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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全招了。
他此刻才知道,她究竟有多喜欢他。
她喜欢他,喜欢到哪怕他不还俗,都愿意一生一世留在他身边。
见他沉默不语,她在他怀里挺直了身。分明是醉了,目光虚晃晃,轻飘飘,神色却认真得要命。
“我们西域女子,稀罕什么名分。只求此生痛痛快快,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若你不是佛子,我都可以派兵绑了你,让你和我入洞房,从此就是我的人。”
“可你是佛子啊……”
她眸光低垂,咬唇不语。
“我没想到,你会为我还俗……”她忽然俯首下来,埋在他的颈间,没有任何预兆地哭了起来,“我好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怀里醉后的人开始说毫无逻辑的胡话,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极为敏感而脆弱。
泪落下,温热的湿意一片一片晕开,浸没了他的颈肤。
洛襄的心为她软得一塌糊涂。很多被他忽视的点有了合理的解释。
所以,之前他不想让她那么早受生育之苦,情浓时刻意地避退,她却每每不依不饶。
为他万丈红尘,为他世间极乐。
她竟是在怕他后悔。
洛襄一时不知是哭是笑。
可怎么跟小醉鬼理论?只能心疼地将哭得颤抖不已的她抱住,紧紧圈在怀里。
【尊敬的审核员您好,这个片段只有亲吻,没有脖子以下描写,更无x暗示,完全符合晋江规定,况且之前的审核员已经标出来过,改过也已通过。我已经从今天凌晨3点改到现在17点一共十遍了,请您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我吧!】
洛襄郑重地吻去她的眼泪,缱绻温柔地流连在她的娇面和雪颈,一一落下他的印记。她自然地环住他的颈,接受他极尽缠绵的亲吻,抽泣声低下去,破碎了,是在被他的吻逐一吞没。
小醉鬼娇哼一声,还在嘤嘤啜泣。声音隐忍细小,挠得人难耐,想要将她因他而起的每一声都咽入喉底。
他怎么会后悔?分明是他在怕她后悔。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甘之如饴。
两个人的命运自二十年前的长安伊始,就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姻缘缠缚,无法分割。
“朝露……”他的手指陷入她脑后柔软的发丝,绸缎一般地倾泻下来。身前的人儿一阵颤,肌肤艳若桃李,红痣怯生生往前送了送,耳垂尖尖像是滴出血来的红粉色。
她素手一挑,拨开了荡漾在身前泼墨般掩着的长发,哪一寸不是风情万种,勾人心魄。
偏生还要俯身凑近他,醉醺醺的模样最磨人,火热的唇落在他因忍耐而汗津津的后颈,低声与他耳语道,“夫君……”
佛陀不动如山,妖精美艳娇柔,在佛陀面前现出了原形。
佛陀也为她化作凡人,甘堕红尘。
不需要再有过多的言语,他的心结解开了。
这样的她,今夜只尝一次怎么够。
远远不够。
……
中军帐外的人声渐渐淡了,彻夜狂欢的将士也都各就各位,归帐休憩。
营地的火杖静静燃烧,一缕一缕的火光与春夜的诸天繁星相互映照,锦兮灿兮。
朝露的酒劲早就醒了。
她污蔑北匈的智计一出,加之他的强压,大梁与北匈的和谈顺理成章。在后来的夜宴上,很多梁军朝她敬酒。她感到,有一道极具压迫的目光一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注视着她。
她不敢跟他们喝多。
只因她瞒着他,擅自做主,偷偷溜进前来和谈的北匈营地,料想到他担心她的安危,必会不悦。
果然,他没有忍多久,就将她捞回中军帐里,神容肃穆,温柔又强劲。她只得装醉,在他怀里无尽地撒着娇,想要取悦他蒙混过关。
妖娆的衫裙飘落,掩住了暧昧的烛火,散乱迤逦一地。
数日不见,她本来也想他想得紧,伪装得浑然天成,身娇体软,每一寸气息都尽为他所夺。
身上湿汗黏腻,发丝上全是水,鬓边也是水,锁骨上还有水在滴落。
一看,是他滚落的汗水,淌在她身上。
男人眉宇沉黑,被夜色勾勒出的轮廓硬挺分明,无可挑剔的五官如雕似刻,俊美无俦。尤其是,那道沉静的目光包容山海,圣洁出尘,却映着她的谷欠望。
她在他眼底无处现形。
即便自婚后,她对他时常不知餍足,可他每当流露出这样的目光,还是会令她心悸不已。
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定的气息,可以令她毫无保留地依赖;又有一股难以描摹的戾色,令她忍不住陷进去,深深着迷。
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
前世他为国师之时,她起初对他,既是惧怕又是好奇。就像广袤的夜空,即便无法触碰,也知道他一直都在。也像是浩瀚的汪洋,即便充满危险,无法横渡,也知他必会包容接纳。
这一种气质,延续到了今生。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内敛,深深扎进他的骨子里。
一向清冷克制之人,在佛前叛逆地娶她为妻,要和她一生一世。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他会还俗,她会做他妻子。可这一切,在她意识消沉,静待死亡的时候,竟然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那一瞬情感的迸发,她感到通彻魂灵的战栗。
他这种为她而来的癫狂和嗔痴,令她从迷恋直至沉迷。
由此,她喜欢看他为自己忍耐,又为自己失控的模样。
平日的他,冰山一般坚毅磅礴,凛然不可侵犯,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举手投足,也尽是从容。
唯有在此时此刻,冰山消融,他才会流露出一丝隐晦而又温柔的强势。
他低哑着声,轻唤她的名,灼烫的气息全洒在她颈侧,密密的吻绵延不尽。
朝露沉浸在他缠绵的吻里,恍恍惚惚,仿佛看到漫天的星子,帐子四处像是着了火。
“夫君……”她呜咽一声。
他停了一瞬,动人的眼眸凝望着她,深沉的吻继续落下……
***
翌日,从凤鸣山回程的时辰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邹云整军完毕,在辕门外等了良久,实在没有等来人。属下又一次催发,等着他先至北疆收兵,再回长安向皇帝复命。
他望了望天色,叹一口气,大概今日一别,他远赴北疆,此去怕是见不到她了。
邹云回身,看一眼身旁在马上神思不定的洛枭,忍不住道:
“我总觉得,这一回佛子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没有那么一点敌意?”
即便洛襄已还俗,他还是习惯叫他佛子,没有改口。
洛枭回过神来,望见邹云若有所思的模样,垂头轻咳一声。
之前露珠儿对她夫君避而不见三个月,他生怕她受委屈,在洛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