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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夏离收回了视线,像是随口一问。
“那是宫中的哪位?”
盛公公一听此话,远远望了一眼过去。随后一脸笑意地回道。“那是夏公的长女,现如今已是陛下的嫔妃了,这位娘娘圣眷正浓呢。”
夏离闻言,掩住眼底的一抹暗色,笑着应了盛公公。
“既如此,自当恭喜陛下喜得佳丽。”
盛公公笑意不止,继续说着。“可不嘛,夏将军。自从这位娘娘愿意以后,陛下的心情那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夏离闻言一愣,却又略显疑惑地继续问道:“难道这位娘娘还有不愿意的时候?”
盛公公好像察觉到自己有些多嘴了,不愿再说了,这毕竟涉及天家事,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送这位夏指挥使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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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蹙着眉,好像捉摸到了什么。她立即问系统。
“你快去看闻祈的定位现在在哪。”
“好好,天呐宿主,我发现他离我们特别近,简直快挨在一起了,拉大来看发现他此时应该又走了。”
此下,彻底印证了云浅的想法。
“祁桓早上接见的人,恐怕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闻祈,还有方才那位穿着盔甲的,难怪我觉得他走远后,身形总有些熟悉感,如今看来,恐怕就是他了。”
云浅此话一出,系统懵了。
又觉得很有道理,颤颤巍巍地问出自己心中猜想。“那,祁桓接见他是……”
“要么是意外,要么,就只剩下背叛了。”
话音落下,系统都感受到一股沉重扑面而来。
若是前者,且说得过去的话,那或许勉强可以一听。若是后者,那只怕宿主的猎杀名单里又要多了一号人物了。
想到这里,云浅已经想好了能是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他成为祁桓的手下、爪牙。她不敢去想这件事若让那些曾为他恸哭一场的亲人们、曾经夏国的子民们,又该如何去想?
一时心下复杂,却来不及再多想,立马转身就去了祁桓处理公务的地方。
一踏进去,云浅就明显地感受到某人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她,蹲身行礼后,祁桓叫她上前去。
云浅嫣然一笑,直直地走了过去,只见祁桓牵住她的手叫她坐下,嗯,坐他怀里。
一边还说着,“浅浅你来得正好,朕的爱卿刚走,爱妃你就来了。”
云浅听着这称呼,忍住想呕的欲望,搂着祁桓,好似很亲密一般。祁桓看着她媚眼如丝,只觉得她好像更成熟妩媚了一般,而且还主动来找自己了……
不料云浅却状似疑惑地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妾方才在御花园闲逛,好像看到盛公公旁边有个人,穿着盔甲。那便是陛下所说的爱卿吗?”
听她这样一问,祁桓虽有些不满盛公公怎么不带着人走快些,让浅浅注意到上心了,但也觉得无妨,反正夏离已有中意的女子了。
索性就直接告诉她,说那是他军中骁勇的将军,姓夏,还说到这人有些怪,刚被他发现时好像记忆不太正常,记不清楚往事了。
云浅闻言,默默记在心里。面上一副不感兴趣地岔开了话题,说自己不感兴趣。这极大地满足了祁桓的心理,他不想浅浅来找自己一次还一直念叨着旁人。哪怕那人对他毫无威胁。
祁桓昨日刚开过荤,此时美人在怀,耐不住又想去亲他的公主,亲她的白嫩的脖颈和脸颊……
亲到最后,两人都互相喘着气,云浅佯装气呼呼地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后跑了……祁桓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都不自觉地抬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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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月过去了,云浅一日在回朝阳宫的路上碰见了一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前夏国太医,她一时有错怔愣,眼波流转间便上前请他为其把一个平安脉。
那太医看她的眼神,很明显,他认识她,知道她就是夏国的公主。
此人名叫季绥,少年时医术便闻名遐迩,父皇特召他入太医局。此时他正在为云浅把脉,他跪在下方,看不清神色。云浅看着他回想起了他们那一面之缘时,季绥被太医局的老人们排挤,是她恰巧看到为他做主。
年轻的太医那时还很老实本分,又或者说是两袖清风,任如何被排挤挤兑,他也毅然地做着自己的事,哪怕云浅替他做主解困,他也似乎并无多大反应,倒像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
云浅默默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几分不正常,很可惜,似乎没有。少年只是淡着眉眼默默地为她把脉。
可他把了这么久,云浅也觉出不对来,只见这年轻的太医,眉头突地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云浅捕捉到了这处怪异来,心中已有计较。
随即慢慢地开口问道:“太医可有瞧出什么病来?”
听到这话,季绥松开了搭着她脉搏的手,开始整理起医箱来,神色淡漠,好像刚才那个露出了不寻常表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起身回禀。
“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在此之前,臣想问公主一些问题。”
“公主最近可有食欲不佳、心烦意乱?”
“没有。本宫身在自己的朝阳宫自然是心平气和的。”
系统:“宿主我觉得这个太医有两把刷子。”
云浅闭了闭眼,对系统说着。
“统子你先消停会儿行吗?”
“好的,宿主。”弱弱地应声道。
季绥的眼神动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那便好,公主无需多虑,您的身子很是康健,无需服药。微臣明日再来为您把脉。先行告退。”
随后便退下了。
云浅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应了。
这个太医的身份,或许能帮她很多忙呢。
窗外风云涌动,原本适宜的云层骤然压了下来,整片天都似乎有着很厚重的心情。
云浅默默走到窗边,看着被狂风作弄却不曾动摇的树木,一点一点地听着,楼顶的暗卫,是如何趴着呢。
你们放心,哪天如果我不能悄无声息地走,我也一定跟你们过几招,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日日夜夜辛苦的盯梢啊。
云浅笑笑,在旁人看来只觉得这女子好生奇怪,莫名地就对着窗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