱们玛法的事上出了大力气,这才投桃报李越走越近的。”
大家的眼神都放在了保按身上,因为知道当年之事的除了保泰和保按外也没别人了。
保按叹口气,保泰有今天除了他愿意之外,最初的原因就是福全喜欢八阿哥,甚至认为八阿哥最后会登上大宝。
外界以为福全最喜欢太子,实则不然,作为伯父的福全没少给康熙那两个年长的儿子背锅。福全临终的时候甚至在遗折里面对八阿哥的赞扬超过了对妻儿的安排。福全没亲口说,他的意思保泰意会到了,所以保泰才在最初以感恩八阿哥办理福全丧事的名义与他走得近。
然而除了福全和保泰父子,当时的宁太妃和保按保禄对八阿哥的印象一般,后来宁太妃的死让保按保禄几乎和保泰撕破了脸皮,兄弟们几乎不来往。
保按在大家的注视下说:“往年的事儿就不用打听了,往前看吧。日后我当家,咱们家要做的就是在日后这些年里活下去,不只是你们玛法留下的爵位要传下去,家里的资产也要保住,家里的人口都要活着,繁衍一代人后再谋其他。特别是你二哥,和那些人别来往了,你若是再不安分,嫂子和侄儿们都要受你连累,连个平静日子都没有了。”
他看着大家说:“往后都是奴才了,夹着点尾巴过日子,毕竟不是圣祖爷在的时候了。”
圣祖对老哥哥的后人很照顾,新皇却不会。整个房间里都很沉默。
但是都承认保按的话说得对,没有王府的爵位,福全这一支的人就等于没依靠。承认是个奴才就是向皇上认怂。
大部分人觉得认怂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会认怂还来得及吗?
然而保泰一直沉默,让保按心里生出担忧来,他就怕保泰和八阿哥一条道走到黑!
第532章猢狲散
保按从园子里出来,去了隔壁的郎惠园,园子里的侍卫看他来了纷纷口称王爷连声恭喜。
此时伊都立在前院和扎拉丰阿说话,两人看着太监给前院里的大槐树松土施肥说着京城里的消息。侍卫陪着保按进来,伊都立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呦,王爷来了,奴才给王爷请安。”
保按摆摆手:“快别跟我闹了,我们家正乱着呢,我刚去给我们家老福晋请安,唉!”
扎拉丰阿请他们坐下,伊都立问:“这么说您已经去了隔壁?是不是要搬到这里来奉养老福晋了?”
保按点头:“嗯,老福晋年纪大了,我们夫妻来这里侍奉他们。”又问伊都立:“怎么这会没见你当差反而来这里了?”
伊都立说:“前不久求了十三爷出去外放做官,刚得到了准信让奴才去山西,已经在吏部交割过了,就来跟扎爷告别。”
保按立即说:“恭喜恭喜,你一直在京城为官,这一去将来必然鹏程万里,再回京中就可效仿令尊做一回大学士,再见面就要称呼您为中堂大人了。”
伊都立赶紧摇头:“您可别寒碜奴才,奴才可从没这心思,奴才自己知道斤两,就是个纨绔,不是国之栋梁。”
保按笑着让他别这么想,说笑了一会他站起来说:“姐夫,老伊,你们坐着吧,我这会儿该去御前谢恩了。”
扎拉丰阿和伊都立把人送走,回来后伊都立就很感慨地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命运这玩意说不透,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都不敢说一辈子过完了。”
扎拉丰阿说:“你不过是看到了京城这起起落落,说到底这都是宗亲,就是跌落尘埃也能保住家小,不过是日子没以前那么好罢了。就是保泰保三爷此生再落魄也有奴才侍奉,衣食无忧。保按这位新王爷也会极力照顾老哥哥的日子,外人也不敢对保三爷不敬,这是世祖爷的孙子,外人不敢糟践他们。就看这三爷够不够豁达自己能不能把日子过出来了。
你到外面看看那些昔日得意的官员,到时候家破人亡,发配关外,感触比这个更深。”
“哦?”伊都立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扎拉丰阿说:“这压根不需要消息,你看看当初红遍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