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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双燕正靠坐在床头,看着乔绍给她做一件夏衣。
“阿绍,这些让针线房里的仆从做就是了,不用你亲自动手。”陈双燕开口道。
“怎么,信不过我的手艺吗?”乔绍佯怒道。
“怎会,我只是怕累着我的阿绍,毕竟这些天阿绍瘦了不少,正该好好休息才是。”陈双燕含笑看着他道。
她醒来没几天,此次属实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才昏迷了几天,把乔绍吓得够呛。
生怕一个不注意她的呼吸就断了,日夜不停在守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
此时她的嘴唇泛白,依然没有缓过来。
她醒来后,母亲也提醒过她,当时那刺客的剑是直冲她后心去的,如果不是沈妙帮那一下,将剑撞歪,她怕是此刻已经在阎王殿里了。
陈家对沈妙无比感激,就连陈文进也动容了,在她还没醒来时,来看过陈双燕两次。
等她大好了,必得亲自上门感谢沈妙。这都救了她两回了。
陈双燕正在想着,门外便传来侍从的禀报声:“三小姐,沈将军来了!”
陈双燕一下坐直,又疼的靠在床头不停吸气。
乔绍含怒瞪了她一眼,上前扶住她,往她后背塞了一个软枕。
这才对外面道:“请沈将军进来吧!”
说着乔绍起身往门口处迎接。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便见沈妙已经携李浩然进门来了。
乔绍上次见过李浩然,也知晓他如今是沈妙的心上人。
便福身对二人一礼道:“见过沈将军、李郎君!”
李浩然上前扶住了他:“乔郎君不必多礼!”
沈妙则是径直走到了内室,坐在乔绍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上下打量陈双燕一番:“陈三,恢复的还不错啊!”
陈双燕含笑道:“托将军的福,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
沈妙笑道:“那就好!上次来看你一回,你还没醒,前几天有事没来,我估摸着你也差不多该醒来,便带了浩然过来看看你!”
说着,身后的红罗递上一支人参来:“这支人参大概有五百年,是我从库房里扒拉出来的,叫你夫君给你炖了吃,早点恢复!”
陈双燕感激地道:“怎好叫将军破费,我娘还说等我好了,她带我亲自上门去谢过将军救命之恩呢!”
沈妙不在意一笑:“这倒是不必,我过几日就走了,你好好休养着。”
陈双燕闻言就是一愣:“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边关战事不是结束了吗?”
“这你不用管,只好好休养早日恢复便是了!”沈妙道。
“是,末将知道了!”陈双燕知道,沈妙如此说,便是皇帝派给她秘密任务了,也不好再多问。
只恨自己现下伤势未好,不好跟随在沈妙身侧了。
乔绍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心下一松。
他倒是怕沈妙出任务再把陈双燕捎上。
她们武将执行的任务都是如此这般要命的,短短半年陈双燕已经是两次身陷险境了。
当然,身为主将的沈妙自是更加危险,他想着不由朝身边的李浩然看去。
见他听了沈妙的话倒没什么反应,不知是心有城府不露声色还是对沈妙盲目自信了。
他忍不住心下一叹,要不都说武将嫁不得,因为武将平日做的都是些要命的营生,喊打喊杀的,不定哪日便再不得回了。
二人叙了一会话,沈妙便带李浩然告了辞。
待沈妙二人出了丞相府,没有回沈家,而是带了李浩然直奔京郊的庄子而去。
现下已是四月底,惠风和畅,天气不冷不热,正是适合出行的时候。
两人只带了绿珠连虎等四人一起。
出了盛京,沈妙带李浩然在前面骑马,红罗绿珠跟在身旁,连虎和青生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因着李浩然的肚子已经略有显怀,此次他坐在前面,沈妙坐在他身后。
从后面看,倒像是沈妙把他圈在怀里一般。
这马是沈妙常用的那匹疾风,这马儿颇通人性,自李浩然坐过两回后,现在已经不排斥李浩然的靠近。
现下两人坐在马上,由李浩然执着缰绳,马儿也颇为听话,行得甚是平稳。
经过一个多时辰,六人已经出现在了京郊的一处庄子门前。
这处庄子名唤福泽园,是沈妙名下的一处产业。
福泽园占地约有十五六亩,依山而建,四周被葱郁的林木环绕,环境清幽,空气清新。
园中遍植桃树,此季节桃花正是盛开,美得如梦似幻,最妙的是其中有一眼温泉,长年不断往涌出泉水,水质纯净,有极高的养生价值。
此次沈妙带了李浩然来,正是带他来赏花泡泉的。
因着前几日已经令人前来通知过庄子上,沈妙一行人到了庄子时,庄子的管事娘子已经恭候在门口。
管事娘子姓杜,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妇女,见了沈妙便热情地迎上前来道:“大小姐有两年不曾来过庄子上了!老身甚是想念!”
沈妙也笑道:“确实有两年未见杜婶了,您老身体可还康健?”
这杜婶原是沈倾城手下亲兵,因着在打仗中失了左手,无法做其他活计,便被沈倾城分到了庄子上做个小管事。
说是管事,其实也是在庄子上养老了。
她也算是看着沈妙从小长大的老人儿了。
杜婶笑咪咪地道:“好好,老身一切都好,谢谢大小姐挂记。”
沈妙从马车上下来,又转身扶了李浩然下来。
对李浩然介绍道:“浩然,这位是杜婶,是我娘当年的亲兵营里退下来的。”
李浩然颔首道:“杜婶好!”
又对杜婶道:“杜婶,这位是我夫君,叫李浩然。”
杜婶看着两人牵手恩爱的模样,不由眼中泛红地道:“好好好!姑爷看着不错,模样好,性子也好!将军当年最是操心大小姐了,要知道大小姐如今已经娶了夫君,九泉之下必定也是能安心了的!”
沈妙见她又回忆起了母亲,便上前几步拉着杜婶的手道:“杜婶,快别站在门口了吹风了,李郎还怀着孕,想进去歇一歇了!”
“姑爷竟是有喜了?”杜婶顿时惊喜地道。
说完忙让出身后的大门:“瞧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叫姑爷怀着身子和我等站在门口吹风,真是罪该万死,大小姐和郎君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