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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本就提防着有人要来抢孩子,因此特意叮嘱府里的下人,不要带孩子出去,谁来都不许。
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府里的人出了问题。
此时她坐在正厅里,冷冷的神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跪在她脚下的人向她哭,说自己应该更谨慎些的,不应该把棠棠交给王婆子。
云浅听着那平日里带棠棠最多的侍女向她哭诉,她知道,是有人专门冲着她来的。
可心中的焦急快要吞噬了她,她没法不急,女儿被人抱走了,叫她怎么能从容不迫。
那个疯子又不知道棠棠是他女儿!
云浅一时气得眼睛都红了,登时起身就提着剑走了出去。
可她也没料到,自己刚走到前院,院内的火把就瞬地亮起了,一排排身着玄甲的禁卫军庄严肃冷,云浅登时停下脚步。
果不其然,门倏地被人推开了。
那个快有两年未曾相见的男人,抱着她的女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云浅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一双眼睛里再没有往日的柔情和妩媚,有的只是一个母亲的坚决和痛心。
祁桓将棠棠稳稳地托在自己手臂上,两年来的朝思暮想,没能换来云浅的一个眼神。祁桓看得很分明,眼前提着剑的女子就是他苦苦寻找的浅浅,但她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看着他手中的女孩,一点没分给过他。
两年未见,他的公主还是那么让他又爱又恨。正值仲夏时节,云浅也穿的较为单薄了些,一身素色的群衫,清丽婉约,轻轻的风吹的衣袂飘飘,风姿绰约,此时手中提剑,眼睛微微红着,又显得有几分剑客的侠气……
棠棠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看着娘亲。心中疑惑娘亲的眼睛怎么红了,这个叔叔说带她来找娘亲,还给了她糕点吃,果然不假。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已经见到娘亲了,这个叔叔却还是不肯将她放下来啊……
男人冷沉的视线落在云浅身上,云浅终于去看他了,不过开口便是。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语气刚硬,丝毫不见曾经的影子。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祁桓心想。原来自己的枕边人,是彻头彻尾的在骗他呐。
男人冷淡深邃的面庞不怒自威,嗤笑一声。
“还给你?呵,那谁把朕的妻子还给朕?”
男人突然开口讲话,气势压人。吓到了臂弯处的棠棠,云浅只见女儿登时被吓到了一般,放声大哭要找娘亲,边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可男人竟是牢牢地将棠棠抱着,云浅心中一紧。
听着女儿哭得凄惨,云浅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眉头紧紧地皱着,一时只恨不得将女儿抢过来……
不料下一刻却见男人低下头去哄怀中的棠棠,手上动作生疏地很,一下又一下拍着棠棠的背。见止不住她的哭声,又转头过去,不知向身后的侍从说着什么。
却见下一刻祁桓手上就多了包油纸装的糕点向棠棠递了过去,神奇的事发生了,小家伙盯着祁桓手中的糕点,嘴巴一瘪竟止住了泪……云浅沉默了一瞬,却也只能想着女儿暂时不会因为感到害怕而大哭了。
男人的视线又回到了云浅身上,见她不作答,只顾看着孩子。
一时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却用仇视的眼睛看着他……祁桓一时不知道心是更气还是更痛了,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是漫天的波涛汹涌,阴鸷的神色好像要把眼前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冷肃的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树上的知了硬生生挤进了这苦涩冷沉的氛围。
不再等待,男人迈步向云浅走去,云浅仍旧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
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空着的另一只手想伸出去揽她,不想云浅眼里只有女儿,剑也不肯放就要去抱女儿,祁桓额上的青筋猛然一跳,怨气深重得堪比厉鬼。
棠棠也伸出手要进云浅的怀抱,祁桓没有拦,顺势让女儿进了她的怀里,一双凤眸只冷冷地盯着云浅。云浅终于把女儿抱到自己怀里,心中大石落下,想转身往回走,但祁桓的诘问远远没有结束。
祁桓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只见男人大手一揽,把云浅抓了回来。
“你让我把棠棠送回去,她该睡觉了。”云浅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祁桓答应了。确实,有孩子在,不方便。
……
现而今云浅的卧房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刚一踏进房内,男人就强势地想来抓她的手,云浅警觉得很,直接向后一个回旋就叫男人落了空,半披下来的三千青丝在空气中跟着回旋,丝毫不显得累赘。
云浅定住后,登时开打,宽大的衣袖过起招来简直看不清手下的招式,祁桓先是处处格挡,云浅哪管三七二十一,有力的手掌向男人攻去,身法轻捷又不失稳重,坚决如铁的眼神好像真的无关爱恨。
祁桓神色冷厉,四平八稳地接着云浅凶狠的掌风。
眼见着云浅劈开对方的双手,就要攻上男人的命脉了,却不想男人临门一脚将女子的手制住,反扭了过去。
云浅第一个反应不是觉得痛,而是被骗了后的痛心,退钱!退钱!说好的高级武功呢?!
祁桓没想真的伤她,紧接着就将她的双手捆住举过头顶压在墙上,俯身就要去亲她,不想云浅将脸一侧,躲开了,一瞬间云浅只听见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低笑声,一时毛骨悚然。
可等不及她想脱身之策,男人狂热的吻就压了下来,吻她的锁骨,白嫩的脖颈,一通乱吻。最后撷取着她全部的呼吸,简直不像是吻,而是报复,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云浅尝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彻底清明了,她叫系统滚出来给她用大力药剂,她记得上次买了还有剩的。
瞬地,只见云浅使力一挣,祁桓登时停下了吻她的动作,只更用力地去绑她,云浅登时只感觉要气晕了,你们的大力药剂还有保质期不成?
云浅不信邪,再使力一挣,只见下一瞬双手就重获了自由。
云浅来不及庆幸亦或是拔腿就跑,男人的眼神凶狠的吓人,消瘦了许多的下颌锋利清晰,云浅觉得他再瘦下去可以提早去地府报到了。
下一瞬云浅就按住他试图前进的动作。
警告他。
“不许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