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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壮大的水军确实有必要去看一看。
就在他思考这事儿的时候,十一阿哥来了。
雍正看他空手进来就问:“船你放湖上了?”
十一阿哥一脸懵:“什么船?”
“你不是说你改进了船用蒸汽机吗?”
“是啊!”
“你不做个小点的给朕看?”当初造办处就做了小模型放在畅春园的湖上给康熙看过,他以为造办处还会做一个小船给他看效果。
“我为什么要做小船?”
“没小船朕怎么知道你改进的船是什么样子的?”
“都说了这是改进蒸汽机,不是改进船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雍正问:“你就是空口白牙说你办成事儿了是吧?”
“也没有啊!改好的蒸汽机装在船上了,那船很大,能装一万石,园子里的湖面太浅也太小,跟个水坑差不多,所以要去外面的大河里试一试,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下个月六哥过完寿之后我和九姐姐出去,顺便带她散心。”
“你出去之前不先让朕看看吗?你不是要先做个一小船在圆明园的湖上跑一跑?”
十一阿哥无奈:“现在造办处那么忙,没时间造一个玩具来给你看!再说了,一个小船看不出什么,湖面太平静了,跑船的时候遇不到各种问题,那东西最后只能沦落成孩子们的玩具!”
雍正听了没言语,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下午弘晖来找他说话,他把正事说完就带着弘晖在园子里溜达。父子两个就聊起了莹莹的提议,雍正说:“秀莹说让朕出去走走,朕在想要不要去一趟山东检阅水军。”耳朵听到的和亲眼看到的不一样,就算是亲眼看到的,因为是在园子里看到的,和外面看到的还不一样。
弘晖笑着说:“莹莹当记一大功,能劝您出行的人必然是奇人。”
雍正就露出不悦来:“朕难道不知道出门?可是出门要花钱啊!当初朕跟着你玛法去江南,一路上花的银子跟淌水一样,那时候去一趟江南就要花掉国库十分之一的收入,这种花费朕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弘晖说:“儿子说句您不爱听的,花钱是小事儿,稳定江南才是大事。那时候的江南可不是现在的江南,那时候民间怨气还很大呢。”
雍正点头:“是啊,所以圣祖爷巡视江南是非去不可。朕就在想,朕有必要出门吗?”
弘晖就说:“去一趟山东是有必要的,检阅水军意义非凡。想要做春秋时候的霸主,就要靠水军出力。”“你的意思是去一趟?”
“嗯,该去一趟,路过河南山东两地能观看民间风俗,察看当地吏治。一直以来都是说江南好,圣祖很看重江南,然而北方的河南山东两地也很重要。您若是到了山东,安徽、江苏的官员也会前来觐见,到时候再顺路视察河工,花一份钱干了好几件事儿,这钱没白花。”
雍正说:“让朕再琢磨琢磨,如果合适,就在收了麦子后去,朕若是收麦前去,这些官员都把心思放在朕身上,不会管民间收成的。”
弘晖点头。
雍正说:“先不要把咱们父子今日谈话说出去,朕要反复斟酌,再让内务府拿出个章程,算算花多少钱。”
弘晖忍不住笑起来。
雍正问:“你笑什么!”
“儿子笑您不舍得花钱。”
“哼,朕为什么不舍得花钱,还不是为了你这孽障!如今反而笑话你老子了。”
这时候父子两人正要下台阶,弘晖赶紧扶着雍正。弘晖说:“儿子确实是个大手大脚的主儿,您是知道儿子这脾性才攒钱的。儿子也是做阿玛的人,知道养儿的苦心,哪里敢为这个笑您,儿子笑是因为想到送您一份大礼,您八成不想收,可是儿子想送。”
“哦”雍正好奇起来:“明知道朕不收还送,是什么大礼?”
“儿子去年和阳弟做了个局,赚了些钱,刚才听您说去山东,儿子就想到送您一列车,一列火车。”
雍正皱眉:“你这是昏了头了,你知道火车多贵吗?朕可能只用一次,为这个花钱不值当的。让铁路衙门找干净的车厢给朕用就行了,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
“您听儿子说啊!去年莹莹不是张罗着卖火车头吗?那些火车头都卖出去了,唯独圣祖爷用过的留了下来,毕竟是圣祖用的东西,哪怕是放着也不能卖了。
然而造办处的人日夜改进,到如今蒸汽机已经改进几次了。圣祖爷那会是大规模铺开使用,这会是全国换新。如果康熙朝的火车头算是第一代车头,这时候换新的这一批就是第一代车头,这一批车头终究也有被卖的那一天,以旧换新,会出现第三批车头,您用过的东西子孙不会卖,到时候和圣祖爷用过的放在一起,再后来摆上第三代车头,这一代代传下去也不失为一种荣耀啊。”
雍正不是个追求荣耀的人,他说:“为了这个荣耀让你花上百万银子买车头不值得,到时候随便找个好点的放着是一样的。”
“您用过的东西子孙才不会动,随便的车头就会随便处理。
而且这也不是浪费,这车头您能用,回头姑妈叔叔他们出京,您也能恩准他们用,如此推算,到时候黄带子们出京再或者是钦差出行都能恩准坐这列火车,这是一种荣耀,不算浪费。”
“等等,”雍正反应过来看着弘晖:“火车那么贵,上百万的东西你说买就买了,你有那么多钱吗?你和弘阳你们哥俩在北边坐黑庄就那么挣钱?”
弘晖支支吾吾地说:“嗯……这事儿就是撞大运,我们哥俩日后不干了,而且这机会也不是年年有的,这就是一笔横财,弘阳说横财三年不花才转成自家的长财,儿子觉得他说得没什么道理……”
“你别左顾右盼,你们俩弄了多少?”
弘晖见瞒不住了,就说:“我们加上杲弟,弄了六百多万。因为这事儿是晋商从中穿针引线,把零头赏给他们,我们三个一人拿了一百万。”
“朕就觉得去年年底晋商和粤商斗富的时候你们屁股轻,怎么人家一请你们哥仨就屁颠屁颠地去了,说来说去都是一伙的。你钱放哪儿了?”
“儿子的园子里啊!”
“朕派人去看着,你想花钱来找朕,没朕的允许一两也别想从里面拿出来,那两个也一样!你们这些小东西一个看不住就要挥金如土,你还买火车……是不是过几年你有钱了还买战舰?”
他气得背着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这真是世道变了,当初我们老兄弟花几十万都觉得多,如今你们几百万都不放心上了。你这样子,朕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弘晖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上抽一下,自己就不该多嘴。辩解说自己平日里很节省的。
“就是看在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