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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本事的。用人就要用他的本事,别的那些缺点也要包容。”
这话听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海棠就说:“不是我和四哥抬杠,这些人向来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比普通人强,哪怕是龙子凤孙再或者是朝廷里面的大员,在他们看来不过如此,可以随便愚弄。他们若是在江湖上骗人也就算了,一旦见识过富贵,就想着一群庸人居于高位,何不取而代之?然后在京师翻云覆雨,到时候再想收场悔之晚矣!”
雍正不放在心上:“妹妹说得朕何尝不知道,朕也没糊涂到这份上。放心好了,朕是不会把权柄交给他的。”
权力这种事海棠相信他不会随意给出去,皇帝们都对权力看得比命还重要。海棠就说:“您一向对和尚优待,京城的一些大师常常进宫和您谈论经书,这没什么,如果再进一个道士,在园子里烧铅炼汞传出去不好听。”
雍正就说:“朕知道,放心,朕是不会迷恋长生之道。”
海棠这时候就说到丹药的事儿:“我瞧着那丹药不是好东西,您别吃了。”
雍正笑起来:“你这些年也熟读道家典籍,难道也学会了炼丹。”
海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倒是略懂道家的内丹术,对外丹术不了解。虽然不了解,但是黄芽白雪这些就是旁门左道,您想啊,水银这些东西吃到肚子里能有什么好?”
黄芽白雪代指铅和水银。
雍正笑起来:“妹妹你多虑了,贾士芳是道医,向前还和太医们辩论,而且丹药朕吃过,没事儿,朕不确定的事儿怎么会拉上你。”
海棠说:“我还是信太医不信道医。”
“你这就是脾气倔了。”
“随便您怎么说,那丹药我是不会吃的。”
雍正倒也没生气,是个人都有脾气,要不是妹妹对神鬼之事异常坚持,他都要觉得妹妹真的是个圣人了。
他笑着说:“不吃就不吃,道医也是医啊!回头让他给你把把脉,把脉你能相信吧?可不能做讳疾忌医的事情。”
海棠点头,就说:“今儿弘阳去看七哥,见到了那道士,听弘阳说七哥今儿睡得很沉。人年纪大了或者是曾经受过伤,总会在身上留下一些伤痕或者是毛病。平时不要紧,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很疼,疼痛是人忍不了的,如七哥这样温厚的人也会因为疼痛彻夜难眠日夜哀嚎,让人忘记疼痛或者说忽略了疼痛是一件很难办的事儿。”
她在夜色里跟雍正说:“如七哥这样的病人,想忽略疼痛最好的止疼办法就是喝药,但是世界上所有的止痛药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上瘾!”
无论哪一种止痛药,效果越好上瘾越严重。
痛,是人类生来不能被豁免的痛苦。
海棠就说:“您也有不舒服的地方,没七哥和十三弟那么严重,但是日常也很难忽略,他必然给您用了止痛的药材,这药材必然有上瘾性,您先别吃,从死囚里面挑个人,把药丸喂给他,看看一年半载后是什么样的?”
雍正皱眉。
海棠接着加了一把火:“我担心的是您上瘾后受制于人,到时候为了片刻的舒服忘了儿女和江山。”
“朕不会!”他说的时候带着恼怒。
海棠说:“四哥,人的力量也有穷尽,话不能说得这么圆满。”说完俯身告退。
一个是亲妹妹,几十年来风风雨雨这么多事情并肩走过来了。一个是认识了不到两年的道士,这道士是否真的包藏祸心他此时开始不确定。该怎么选雍正心里门清。
他回到了九州清晏吩咐苏培盛:“去刑部牢房提一个死囚犯来,每日喂给他药丸,好菜好饭给他吃,朕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你勇王主子说的那样这丹药容易上瘾。”
次日海棠从家里出来往东边的兵部衙门去,路过庄王府的园子门口,看到了十六阿哥出来。
姐弟两个隔着窗户说了几句话。
海棠问:“你这几日不是侍奉老福晋吗?怎么要出去?”
十六阿哥说:“弟弟听说来了个很有本事的道士,想请来给老福晋瞧瞧。”
庄亲王府的老福晋已经是宗室里面高寿的人物了,这是北元皇室的遗孤,就算是今年能挺得过去,也没有多少春秋可度了。
海棠也没说什么,和十六阿哥告别后就去了衙门。
在接下来的几天,权贵们争相和这位贾道士见面,很多人都听了他神乎其技的本事,有的想一睹为快,有的想求他治病救人。偏偏这个贾道士还不知道何为低调,和去年给十三阿哥治病的时候相比,他此时已经成了天下第一神医了。
距离海棠家里办寿宴还有四五天,这些天来送礼的人多,扎拉丰阿就出面接待,来的如果是海棠的属下和门人、亲戚这些,扎拉丰阿就带着安康百寿出来见人,如果是一些不熟的人家,他也不带孙子孙女出来。
这天刚送走一群门人,外面就说伊都立来了,伊都立因为在山西官儿做得不好,被发配回太庙后觉得没意思,就辞官了。今儿来是找扎拉丰阿帮忙的。
他跟扎拉丰阿说:“你也知道我额娘年纪大了,她平日里是跟着我过日子的,我也想孝顺她,往日家里什么都不缺,也显不出我的孝心来,听说来个了道士很有本事,偏偏我如今无官无职,要是去请不知道排到哪天才能见到人,你帮我请一请,回头我请你喝酒。”
扎拉丰阿怀里的百寿突然说:“祖母说他是骗子!”
伊都立听了笑呵呵地问:“你个小阿哥搭话挺快的,你知道我们说的是谁吗?”
百寿说:“贾道士。”
“呦,你真懂啊!”伊都立说完就问扎拉丰阿:“真的假的?肯定是真的,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
扎拉丰阿摇头:“这你可说错了,他上午还说谎从她姐姐手里骗了一块点心呢。不过说那道士是骗子的话是真的,我们家格格和这小子的阿玛都觉得那道士是个骗子。你要是想见也行。我用我的帖子给你请,但是后果如何我可不管。”
伊都立听了犹豫了起来,尽管外面传得神乎其神,他和雍正的想法一样,那厮是突然冒出来的,朋友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还是更信朋友一些。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和扎拉丰阿聊起过几日这园子里面请客吃饭的事来。
“你家格格不是快过寿了吗?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啊!”
扎拉丰阿说:“我们格格说这园子里没地方摆宴席,就让人摆到王府去,家里的至亲在后园里热闹一天就够了,这三天让弘阳去京城招待大伙。”
伊都立心想就你们家的园子这能叫小吗?日常儿子儿媳早晚请安都是坐车来往,想来是不喜欢热闹,眼不见心不烦。
作为扎拉丰阿为数不多的好友,别的朋友都在外地做官,仅有伊都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