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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手机,黎也打开电脑开始写调研报告,往同事那儿看一眼:“两条也行。”
同事递给她一个服气的眼神,咬着牛奶吸管继续和旁人聊话。
前段日子评职,黎也评上副编审还热闹一阵,想给她搞个庆祝阵仗,她都说算了没必要,这回是聊到理科编辑室的刘何,北大人文社科的研究成果奖公布名单,说是他那本专著入围了一等奖,大办庆功宴。
“刘老师真是太厉害了。”
“谁说不是呢,又高又帅还贼优秀,关键是!他不掉头发!!他怎么可以不掉头发!”喊话的妹子趴在工位上,捧着脸一边想象一边感叹:“每次跟他碰面看见他一头茂密的乌黑,我就想问他要洗发水链接,该死。”
在她身边的男性同仁扶了扶眼镜说:“得了吧,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掉发的洗发水,你应该问问他头发生长教程。”
一群人总是聊着聊着画风突变,再变回主题上,有人问句:“说真的,庆功宴你们都去吗?”
“去吧,那么大个奖呢,都够开个席拉横幅了,请了就没不去的道理,是吧?”后两个字,疯狂冲黎也使眼色。
劳模正忙,调研写得头秃,胡乱点了两下头,事后看见群里,才发觉自己应了什么事儿。
同样的,刘何前两年就对黎也有意思,也不是秘密,大家伙羡慕来不及,郎才女貌等着收喜糖了,结果等来某天他们黎老师的一句:什么?我跟他不熟。
现在人家拿了大奖,功成名就,听说还没放弃,世上难有痴情人,况且大白菜总有人啃,刘何那样的也不缺姑娘喜欢,论各方面条件就更不差了,大家又会觉得,黎也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等着刘何抢个话筒公开表白啥的。
到下午临近下班,群里确定了庆功宴的时间,大伙闲了又讨论该送什么东西,黎也参会回来就被拉着问,一两个好奇脸都凑上来,兴致冲冲给她想辙,她倒认真想了半天,郑重道:“订束百合花吧,你们要么?免费代购,写祝福语加钱。”
“……”全场都被她扼住了喉咙。
她迟疑补充:“……可以打折。”
“……”滚啊!!!
道三不着两,黎也又拉着人讲起会议正事,说要加紧落实直播讲座的提案,“主要整理下咱们去年跟文研院儿合作的那批新书,营销那边沟通好。”最后就近拍个人肩膀,“辛苦。”
下班最准时的一天,事情交接完,在众人目送下,卡着点拎包就走了。眼镜儿同仁拍了拍旁边,“黎老师什么时候这么准时过?”
旁边的回拍他:“她说她想她的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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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出来后真在翻附近的花店,无关送谁,送谁都一样,她完全能够理解大伙的无语,有点儿什么喜事不是包红包就是订束花,花不是向日葵就是百合,万能公式,包不出错。
其实仔细算算,很多年以前靳邵嫌她敷衍的那个礼物,还算是她最用心的。
下过两场雨,北方空气洗刷一遍似的清新湿润,不时刮风。黎也紧了紧外套,跳出去回靳邵消息,他没把车进来,这块儿下班点堵得很,停在街路边,黎也到地方眼瞎了找不着人也找不着车。
正准备播电话,途径路边拐角,眼一侧闪过熟悉身影,她扫过去意识到什么又扫回来,手臂已经被人拉住,踉跄进一个暖呼呼的怀抱,她都准备顶胯逃生了,一股味儿扑鼻,她就没动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话哈的热气散进风里,余温落到她耳边,下巴依靠在她肩头。
黎也也在他肩头抵了一下,“昨晚下的飞机。”
“没让我来接你?”
“我嫌麻烦。”
“我不嫌。”
黎也懒得说,推着他走去停车位。
这两天他店里也没闲着,上下跟着忙活,黎也知道点儿,之前写营销文案了解到一些,上了车靳邵还在回工作电话,接了蓝牙耳机,单手开车上路,挤进晚高峰的拥堵中。
黎也接着挑花店,回复一些真要她帮忙代购写祝福语的消息。靳邵挂完电话以为她在忙,安安分分开着车,偶尔瞥眼看见她手机里无关工作的花店信息,才开口说事儿:“下周三有空没?”
黎也撩一只眼皮:“怎么?”
“樊佑打算过个生日再走。”靳邵在车内后视镜看她:“你来不来?在店里。”
黎也才想说去,猛然先看见自己订花的日期,临到嘴边改口道:“那天有个同事的庆功宴,推不了。”
“行,去呗。”
黎也愣一秒,缓缓看过去:“这回不问哪个小白脸?”
路堵,车子走走停停,他也不心烦,瞥了黎也一眼,说:“我是个占有欲不强的好男人。”
黎也点了点头,刚掏出手机,好男人又问一句:“哪个小白脸?”
“你见过那个。”
车子刷地停了一下,被后边摁喇叭。
黎也又懵着看他,“人拿了大奖,部门上下一块儿庆祝。”
车子恢复正常行驶,但他看都不看过来一眼,路都快堵完了也不讲话,关键他板着脸跟不板着脸都一个臭不拉几的鸟样。
黎也想了会儿,直到车子越开越快,她看向窗外,心想现在跳车还来不来得及,斟酌下决定先打嘴炮:“好男人哑了?”
车速减缓,靳邵朝她看眼,冷脸讲嗨话:“好男人现在占有欲非常强,最好别惹,车上没套。”
黎也:“……”
第79章
黎也出差前去过一次靳邵的住处,就做了顿饭吃,还是某天她打开冰箱发现自己买的冻品全被扔了,再以给狗物色三日游环境为由去的,别说,地大宽敞,当老板的就是不亏待自己,她的狗上蹿下跳都不成问题。
回家前靳邵拐去超市买了点菜,打算再做顿饭。黎也自己不常做,调料都没他这儿的全,挺奇特的一点是,只有他做饭的时候,黎也没有一点儿想去帮厨的想法,或是坐立不安的心理。
厨房的男人忙忙碌碌,厅里女人调教三日不见被勾了魂的蠢狗,她发现靳邵训狗真有一套,接着感觉事情不对,二宝蹭她两下,狗鼻子灵敏,一见靳邵在厨房忙活,摇着尾巴就跟过去。
黎也蹲在狗子后边儿拍手吹哨,顶多换它两个仿佛在安慰她稍等的回头眼神,然后催促地用屁股蹬蹬靳邵,靳邵头也不偏,用脚蹬回它。
他俩一唱一和作戏似的,黎也抱臂走到门边,靳邵压根不敢回头,后背都被她阴凉眼神威慑。
果然被问:“你是不是给它乱吃东西了?”
“没有的事。”他语气颇有狡辩的意思。
黎也不跟他斗嘴,拎着狗脖子转个向,轰它出来,回头跟靳邵说:“少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