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孟殊到X集团做独立董事的事,“找个事情,你跟他见一面,然?后?把这?件事彻底敲定。”
尹铮再?次满头雾水,“X集团不是你的最后?一条退路吗?你把赵孟殊引进来,不是引狼入室?”
傅清瑜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她又不止一条退路。
回到沉园,赵孟殊还没回家。
赵昀和自从遇袭后?,便彻底放手一切有?关集团和赵家宗族的事务。
其实,无论是集团还是宗族的管理实权赵孟殊早就接过来,现在,他需要接手处理的是赵昀和半生积累经营的人脉,上次在华府会,他应酬的便是赵昀和在集团总部几?十年的老伙计。
家里气氛沉静安逸,傅清瑜泡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真丝睡裙,裹着柔软温暖的披帛,轻轻品着从酒窖冰镇过的红酒,然?后?舒舒服服靠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看公文包里的文件。
每翻完一份,她便运用脑中储存的经济法知识给傅冕判刑,全部看完,略算一算,傅冕大概要在监狱待上三十年。
再?加上管家的证词,还有?那辆并没有?被清洗过的车,触犯到刑法的傅冕无疑要在监狱待到死。
心底从没有?那么畅快过,杯中酒很?快喝光,她便又倒上,醉意朦胧上头,傅清瑜起身打开古董唱片机,伴着优雅的曲调,在客厅里跳起芭蕾舞。
多年不跳,舞姿依旧曼妙。
直到一头撞进清冽坚硬的怀里。
傅清瑜轻轻眨了眨眼,脑子混沌,反应慢了半拍,仰起脸,她弯唇笑起来,“老公,谢谢你。”
如果没有?成为他的妻子,背后?没有?赵家这?座靠山,可?能十年八年,她都无法完成自己的谋划。
赵孟殊垂眸,指骨轻轻点了点她挺翘鼻尖,“太太,喝了多少酒,酒味那么重,快把我熏醉了。”
傅清瑜不答,踮起脚,伸手环住他脖颈,身高不大够,一下亲在他锋利下颌上。
赵孟殊握住她腰肢,将?她抱起来。
傅清瑜瞬间变得比眼前人高,视野宽阔。
赵孟殊掀眸望她,“太太,现在可?以亲了。”
傅清瑜抿下唇,没有?动?。
她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深邃而缱绻,眼底通透,波光粼粼。
那绝对?不是看一个替身的眼神。
她有?些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出于对?一个替身的喜欢?”
但没有?问。
即使醉了,脑子里属于理智的弦依旧紧绷。
有?些话,问了便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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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法拉利开到沉园。
望着眼前恢宏磅礴饿建筑群,陈书?心跳如鼓,素白指尖握住方向盘,缓缓握紧。
最终还是没有?胆量直接跟傅清瑜中门对?狙,她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整瓶威士忌,狂饮半瓶,顿时胆气冲天。
她摇摇晃晃推门下车。
保安亭保安见到是她,主动?打开门。
两扇典雅精致的雕花铁门徐徐打开,入目便是主建筑群前的水汀楼阁,走了快半小时,她才终于挪到主楼。
踩着高跟鞋的足底酸软,她有?些后?悔没直接开车进门。
终于走到主楼,又被佣人拦住。
佣人面生,肯定是傅清瑜的自己人,而不是陈敏静当?初主动?安排在沉园的人,陈敏静的人,多半已经被傅清瑜清洗了。
“太太还在睡,您现在会客室坐一会儿,我去叫人。”
虽然?是周末,但都八点了,傅清瑜还没起床,这?真不符合她一向自律严苛的性?格。
“好?。”
陈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过了不到五分钟,听到旋转楼梯上轻缓脚步声,以为是傅清瑜,陈书?抬起眼,“嫂子,找你有?点事,我—”话说一半,再?看到楼梯上那道修长挺拔身影时,她硬生生把下半句话咽下去。
她双眸不减讶异,“哥,怎么是你,嫂子呢?”
赵孟殊站在旋转楼梯上,长身玉立,身形挺拔,平静道:“她还在睡,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代你转达。”
陈书?再?傻也?不会把傅清晗的事告诉赵孟殊,她可?不想傅清晗被她哥弄死。
紧紧攥着手,“没什么事。”
赵孟殊瞥她一眼,慢悠悠下楼,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道:“一大早喝得一身酒气,一会儿让阿姨给你煮了醒酒汤睡一会儿再?回去。”
陈书?受宠若惊,她第一次感受到赵孟殊这?么有?温度的关怀,“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哥,你都会关心人了。”
“你不是也?有?钟意的对?象了吗?”赵孟殊坐在一侧沙发上,静静看向她,意味深长,“我跟清瑜等?着喝你的喜酒。”
闻言,陈书?神色微僵,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她的表情就更僵了。
赵孟殊了然?,淡淡道:“原来是为了傅清晗来找清瑜,你是为傅清晗说好?话的?”
陈书?抿唇,许是酒意上头,她有?些控制不住心里话,“哥,我只是不想她辜负别人的一腔深情,傅清晗为了保全嫂子,连他母亲的死都可?以不在意,就算想报复傅冕,他也?是找我帮忙不愿意脏嫂子的手,这?些事我不能不让嫂子知道。”
赵孟殊眸光寸寸冷了下来,慢条斯理道:“他这?是应该的,有?因便有?果,事到如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傅冕和宋筱竹自食恶果,跟你嫂子有?什么关系?阿书?,管好?自己的嘴巴,想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
“哥,我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想谴责嫂子的意思,我很?钦佩她的才华和谋略,但我也?想让傅清晗得偿所愿。”陈书?仰眸,真挚看着赵孟殊,“哥,两个相爱的人该得偿所愿在一起不是吗?我愿意放傅清晗找寻真爱,你能不能也?跟嫂子离婚?反正,她也?只是个替身,好?不好??”
酒劲上来,让她什么话都可?以不动?脑子说出口。
赵孟殊太阳穴发紧,顾及着陈书?是他的亲妹妹,他才没让人把她丢出去。
平复心绪,他缓慢道:“你现在脑子不清醒,先到客房睡一觉,醒醒酒。”
说完,他直接抬步上楼。
佣人走到陈书?面前,捧着碗盏喂给她醒酒汤,见她乖顺喝完一整碗,又搀扶着她去客卧,陈书?确实醉的狠了,走路摇摇晃晃,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一头栽倒在柔软大床上。
佣人为她脱鞋盖上被子,轻轻掖着被角。
陈书?眼睛眨了眨,脑子里白茫茫的,张了张唇,侧头彻底睡过去。
赵孟殊回到主卧,傅清瑜还在睡。
室内窗帘掩着,光线昏暗,隐约只见被中人的雪肤乌发,她睡得很?乖,紧紧拥着绒被,侧脸躺在软绵绵饿枕头上,朱唇轻抿,呼吸很?浅。
赵孟殊侧坐在她那一侧的床边,伸手捏住女人柔软温热的下颌,另一手拨开她额前俯身吻上去。
傅清瑜被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