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思文一怔,紧紧攥紧拳头,“当然不会。”
傅清瑜亲自推开门,又将郎思文按在会客室沙发上坐下,她温柔说:“你慢慢想,我去倒杯茶,我希望我们可以把话题摊开讲话。”
郎思文怔怔道:“好。”
傅清瑜到八宝阁里拿了一罐六安瓜片,细致冲泡好,端给郎思文。
她双手交握在膝盖,语调温润柔和,“我们好久都没有谈心了,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讲。”她莞尔一笑,“思文,你该知道的,我心底不是只有爱情的人。”
郎思文还?是没有说原因,只是道:“对不起,是我让您为难了。”
傅清瑜摇头,温和说:“为难不要紧,你有心事,你得告诉我。”她叹气?道:“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董事长,那我就再聘任一位助理,董事长在的时候,就让她来分担你的任务,这?个也好两全?。”
郎思文征然,似乎在思考。
傅清瑜勾了勾唇,语调温和,“这?样,你来挑选新助理人选,怎么样?”
郎思文舒了口气?,重重点头,“好!”
她走了之后,傅清瑜望着那盏被她喝空的茶,微微敛眸,面色温凉如水,眼?底透出几分冷色。
她给了她机会,她却不说真心话,真是让她失望极了。
傅清瑜好奇心不重,既然郎思文不说,她也没兴致追根问底,新助理很快被挑选到位,姓杨,简历上有一长串辉煌耀眼?的履历。
为了膈应赵孟殊,郎思文特意?选了个模样标志的男人,不过能?爬到这?个位置,年轻是不可能?年轻的,不过保养得宜,倒有几分半老徐郎的风情。
傅清瑜找时间跟他单独会面,漫不经心问:“你是郎助理推荐过来的,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他抬起眼?,双眼?是遮掩不住的野心,“是接替郎秘书,真正为您效力。”
傅清瑜无声?笑了笑,以手支颐。
郎思文自以为自己挑选合适人选便可以控制住新人,却不知利益动人心,只要她还?在这?个位置上,位于她以下的所有人,都只会向她效忠。
傅清瑜会面完新人,郎思文立刻推门走进办公室,她强撑着笑意?问:“老板觉得杨助怎么样?”
傅清瑜一如既往温和含笑,“很好,你挑的人不错,给你加奖金。”
郎思文使劲攥紧掌心,面上浮起苍白笑意?,“我今晚陪你回家?他刚上任,很多工作?还?没有交接完,今晚回程路上还?是我负责向您汇报工作?。”
傅清瑜沉吟道:“可是今晚董事长也在别墅,你们碰上——”她幽幽叹口气?,抬眼?道:“我担心你心底不舒服。”
郎思文打落牙齿和血吞,笑着说:“没什么的,我可以适应。”
新人上位后,郎思文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多么摇摇欲坠,比起新人,她其实没什么优势,只不过是跟大老板的时间长再加上她有那么些忠心,所以得到大老板偏爱。
只不过,她现在很清晰感受到,大老板在慢慢收回她的偏爱。
回程的车上,坐在安静的银顶迈巴里,郎思文抿唇开口,“在汇报工作?前,我先要跟您解释。”
傅清瑜偏头含笑,耐心很足,“说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好说的。”
郎思文深吸一口气?,垂眸,“我确实讨厌董事长,因为我仇富,对比自己有钱的人总是厌恶轻蔑。”
傅清瑜凝视她,道:“你不说实话。”
郎思文攥紧手心,有脸色有些难堪。
她张口,刚要说什么,傅清瑜制止她,温和望着她双眼?,说:“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我不是残忍的上司,不喜欢赤裸裸剖开下属心脏。”
郎思文垂着脸,死死攥紧手指,说不出话。
那些卑劣的心思只是藏在心底,刚刚生?根发芽,只有自己知道,她为这?种想法感到懊恼和自厌,但这?些思绪又默默催生?出欢喜。
眼?泪凝结于眼?眶,将落未落,她感受到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抚摸她后颈,“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一天中会产生?六万多个年头,我们哪能?控制这?些念头是什么呢?克制住自己就好,不要酿成大错,在我身边,你永远是不可或缺的。”
她真好,好到她还?没有祈求,便已经给出令她安心欢悦的答复。
郎思文鼻尖发酸,泪珠滚滚落下,她哽咽道:“BOSS,……谢谢你。”
傅清瑜将手帕递给她擦眼?泪,柔和说:“不要哭了,没什么的,你自己清楚明白该怎么做就好。”
郎思文点点头,重重“嗯”一声?。
傅清瑜微笑着偏过脸,眼?眸注视着窗边变换的街景,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变成一种凉薄的淡漠。
在她身边,有些念头,连动一下都不行?。
车子悠缓停在别墅门前。
傅清瑜抬步下车,微微仰颈,她望见眼?前别墅内灯火煌煌。
深夜里,有人点一盏温暖的灯火,在等?候她。
一直以来,傅清瑜并不贪恋所谓的人世温暖,她有很多钱,可以雇佣一万个佣人温暖她,更可以买下足以照亮整个山林的明灯。
一盏明灯而已,不值得新奇。
但现在,望见朦胧的光晕从外窗透过,她却克制不住自心底涌起一阵一阵的暖意?。
垂下眼?睛,她冷静想,她缺少的从来不是那盏灯火,而是那个真正走进心底的人。
只有他的等?待,才?会让她心生?雀跃,让她欢喜不能?自抑。
只有他的等?待,才?让她觉得值得珍惜。
第51章
开放式厨房里,赵孟殊在挽袖下厨。
距离厨房不远的中岛台上,琳琳琅琅摆满精致的首饰盒,丝绒盒子并不稀奇,值得瞩目的是用整块小叶紫檀木雕琢的首饰盒,五尺长三?寸宽,在昏暗幽沉灯光下,发?散出温润雅致的光。
傅清瑜刚进门,便被这个盒子夺去视线,目光在其上轻轻掠过,她按捺住好奇心,朝洗手作羹汤的男人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脚步声很轻。
这却?瞒不过赵孟殊的耳朵。
“还顺利吗?”他温声问,随意洗了洗手,回?头转眸看她。
他穿着浅色家?居服,整个人显得温润又柔和,只是微微垂眸瞧人的模样,还是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清贵矜冷。
“当然顺利。”傅清瑜笑了下,从?他身后去看菜品,“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要亲自下厨?”
因为孙婉留在平城,便没有再额外抽调佣人来深城,佣人虽然不多,厨师却?是够的,三?位厨师足以做好中西菜系,实在用不着赵孟殊这位公子哥亲自下厨。
赵孟殊抬手捏她下颌,垂眸看着她眼睛。他指腹仍残留微冷的水意,傅清瑜脊背微紧。
“说好了要给你补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