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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子无关,奴才家的人都胆小,咸菜豆腐也吃得香甜,不敢在外边儿捞大钱儿。像是外边的地方官进京送奴才了些冰敬炭敬这些,奴才随大流收了,却从来没有主动掺和到那些事情里面。奴才要说的这件事儿其实与私事有关,可是细究起来又是公事。”
弘晖心情好了很多,只要岳父家没掺和到最近的案子里一切都好说。
他和气地讲:“老大人您快躺下,有话慢慢说,咱们翁婿两个前些年相处得愉快,也就是这两年朕忙了些,没来走亲戚,怎么外道了?”
老爷子也不是光听女婿的漂亮话的人,还在床上趴着,自顾自地说:“本来天家事奴才不该插嘴,可是奴才脸皮厚,仗着和阿哥们有一点血缘在您跟前大放厥词,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只管呵斥奴才一人,不与奴才家的人有牵扯。”
弘晖皱眉:“老大人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朕忍不住把心提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夺嫡之事。”
“夺嫡,夺什么嫡出?朕本就是嫡……”弘晖突然间明白了:“老大人说的是百岁他们兄弟几个?是哪个小孽畜来找您透露心事?”
此刻弘晖心里面已经有了万千阴谋,联想到大儿子百岁刚刚离开京城,京里面就闹出了这样一件事,矛头指向谁不言而喻。此时弘晖心中极其暴虐,只是他城府极深没有表现出来,只等着这老头子把话说完就剥皮抽筋,没人能挑拨他儿子之间的关系!
老头子十分敏感,已经察觉到了皇帝的怒气,赶紧说:“今日家里老妻进宫请安遇到了一阿哥……”
老头子把话说完,弘晖松了一口气,老头子说的这事与他设想的没有一点关联,人家反而是在示警。
弘晖看到老头子断掉的胳膊,叹了口气站起来对着这位老岳父拱手作揖:“多谢您了,这也是您做外祖父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小婿谢过您了。”
圣驾离开之后老头子全身虚脱地躺在床上,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
至尊夫妻两个坐在车里默默无言,沉着脸儿下了车。回到圆明园的时候,正巧尚书房放学,一群小家伙们跑了出来在外边撒欢,下车后年纪小的永琼永瓒跑来打听:“阿玛额娘,外祖父怎么样了?听说他被自己搭的葫芦架子给砸伤胳膊?”
永瓒说:“他也真倒霉!”
费莫氏心里面难藏事,脸上挂了出来,永琼问:“额娘,外祖父伤得很严重吗?”
弘晖笑着说:“毕竟年纪大了,一旦受伤就要受罪,你额娘担忧他呢。去玩儿吧,朕和你额娘有话说。”
夫妻两个回到寝宫,费莫氏就开始哭:“我真没想到会这样,都是我生的,怎么会闹成了这样?”
弘晖背着手看窗外,将心比心,把自己的位置和儿子们的位置调换一下,哪怕是自己也不甘心被哥哥们给比下去。大家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谁也不比谁差,凭什么他出来的早就能当皇帝,别人当奴才?
弘晖叹口气:“这种事儿拦不住的。”
弘晖在费莫氏这里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费莫氏拉着弘晖的衣服边哭边求:“您想个办法呀!都是咱们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一个出了事咱们怎么办?要不然把老一叫来骂一顿?”
“早些年没养好,这个时候骂一顿能改得过来?罢了,随他去吧。你只要不插手就行,你要是插手了,也别怪朕端不平这碗水。平时你也关心一点儿大儿子,别把眼睛放到这几个小的身上,你看看那些小东西,有几个笨的?他们想拿捏你简单着呢。”
费莫氏承认确实被儿子们给拿捏住了,但是还想求一个大圆满的结局。喏喏地说:“也许这个时候能把老一给扳回来,他年纪还小,多教教说不定……”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教不回来,你平时那么灵透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看不破?皇位只有一个,你却有四个儿子,他们不撕得浑身是血这件事绝不了结。要是分出个胜负,大家各安天命倒也好说,就像前几年皇阿玛和十四叔那样,十四叔从此之后做个富贵闲人,不过问朝廷里面的事情,这兄弟还能做下去。要不然那就是八叔的下场。”
费莫氏在皇家生活了几十年,这些例子都是活生生地看到过的,此时只能默默流泪。弘晖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费莫氏伸手抱着他的腰,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天色转暗,费莫氏嘶哑着嗓子问:“那咱们以后怎么办?”
弘晖说:“堵不如疏,既然笼子里面关不住,那就放出去让他们斗一斗。要不然他们会怨咱们偏心,他们斗过了之后失败了那就无话可讲。”
费莫氏想问:如果斗死了怎么办?
后来一想,斗败了那就是弘历那样的结局。
她对于弘晖的话沉默无言。
弘晖知道她的为人,说不帮忙就不帮忙,听话是她的优点。叹口气紧紧搂着费莫氏,费莫氏也紧紧抱着弘晖。
吃晚饭的时候嘉乐带着三个弟弟都来了,费莫氏重新洗了脸化了妆又换了衣服,但是整个人的憔悴是肉眼可见。
嘉乐问:“不是说外祖父就断了胳膊吗?很严重吗?额娘您怎么这个模样?”
弘晖说:“实在是你们外祖父躺床上疼得直叫唤,你额娘听在心里如刀割一样。”费莫氏自然是心如刀割,她知道为了自己她阿玛砸断了胳膊,这都是为了自己啊!
费莫氏赶紧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永琼就说:“想来也是,都已经胳膊断了,肯定疼啊!阿玛,要不然我们明天也过去瞧一瞧他老人家?”
费莫氏说:“过几天吧,他胳膊断了又出不了门,这几个月你们随时去都行,只是这几天上门探望的人多,你们再去了显得闹哄哄的。”
永琼点头:“额娘您说得是。”
随后他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两下:“阿玛额娘,儿子跟你们商量件事儿?”随后立即撒娇:“你们一定要答应儿子,不答应我就躺这里不起来了。”
费莫氏心头一跳,脱口就问:“什么事?”问完之后慌忙看向丈夫,就怕儿子提的要求不合理。
弘晖说:“先看你那事儿讲理不讲理,你要是不讲理是万万不会答应你的,你就是躺到天荒地老也不会答应你。”“这事儿简单,”永琼从炕上爬起来,爬到了弘晖身后给他捶背揉肩:“阿玛,儿子的这个名字有点破财,您听听,永琼,永穷!你能给儿子换个名字吗?”
费莫氏松口气,弘晖哈哈站起来:“嫌弃名字不好听?”
“对啊!”
“嫌弃也不给你换,这是朕看了好久的字典,从一个一个字里面找出来的。”
“您看了好久的字典就给儿子起了一个穷字?”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