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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风波过后最大的受益者是陆家。
陆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地为元昭冲锋陷阵,和原来的外祖父一样,陆府大权在握,太傅又权势滔天,笼络着一群人的心,一文一武这足以让皇帝这种多疑的人猜忌。
可皇帝却还是将她往那边推,不图名不图利的,那就是....
捧杀!
前世陆府莫名其妙地被指造反,她还当是二哥做的,没想到是自己这猫在背后的父皇的手笔。
陆砚修一身红衣,面庞带血地从城墙坠落的情景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着。
元扶歌沉在梦魇里不能安宁。
“嫂嫂好像睡得很不安稳啊。”
陆司遥扒着窗户,露出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挣扎的人。
陆砚修皱眉,他记得何云雁给过妹妹一个安神香囊,伸手要道:“那个香包你带着吗?”
陆司遥口不对心道:“那个啊,我早扔了。”
“嘁,”陆砚修从她兜儿里拽出一个阵脚凌乱的香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新科状元的小九九!”
“诶,你还给我,那是何公子给我的!”
“没看见她睡得不安稳嘛?”
陆司遥小脸气的通红,指责他,“你知道什么叫礼节嘛?”
“我看我自己的媳妇还要经过他人同意?”陆砚修甩着香囊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赐婚就在这几天了。”
“你个满脑子媳妇的莽夫....”
“嘘!”陆砚修让她噤声,蹑手蹑脚地从窗户外面翻了进去。
突然间房里的灯灭了....
“啊....啊....”
然后就听到有什么重物跌倒在地,元扶歌很快清醒警惕起来。
窗户后面少女嘻嘻一笑,跃身飞上房梁走了。
这个点儿了,难道是刺客?
“谁吹的灯,绊死老子了!”
听声音是陆砚修,元扶歌收回手里的武器,起身看向床下。
借着月光看清少年俊秀的面庞,道:“陆砚修,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给安神的,”他捂着鼻子,伸手拍上元扶歌的床,声音娇软,“我的头是不是鼓出一个大包?”
元扶歌重新点亮灯,整个屋子重新亮了起来。
她走过去捧着陆砚修的脸左右察看,微笑道:“没有没有,就是有些发红罢了。”
“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啊?”
“我....我这不是,”他娇羞一笑,抱住了她的腿撒娇,“我想你了。”
“可我们前几天才见的啊?”
“你不懂,那个叫什么,”他思索着,然后一指她道,“一日不见如隔....三四五秋....”
元扶歌被他的文采‘折服’,捂脸笑道:“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砚修逐渐伸手攀上元扶歌的腰,“我一日不见你,就感觉过了三四个秋天呢。”
他又转而将另一只手攀向她的手臂,慢慢地细细的往上一步一步探索...
元扶歌浑身轻颤,她受不了这样的撩拨。
想不到他在边疆学问没学多少,这个倒是学得快。
陆砚修转开身子,直接一跃而起,抓住了元扶歌的手揽上怀里,顽皮一笑,“抓到了。”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浅尝辄止。
今夜她梦见的血腥太多,她需要这个人。
于是元扶歌在他将离之际,拥抱住他的后脑勺,回吻上去,她吻得毫无章法。
陆砚修眼睛瞪得老大,两人呼吸交缠着,直到双方无法呼吸才分开。
他跌坐在地上脸上带着红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疯了不成?”
“没有,我只是嫌弃少将军动作慢罢了。”
她故意挑起男人的胜负欲,可是她越这样,对方反而不动了,反而对着她的额头一吻,最后默不作声地将她抱了回去。
“我知道你做噩梦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陆砚修将香囊放到她旁边。
“哦!”
元扶歌无措地看看天花板,顿一下,然后闭眼。
他刚才应该看见了。
梦魇的最后都是红色,元扶歌醒来后就看见他一身红色锦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的身体流逝。
很久后他撑着头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他的手掌很温暖,抚摸着她的头发,从手心传来安心地感觉。
被窝一暖,元扶歌很快又迷糊起来了,迷糊间一个人影窜了进来,陆砚修马上放下纱帘。
“公主!”
那声音很轻,又叫了一声,元扶歌实在不想睁开眼。
弦月一身夜行衣,看到陆砚修在公主寝殿,霎时间小脸煞白,拔剑就要杀他。
陆砚修示意她噤声:“嘘!”
“你....登徒子!”弦月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逼近他。
陆砚修小声道:“她刚才做了噩梦,刚才睡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弦月上下打量着他,勾唇讥讽道:“你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拿自己当公主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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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修反驳道:“什么叫还没过门,我那是未婚夫婿!”
谈话间香囊从枕边滚落,弦月从底下捡起。
她奇怪道:“这丝线....公主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绵绵的啊?”
“这是我绣的,是云萍教给我的,我给了.....”
瞬间她就明白了,是那个人!
他俩这样吵嚷,元扶歌早就醒了,眼珠子不断咕噜着。
“说吧什么事!”
元扶歌叹了口气,幽幽地坐起身,看到两个扭打在地上的人,争夺一只香囊。
“弦月?你不是在何云雁身边吗?”
“是的,但...”
“什么?”
弦月看了眼还在场的陆砚修,为难地吞咽了下。
元扶歌下榻将她扶起,眼神闪烁,“无碍,他也在跟何秀才的案子。”
她暗示弦月除了何秀才的案子别的什么都别说。
目前明朗的只有陆砚修的心,但他的立场她不清楚,所以不能冒险。
“属下趁着宫里慌乱,潜入四皇子寝殿,发现他的指纹与玉扳指的指纹吻合。”
弦月又犹豫道:“但是...”
元扶歌追问:“但是什么?”
“近日四皇子与陛下走得很近,我们就算查到了也抓不了他。”
陆砚修没有反驳,接着她的话继续道:“没错,太子之事是陛下急了才这样做的,也怪他背后没有实力。”
“沈淮序做出那样的事,陛下都没有诛他九族,而旁人只是略微做错事陛下就要....唉~算了.....”
“我们说回正事,现在能确认的凶手只有四皇子,待我明日上朝将进展与云深兄说说,看看他有什么计划。”
“好,那属下先告退了,何...先生那边我先过去了。”
“好!”
送走弦月元扶歌转身发现,陆砚修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她知道他受委屈了,皇帝这样不识忠良,最后势必会引起反噬。
她上前拉起他的手安慰着,“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对元昭的忠心。”
陆砚修轻笑两声,环住她的身子,叹气:“没办法,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她轻捶了下他的肩膀,娇嗔:“等你入府再说吧!”
“那我就在家静待娘子来娶我了~”
陆砚修抱着她摇晃着,烛光里两只影子摇曳着,昏黄的灯在影子周围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温暖而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