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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基裘是什么时候和揍敌客站在同一战线的,难道是在再次和你重逢的时候吗?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是揍敌客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那就会将信任作为养分恣意生长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断回忆过去,基裘还在测试自己的念能力,她是个很谨慎的人,她对待这件事越是谨慎你就感觉到自己心都凉了。
尤其是当你瞥见她别在发间的蝴蝶发夹的时候,你忽然感觉到鼻尖发酸,还好你的鼻尖本来就被屋外的冷空气冻得泛红,所以基裘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的。
只凭基裘的检查和确认是远远不够的,基裘找了个借口带着你回到主宅,她说:“外面好冷,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走吧,我们先回你的房间换件衣服。”
如果你真的只是生病就好了,否则又怎么解释你现在心脏莫名的酸胀呢?
原来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感觉吗?如果说一开始你还对于背叛带来的失望没有实质感,那么在基裘对你使用念能力的时候你无比清晰地品尝到失望的滋味。
你听见你的声音在说话,你说:“嗯。”
然后就和其他揍敌客所希望的那样,乖巧地,顺从地被基裘牵着离开这片雪地,回到走廊的时候你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雪地,之前你和基裘在雪地上留下的印记也逐渐被后来落下的雪花掩盖。
基裘先是拉着你回到你的房间,让你换一套衣服,你拿着另外一套居家服走到浴室,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你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们果然很敏锐,而且行动迅速,你原以为至少他们会等到之后才对你下手的。
这打得你措手不及,你原本的逃跑计划也被打乱了,你无法确定他们之后是否还会对你使用更加极端的手段,例如使用药物让你陷入昏迷状态,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打开浴室的门,基裘从你进入浴室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口,见你出来了她又那么自然地牵起你的手,她的手掌依旧温暖,但你现在看来这就像是蜘蛛吐出的丝线将你缠缚。
“对了,我刚才听到管家说凯瑟还有桀诺他们想要见你。”基裘回过头,她的双眼很亮,你不再觉得她的眼睛漂亮了,因为她看向你的眼神,更像是捕食者逮住猎物的时的神态。
来到会议室门前,凯瑟还有其他人正等候着你,管家爱伦推开门,你看见他们坐在长桌旁,如同坐在餐桌旁考虑接下来如何分食你。
你忽然想起东对你说过的,“人类是很可怕的生物,如果说黑暗大陆上的生物只是武力值上的可怕,那么人类最可怕的就是他们的心思。那些阴暗的、晦暗不明的心思,人心不可测,西芙,如果以后你去往人类大陆一定要小心。”
如今这幅画面和东口中所说的完美吻合。
会议室的灯光是偏向冷调的灯光,打在众人脸上,尽管他们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笑意,但灯光落下冲淡他们脸上的笑
很快就会结束的。”席巴说,他还以为你在担心等下的检查,“然后你就可以去找基裘了,当然,如果你不找她也没关系的。”()
“?繢祙繢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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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很欢迎你来找我。”席巴坦率地回答,你转移话题地说:“送你的戒指你还一直戴着啊。”
席巴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他笑着反问:“你不也是?”
“嗯……只是习惯了而已。”
“那我也是,习惯了它的存在。”也习惯了你的存在。
你笑了笑,这时候你们已经来到体检室门口,你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的,毕竟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一趟,当初是杰格对你说担心你的身体会不适应人类大陆,所以才希望你能够接受定期的体检。
到底是体检还是把你当成研究对象来看待,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主动松开席巴的手,冷不丁地,席巴听见你问他:“你就不能现在带着我出去旅游吗?”
这是你给他的最后机会,如果他答应的话,你至少还能勉强原谅他,然而在你的注视下,少年低声说:“不可以,等到检查结束就带你出去吧。”
“……好。”
你走入体检室内,一切都是按照你熟悉的流程来的,只是最后还多了一项,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你面前询问你好几个问题,都是有些奇怪的问题,你怀疑是通过这些问题来确认你现在的精神状态。
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全神贯注过,在这场对话里你偶尔会和医生进行眼神接触,这是很正常的,就连揍敌客成员都觉得正常的小细节,可你就是趁着与医生的视线接触影响他的思维,让他在纸上写下对你最有利的结果。
体检结束了,但是其他的检查结果出来还要一会,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是留给你仅剩不多的逃跑时间了。
从体检室出来,席巴果然在门口等你,见你出来了他便问:“现在要去找基裘吗?”
“不了,我还是更想和你待在一起。”那是自然的,基裘的念能力是操作系的,很难对付,如此对比下来还是席巴更加容易对付一些,而且虽说他是站在家族那边的,但你依旧能感受到他对你的喜爱。
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去了花房还有琴房,席巴是会弹琴的,听说那是小时候来给他上课的私人教师教他的,顺带一提那个私人教师教的是解剖学,那位老师的手能握住解剖刀进行精密的操作,同时也极为擅长弹琴。
弹完一首曲子,席巴又让你坐在他身边,从单人弹奏变成四手联弹,虽然你弹得磕磕绊绊的,但他还能说:“很好听。”
他也真是能昧着良心说好听。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在揍敌客你都会在下午午睡一会,经常就是一觉睡到傍晚,你对席巴说:“接下来就是我的午睡时间了。”
席巴应声,“好,那我们晚上再见吧。”
他也没有起疑心,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你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房间内的多个隐蔽监控器都
()所以你可以说是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大雪很快就将你刚才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掩去,不过那些管家还有揍敌客成员还是推测出你现在就在森林里。
“麻醉枪准备好了吗?”其中一个管家问道,其余两个年纪轻的管家点头,手里拿着装有麻醉弹的手.枪,“等下一旦发现目标就直接麻醉她,不要和她废话。”因为但凡犹豫一下都有可能被你的能力影响。
你大概能猜到揍敌客的管家会对你做什么,因此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之前那些整装待发的管家就无比突兀地原地自爆了,就像是人肉炸.弹,从内部炸裂开,血肉飞溅,而且这种爆.炸的发生是没有任何规律的,最先自爆的是在大厅的管家,旋即又是站在雪地里的管家。
席巴的耳麦里传来杰格的声音,“她开始无差别攻击了,我还以为她会稍微犹豫一会的。”
毕竟你平常看起来像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所以在杰格的预测里你不会那么快就对管家下手的,但目前看来是他猜错了。
“她的攻击没有特定的对象。”席巴说,“就像是针对一个概念发动的屠杀。”
你的能力就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现在你输入的指令是厌恶揍敌客所有的管家,而揍敌客的管家是一个集合,里面包括了将近百人,所以最后表现出来的效果就是管家们随机发生死亡。
杰格又在通讯器里说:“那就只能尽快让她进入昏迷状态了。”
毕竟每个揍敌客管家身上都是投入了很多金钱的,死掉一个管家都是一笔损失。
席巴开口:“让我去吧,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杰格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倒也是,她是最喜欢你的,那你就去试试看吧。”
在席巴来到你身边之前已经有管家找到了你,但是在你的能力作用下瞬间变成一滩肉泥,你用手擦去溅到脸颊上的血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双脚都没有停下来过,就快要到山脚下了,你只要从旁边的小门离开就好,你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可就在这时,你的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银发少年站在月光下,他身上并没有杀气,他说:“跟我回去吧。”
你终于停下脚步,神情充满倔强,“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席巴说,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你靠近,你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警告道:“你别过来了,否则我就会杀了你的。”
可是席巴似乎不相信你真的会伤害他,他一步一步地向你走来,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两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森林的地面上都积起一层厚厚的雪,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席巴看,就在他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你朝他挥出第一拳,你用的招数都是席巴教给你的,席巴没有认真还手,而是一直在防御,到最后你们倒在雪地里,你压在席巴身上,你说:“我给过你机会的,但是你根本没有意识到。”
席巴还在说:“我会为你争取机会的,你以后的生活
不会受到影响,你还能去上学,出去旅游,这样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怒喝一声,你的双眼里燃烧着怒火,席巴听见你冷静地说:“我恨你。”
你对席巴的恨意不是之前对死刑犯的厌恶,那是扎根于曾经的青涩喜欢生长出的恨意,它是浓重的,厚实的,化作一道无形的利剑刺穿少年的胸膛。
他的身体表面出现许多道伤口,鲜血涌出,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小臂滑过手指,滑过手指上的戒指。
你站起身,少年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才站起来就又倒地不起,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视野也开始模糊,在意识消融的最后一刻,他仍旧拼尽全力向你伸出手,“不要……”
你听见他微弱的声音。
他想说什么?不要离开他吗?
你头也没回,又加快脚步,只剩下少年倒在原地,声音模糊地说着:“不要讨厌我……”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此刻的他到底是在害怕没有你的喜欢自己的实力下降,还是单纯地害怕你讨厌自己。
你还算顺利地跑到山脚下,你回头看了一眼那片黑漆漆的森林以及那座矗立在山脉上的主宅,并不是在怀念,而是在感受这山脉之下沉眠已久的岩浆,你深吸一口气,在这之前你还没有尝试过这么高强度地使用自己的能力。
潜能都是在危急时刻被激发出来的,换做是以前的你也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唤醒火山。
火山被你唤醒,潜藏在地下的火山岩浆又开始缓慢流动,释放出灼热的高温,你伸出双手,在无形之中操纵岩浆从地面裂缝里渗出,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多,裂缝的宽度也越来越大。
鲜血涌上你的喉头,你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鲜血,最后用力地将枯枯戮山撕裂成两半。
地面的积雪被高温烧灼成水蒸气,岩浆点燃树木火光点亮半边夜空,这副画面宛如人间炼狱,你垂下手转身离开,短时间内使用能力过度,你的身体也濒临透支的边缘,你强撑着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的揍敌客主宅内,在一片火光中杰格还能笑着说:“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啊。”
而你回过头,脸上流淌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雪花融化后的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