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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
一群人都说回见,他们要去前面喝酒,莹莹这些女眷留下在后院吃饭。莹莹提着空篮子和他们告别后回到了新房。
新房里面仪式结束了,这时候大家纷纷散去。月娥牵着安康的手要走,安康看莹莹回来闹着要和莹莹一起吃席。莹莹就带着安康这个小尾巴到了新房。
新房里面一群伴娘在数喜钱,刚才那一筐喜钱大家分一分,这里面大部分都是铜板。
十四家的三格格找了红绳把莹莹的这份穿起来让安康背着,小孩子觉得有意思,背着一串铜钱在屋子里玩耍。
这时候大家参观的是英儿的婚床,这婚床就是从广州送来的,放在新房里面也是庞然大物,简直是分一明两暗的套房。
大家都开莹莹的玩笑:“下一次再看到这种床就是公主大婚的时候了。”莹莹笑着说:“何必等我大婚,我今儿带你们去看,你们还能住一阵子呢。”
安康背着一串钱跑来说:“我住过,我在我姑姑的床上睡过觉觉。”
前院老六阿哥和扎拉丰阿坐在一起,老六福晋的娘家侄儿鄂容安来请安,端着杯子来敬酒。
等鄂容安走了之后,老六阿哥用酒杯挡着嘴和扎拉丰阿说:“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给你做东床啊!”
扎拉丰阿冷哼了一声:“就他?长得尖嘴猴腮,还是个五短身材,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简直是个猴子成精!”
老六阿哥想给他一拳!
“你什么眼神!人家虽然比不得你模样好,但是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啊!这真是丈母娘和老丈人看女婿态度不一样,当年我额娘看到你是越看越喜欢,你看天下的小子都跟看妖怪一样。爷不和你说,爷回头和妹妹说。”
扎拉丰阿就感觉受到了老六阿哥的背刺,在心头插了几刀,一整天就闷闷不乐。
大家吃完饭散了的时候,扎拉丰阿等着月娥和莹莹带安康出来,打算一起回家去。
月娥打算带着孩子去看看鄂伦岱,老鄂的年龄大了,也不出门,听说最近变天他咳嗽了,所以想去探望。
月娥带着安康走了之后,莹莹那边过了一会才传出话来,说要多陪陪姐姐,晚上再回去。
扎拉丰阿这才带人回家,刚出王府就看到弘皙和弘历两人站在王府门口,这气氛很不对。
扎拉丰阿是闲着没事干,不代表他就是草包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扎拉丰阿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赶紧装出一副喝醉的模样口齿不清地给两个皇孙请安,全身重量压在太监身上,那模样下一刻都要跌倒躺路边睡觉了!
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今天见得多了,两位皇孙都很客气,都询问需不需要把姑父送回家去?扎拉丰阿哪里能让他们送,他的太监连忙谢绝两位阿哥爷的好意,扶着他上车离开了。
扎拉丰阿到了车上松口气。
他心里来不及想这两个皇孙之间的龌龊,又赶紧回去写信给海棠。
格格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哥哥要给咱们闺女做媒了!
海棠在英儿成婚半个月后回来了,巧的是弘阳弘晖弘杲他们小兄弟们也在同一天回来了。
一家人吃团圆饭,安康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里面非常高兴,跑到玛法和阿玛的桌上吃一会儿,再跑到祖母和额娘姑姑的桌上再吃一会儿。小姑娘嚷嚷着把鸡腿留给她,她要吃四只大鸡腿!
海棠就问儿媳:“这孩子吃得有点儿多呀,会不会积食?”
月娥说:“额娘,您不知道,她就是吃得多,长得也肥,都胖在了身上,小脸儿反而没那么肥。”
既然她当娘的都这么说了,海棠也不管了。
吃过晚饭,扎拉丰阿把儿女轰走,拉着梳头的海棠说起女儿的婚配来。
海棠就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关于这件事他还真的想过了,他自信能在这事儿上在海棠面前吹一吹枕头风。
他就说:“您觉得给女儿招赘如何?”
这一招他熟悉啊,他经历的就是这一招,然而他却忽略了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海棠是必须招赘,没别的路可走,但是莹莹没必要!
换言之,海棠的资源不仅是当年的康熙,甚至是宗室族人和满朝文武大臣都不愿意他把这一份资源当作嫁妆送给夫家,莹莹有什么?
亲王的女儿这么多,为什么大家没有招赘呢?
海棠就说:“你这就是痴人说梦,说得再直白点儿,莹莹的儿女何德何能和这些宗室子弟一起做主子?”
海棠接着说:“这只是第一层阻力,还有另外一层阻力,谁家的好孩子愿意入赘?”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赘婿很多时候是吃亏的那个,就是当初海棠和扎拉丰阿成婚的时候,扎拉丰阿其实也有和别人争宠的心理准备,他那时候真的是有杀心的!他甚至想过如果海棠有多个伴侣,他该怎么扶持自己的儿子杀出血路继承王府。
也就是海棠对左拥右抱不感兴趣,他们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好,他才变得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是他自己一个人幸福不代表所有赘婿的日子都好过。不是万不得已,家里面的好孩子是不会出去给人家当赘婿的。
也就是说,莹莹的丈夫如果是入赘的,本身就有比人家差的地方。
他烦躁起来,问:“您是怎么想的?”
海棠说:“这是我闺女,又不是我养的猫狗,我当初养盐宝的时候都不逼着它去□□,我不能因为到年龄了就逼着我闺女成亲,似乎除了生子之外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她想成亲就成亲,她不想,我养她一辈子,如果你我走得早了,让她哥哥照顾她,晚年有侄儿侄女呢。”
扎拉丰阿想了想问:“和七公主一样?”
海棠点头。
扎拉丰阿说:“七公主那是成亲过的,过不下去了才这样。其实我还有个想法,有点野,您要听听吗?”
海棠把梳子放在了桌上:“野?怎么个野法?”
“她如果去父留子也不是不行,宗室不能入籍也没事儿,让她的孩子跟着奴才姓,这事儿奴才回去找老二说一声就够了。到时候孩子养在咱们这边,不管是出来做官也好或者是女孩儿出来选秀也罢,有个姓氏要好一些。这是最差的打算,你觉得呢?”
海棠想了想,觉得这人也不知道脑袋里天天想什么。
她就问他:“你真是这么想?”
“这是没法子了,就像您说的,姑娘高兴就行。但是吧,她若是看上有妇之夫怎么办?不如生个孩子日后养老,只是苦了这孩子,少不得日后面对流言蜚语,唉,我这心里很担忧。”
海棠觉得他脑子里真的有很多自己不懂的玩意。
海棠起来去书架上拿起今儿闺女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