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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晋笑着说:“就弘晸了,待会儿我让他来给您磕头。”
她说完看九阿哥准备穿衣服,立即站起来拿着衣服帮九阿哥穿上,就说:“咱们家这事儿您点头就行了,不像七爷家,他们家为了给谁请封世子闹得沸反盈天。”
“七哥家里闹了?”
“七嫂想要立他们家老大弘曙,但是七爷喜欢他们家侧福晋巴尔达氏的儿子弘暻。弘暻是个半大孩子,但是弘曙妻儿都有了,几位老太妃也劝他给长子请封,七爷就是不动笔,认定了让小儿子继承爵位。”
九阿哥想了想就说:“这是七哥的家事,你出去少跟着嚼舌头。”
“知道,我又不傻。”
九阿哥给大儿子弘晸请封的折子递上去后,弘历看了送到雍正跟前,雍正和九阿哥没什么隔阂,也不卡着他家的事儿,看了批复后就跟下面说:“朕准了,把折子送去宗人府入档,让外面大臣拟旨意送来朕过目用印。”
这折子当天下午就送到了宗人府,老五阿哥、十一阿哥和一群宗人府官员正在聊天,这里面就有扎拉丰阿。
大家聊的也是两桩好消息,弘阳的福晋和弘时的侧福晋两位佟佳氏都有了身孕。这种近亲宗室从发现有孕就要记录,一直到孩子出生都是要跟踪的。顺便大家给扎拉丰阿贺喜,祝贺他要做玛法了。
扎拉丰阿笑得眼角都有了皱纹,他正在说:“我们家格格要是晚几天再出门就能亲耳听到这好消息了。”
这时候九阿哥家的折子送来,扎拉丰阿赶紧站起来早退:“各位,容我今日先走,明日九爷出门,我现在回去找九爷帮着捎一封家书。”
大家都理解,让他赶紧回去,扎拉丰阿跟各位拱手作别后急匆匆地走了。
老五阿哥拿着折子在看,十一阿哥靠近他一起跟着把折子看了,大家也开始祝贺老五阿哥,因为弘晸是他亲侄儿。
老五阿哥说:“总算是把一件大事儿办了,我们家老太妃也放心了。九弟家的孩子多,这事儿悬而未决总是不妥。”九阿哥虽然生儿子晚,但是他家的孩子很神奇的居然一个都没夭折。
老五阿哥把折子递给一个书吏,书吏拿着进去入档。
十一阿哥听着老五阿哥话,虽然老五阿哥说的是九阿哥的家事,但是用到皇家也是能套上的。
太子一日未立,大家都不放心。
十一阿哥晚上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老岳父马齐家里。他下车的时候遇到马齐带着儿子送舒禄克出门。
大家在门口寒暄了几句,舒禄克就上车离开。
十一阿哥问老岳父:“八姐夫来您家干什么?”
马齐笑着说:“他是来问问这京城各家的好儿郎,他家的大姑娘也到了出阁的年岁了。”
沙济富察氏中米思翰这一支红得发紫,马齐就是米思翰的一儿子。米思翰的几个孙子也都是人中龙凤,名声极好。舒禄克从宁古塔来,是宁古塔富察氏,家族从底蕴到人才都没法和沙济富察氏比,因此两家连宗,对外宣称是亲戚。给女儿挑个好夫婿这种事儿舒禄克自然要来找沙济富察氏打听一下各家的内幕。
十一阿哥此来也是为了一桩婚事。
米思翰的另一个儿子李荣保有个女儿,年岁不大,本该上次选秀却病了,下次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十一阿哥打算把这位富察家的姑娘运作成弘历的嫡福晋,特意来找马齐商量。
马齐经历过康熙末年诸子夺嫡,老皇帝翻云覆雨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就有几分不情愿。
赢了对他家来说是锦上添花,输了那就是令家族万劫不复,对女婿的提议兴趣不大。
马齐的几个儿子也觉得这事儿难办,因为弘历没什么优势。
论出身,他既非嫡又非长,比一比外祖家,大阿哥弘晖的外祖父费扬古尽管去世得早,人家早年是被太宗皇帝养在宫里的近臣,后来又做了九门提督,说出去有家世有功绩有名声。
弘历的外祖凌柱是个小官,现在外孙子是皇子才被提拔成了四品官,而且看着也没机会往上走一走了,除了有钮祜禄这个姓外什么都没有,关键是他家也不是钮祜禄的嫡支啊,是旁系的旁系,家族的边缘人家。
再说如今的实力,大阿哥有了自己的门人,而且跟着勇王做事,这位亲王在康熙朝都是独一份的大势力,现在大阿哥能调用,这说明什么,说明勇王支持的是他啊!就是弘历阿哥真的像康熙朝的大千岁一样能拉起一党来,也要看看马齐愿不愿意做明珠第一给弘历阿哥当踏脚石!
富察家不乐意联姻,十一阿哥在岳父家里费了半天的唇舌并没有说动岳父和大小舅子,闷闷不乐地回家了。
第一天一早,十阿哥来送九阿哥出门,九阿哥去南方,十阿哥留在京城整理他们这一路上的见闻,并整理地图交给雍正。
九阿哥高兴地跟十阿哥说:“放心吧,哥哥会早早回来的。”
十阿哥叹口气:“九妹的事儿不好办,弟弟就怕你们不会那么早回来。”
九阿哥很乐观:“今年办不成还有明年呢,再不行过年也要回来,就是胖丫头不回来,你跟皇上说一声来看我们啊!南方几省虽然听着远,这总比咱们去奥斯曼近吧。”
十阿哥看着他走远了,他就没法像九阿哥那样乐观。
九阿哥上了车后突然发现有件事没办,他回来后没去祭拜老阿玛啊!
老爷子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他人都没了。
九阿哥愉快地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然而到了中午,他又想起这件事了,心里七上八下:“爷怎么又把这事儿想起来了,会不会就是老爷子在骂爷这不孝子?”
越想越不对劲,他立即跟外面的人说:“改道,先去景陵。”
此时海棠已经坐小船逆流而上,她要在湖北下船。一般说起湖广,说的都是湖南湖北,有的时候还会泛指两湖和江西广东一带。
此时海棠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两岸的景色是千里草木,没有工业化带来的痕迹,这是原汁原味的古代河流。偶尔看到在江上打渔的渔民,人家看到庞大的船队也会远远避开。
船上的侍卫就会冲着这些渔船大喊:“你们有鲥鱼吗?我们给钱!”
这么一路喊过去,果然有渔民打捞到了鲥鱼,侍卫拿一大块雪白的银锭换了三条鲥鱼。
鲥鱼多刺但是味道极美,身为长江三鲜之一,明朝和清初的鲥贡让渔民苦不堪言,官员上下其手,对长江两岸的渔民不断勒索,对渔民造成了极大的负担。直到康熙一十一年,山东按察司参议张能鳞奏请免贡鲥鱼,把沿途百姓的困苦写在纸上,康熙看了才罢免了鲥贡。
尽管免了鲥贡,但是这种鱼好吃的印象已经刻在了百姓的脑子里,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