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防御力直接增强百分之两百,人物角色怎么不算史诗级加强呢!
发了发了!
她这是转运了,脱非入欧了?
林白大喜之下,恨不得在这长夜之中放声狂笑几声。
迫不及待地将碧玉镯佩戴上,立时便能感受到那防御力+2带来的,浅淡的安全感,嗨了。
她感觉自己又行了。
至于那【白馒头】,直接被她当做参与奖给暂时忽略了去,这玩意她去小厨房能找来一堆,实在不起眼。
兴冲冲地拉开床帐,顾不得已是子时,对屋外值夜的女使喊:“来人呀,备热水,我要沐浴!”
林白真是忍不了一点了。
不知她穿过来前,那郡主躺在病床上多久没洗澡,她这几日身上总觉得黏糊糊的不得劲,夜里都睡不安稳。
古时没有暖气,大冬天的洗澡,对她这等久病缠身的虚弱之人是个不小的挑战。
虽然前三天有锁血buff,但锁血buff之下,身体上该有的负面状态都会有,只剩血皮的极限状态下她连床都起不来。
更有甚者,倘若她不幸染上风寒高烧昏迷,孔嬷嬷便能拿着她病重当借口推迟开学时间。她必须确保自己能完成【任务一】,不能在最要紧的关头,为了这种小事掉链子,这才一拖再拖。
今天她的防御加上了,平时积极按时喝药,血量也回满了。
林白翘着二郎腿快乐地等在床边,抠着发痒的头皮:今天天王老子来了,她都要洗澡!
……
鸡鸣阵阵。
正月十七,卯时三刻。
云兰拿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沉着脸回头对帐外候着的金兰:“你去一趟学塾。今日主子高烧,起不了身,要与学究告一日病假。”
“是。”
林白:“咳、咳咳咳!”
她煞白着一张小脸,唇角抽搐,沙哑着嗓子,“再给、给我一碗药……”
这病症来得急,昨天洗澡时还好好的,只感觉屋子里四处透风,洗完澡后浑身犯冷。
结果睡到三四点左右,昏昏沉沉间突然听到系统警告,林白才发现自己的血量在哗啦啦地掉,赶忙喊人请大夫把脉熬药救命。
诊脉抓药折腾半宿,熬到天之将明,病情才被稳住,不至于让她新手期刚过就磕掉仅有的那颗回血丹了。
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加过防御力之后的情况,脆皮人物的生存难度让人绝望。
云兰吩咐人下去熬药,一面叹息,一面上前给郡主掖被子,喃喃低语了一句:“郡主这又是何苦呢,王妃左右都是心疼您的,明日回府瞧见您病成这样,会伤心的。”
林白感觉她意有所指,烧成浆糊的脑子勉强转了转,懂了。
她这是觉得自己害怕被回府的王妃责罚,故意半夜洗澡装病?
眼珠子转了转,没争辩。
虽然她起初并没有这个打算,但父母对生病的孩子总会多一点宽容,她病这一场,若能阴差阳错地给自己添一点优势,便也不全是件坏事?
唯一令人痛惜的是今日不能在池初宴光环下刷生存点了,按照目前的效率算,她一天足足能刷出来8点左右呢!
林白喝个药的功夫,卯时正刻到了,系统准时播报:【叮,每日生存点评估完成,玩家获得5生存点。】
昨日她人物状态已经基本回满,系统结算出5生存点,这大概就是每日结算的峰值了吧?
林白默默记下这个数字。
别看每天数额不大,五年的日积月累之下,便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过按她今天这状态,明天统计的时候至多能给结算个2、3点?
林白心中又是一痛。
以后还是得稳一点,注重身体健康状态,不能随便浪了。
……
云兰见郡主喝完药就闭上了眼,想她是折腾累了要休息一会,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昨晚值夜的女使铃兰还守在屋前,看着云兰端着空了的药盏出来,突然一下跪倒在地,拉住了她的裙摆,惶恐小声:“云兰姐姐,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云兰被她拉得险些碎了药盏,当即有些愠怒,细声:“呀,你这是做什么?”
低头瞥见铃兰青黑的眼底和面无人色的小脸,顿时又收了声。
昨夜是铃兰值夜,郡主的洗澡水也是她去小厨房叫人抬来的,明知郡主身体不好,竟因为胆小害怕主子责罚,没做劝阻。
若平时也就罢了,如今郡主闯了祸,王妃怒气正盛,罚不了病重的郡主,总得要个出气的,铃兰将主子照看病了,届时定少不了一通好打。
云兰同情地看她一眼,可这事求到她头上又有什么用呢。
“我救不了你,你这两日好好照看郡主,若她病好的快些,你也能少受些责罚。”
铃兰却摇头,定定看着膝盖下的青砖:“郡主孱弱,常年久病,只两日定然是好不了的。”
云兰疑惑,低声:“那你想怎么办?”
铃兰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收紧,眼神征然,慌乱着道:“王妃生郡主的气,不、不就是为了那个伴读池公子么?如今还为了护着他不被王妃追责,不惜闹到主动染病高烧的程度,王妃、王妃定然是不能容他了……”
她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如我们想想办法,让池公子自己离开吧。这样王妃自然就气消,我也能戴罪立功!”
云兰眼眸骤沉:“胡闹!你敢做主子的主?”
铃兰一哆嗦,喃喃自语:“可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她一下扑上来,抱住了云兰的双腿恳求道,“姐姐,留着他在府内一日,郡主和王妃就要闹一日,我们都永远不得安生!您难道真不怕像这瑾瑜轩先前的大丫头们一样,落得个杖毙的下场吗!”
云兰瞳孔一缩,想要推开她的动作猛然停滞:“……”
铃兰察觉到她的动摇,趁热打铁:“他自己受不了要走,郡主又怎么会怪到咱们头上来呢?郡主自己见了他不也是每日磋磨的么?”
抬起头,“咱们这院子,终归还是王妃说了算的。”
……
林白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多久。
床帐是拉起来的,外头还有层层遮风保暖的帷幔,屋子里暗得很,她甚至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的鼻子堵住了,只偶尔闻得到一点檀香的气息,溢满了整间封闭的屋子。
凝神细辨,还能听得到外头方士诵经念咒的声响。
?
她得了个小病,外面法场都开起来了?
林白个人对檀香无感,但这具身体好似对其格外厌恶,甚至有了生理上的排斥反应。
刚意识到满室都是檀香,胃部便是一阵痉挛,欲要作呕。可她躺了一天,胃里存不下一点东西,喉咙更是干渴得仿佛要粘黏在一起,哪里吐得出来。
水……
林白挣扎地看了一眼床帐外矮几上的茶壶,张了张嘴,嗓子里嘶哑却得发不出声音。
人呢?
怎么都不见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正当林白默默躺了半晌,缓过来点,决定积攒点力气下床喝水的时候,她的床脚处,厚厚的被褥底下突然诡异地蠕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