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啦!”
傅清瑜温声?回应,“好!院长?放心?吧!”
院长?并没有说她要接谁,傅清瑜却已经?猜到,她前几天刚查过李清源关门弟子的全部资料,自然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也知道他的研究方向是什么,该带他去实验基地的哪一个实验室。
走到医院门口,向辞熙已经?到了,他很简省,身边是一辆银色碳素自行车,是骑车过来?的。
傅清瑜朝他走过去,含笑,“院长?去做手术来?不?及接待你,我替他过来?,走,我带你去参观京颐医院的实验基地。”
向辞熙还是第一次见她的笑容,不?是面对孙婉时温和纵容的微笑,而是亲切的、仿佛让人春风拂面的笑意。
这一个笑容,似乎缩短了她与?旁人的无限差距,消去她周身的所有疏离高傲,让人跟她站在同一高度和位置。
向辞熙并不?怀疑傅清瑜话语的真实性?,虽然跟她没有做几日邻居,但向辞熙已经?对她背景强大有了深刻认知。
单是让孙婉将高珠做弹珠玩的行径便不?是一般的豪富家?庭可以做出来?的,更不?要说每逢周日,别墅内都是名流汇聚。
他言简意赅,“好。”
傅清瑜对去往实验基地的路并不?熟悉。
医院里的任何公共建筑都有道路指示牌指引,唯有实验基地没有任何指引。
实验基地位置私密,伴有严密的门禁系统,没有上层批准指引,任何人不?要说是进实验室盗取机密,便是连位置也找不?到。
傅清瑜也是两?年前去过一次,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望着?层层起?伏的山林叠嶂,不?疾不?徐走上蜿蜒盘旋的台阶,每一处都走得优雅缓慢。
向辞熙以为她是体力不?好加上穿高跟鞋不?方便才走得慢,殊不?知,傅清瑜是边走边认路。
实验基地门前并没有雕刻名字的高大巍峨的石碑伫立,只有几丛疏疏落落的竹子,其余便没有什么修饰。
就?连大楼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红墙小楼,墙外攀附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
这样的简朴跟向辞熙想象中的不?同。
傅清瑜开口,“京颐资本每年都会拿10%的利润给京颐医院进行科研研究,虽然外观朴素,但研究设施绝对是世界顶尖标准。”
她看出院长?很想留下?向辞熙为医院效力,免不?得说些好话。
向辞熙笑了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很安静。”
傅清瑜引着?他继续向前走,指纹解锁开第一道门,里面光洁高级的仿佛是另一个天地,似乎凭空走进科幻片。
见惯大世面的向辞熙都有些微微讶异,傅清瑜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司空见惯。
她简要说着?一些常识,“助理研究员的权限只能启用B级实验室,A级实验室是研究员的权限范围,最里面的S级实验室目前只有院长?的团队在用。”
顿了顿,她望向向辞熙,“你是院长?钟意的人才,他应该会给你A级实验室的权限,我带你去A级实验室。”
依旧是指纹解锁,她的指纹印上后,大门悄然打开。
向辞熙侧眸道:“你的指纹可以解很多锁。”
傅清瑜轻轻颔首,“只要是京颐资本旗下?的产业,我的指纹可以打开那里的任何一扇门。”
“原来?是这样。”他垂眸,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你这么神通广大,怪不?得会想拿一百万恩赐我买断我的时间。”
在她眼里,一百万根本不?算什么,就?连脚下?这间国际最顶级的医疗实验室,也只不?过是京颐资本旗下?最不?值一提的公司。
傅清瑜转眸,她的声?音在安静寂寥隔音一流的实验室里那么清冷清晰,“给你一百万的是我母亲,不?是我,她想感激你陪伴她,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找我要钱,我的母亲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所以我给了她一张支票。”
“我为我母亲的莽撞跟你道歉,她是一片赤诚之心?,我跟她都没有拿钱买断你时间的意图。”
向辞熙沉默望向她,半响,抿了抿唇,“是我误会了。”
傅清瑜神色恢复柔和,道:“都过去了,继续参观吧。”
走出实验室已经?到下?午,夕阳西沉。
傅清瑜抬腕看一下?表,“院长?再过两?小时手术结束,我带你去吃饭,然后你再跟他面谈。”
向辞熙没有拒绝,因她的口吻是不?容拒绝的。
下?山的路傅清瑜走得很快,优雅又迅疾,一点看不?出是踩着?七公分?高跟鞋,雾霭蓝长?裙荡出漂亮的涟漪,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是油画一般的美艳昳丽。
向辞熙忍不?住笑了笑,“来?的时候,你对路不?熟悉,对吗?”
傅清瑜点下?头,“我上次过来?是两?年前了,记忆很模糊,而且这里的树栽得很多,又没有指示牌,许多场景并不?能跟脑子里的记忆对照起?来?。”
向辞熙悠悠道:“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傅清瑜微笑道:“谢谢,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
这次傅清瑜没有按原路返回,她走了一条更幽静的小路,“从这里出去离美食街近一点,我们直接去吃饭更方便。”
前面是一片广袤的梅花林,白梅绽开,香气清幽。
向辞熙没有沉浸于景色里,而是侧眸望了眼傅清瑜,她并不?为白梅的美丽而惊艳,目光平静笔直望着?前面的路。
走到一半,她突然顿住脚步。
好在停步及时,向辞熙才没有撞到她。
他微叹口气,“怎么了?”
话音落下?,顺着?傅清瑜笔直的目光,他望见不?远处的一对璧人。
少?女声?音娇俏充斥委屈,“孟殊哥哥,当年看烟花的那个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你,是叔叔对吗?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想掩盖叔叔做的丑事,并不?是真的爱我,对吗?”
梅林深处,桑榆哭得眼前模糊,却执着?望着?他,“你从来?没有真的对我动心?,是不?是?”
赵孟殊长?身鹤立,语调平静而温和,“桑小姐,你总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
这便是肯定她刚刚的话。
桑榆嘴巴瘪了又瘪,泪水将睫毛打湿,她整个人像湿漉漉的小兽,又可怜又倔强。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蠢透了?因为我不?如她聪明,所以你更喜欢她,要是我变得跟她一样聪明,你能不?能喜欢我?”
赵孟殊没有回答她。
因为,在凛冽风声?之外,他听到梅林外围的一丝异动。
有人踩到梅花枯枝,“咔吱”一声?细微脆响,很轻,但不?容忽略。
他眸色微沉,两?指微抬,示意保镖,往那个方向探查。
示意完,才回过眸光,慢条斯理回答桑榆的问题,“桑小姐,智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