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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陆将军之子陆砚修品行端方、正直善良、仪表堂堂,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长公主年已及笄,适婚娶之时,当择才子与配。值陆砚修尚未婚配,与长公主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陆砚修配与长公主为驸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陆砚修跪拜接旨。
元扶歌与他对视一笑,在旁边俯首接旨。
“儿臣接旨。”
朝堂之中其乐融融,众人脸上洋溢着红光。
赐完婚众人散朝后,不免有一些攀附权贵的,太傅他们是下不了手的,只能从陆江知下手。
“恭喜陆将军啊。”陆江知的上司,兵部的赵老将军满面笑容地拱手贺喜,他与陆江知在战场上打仗,知道他家那个小子。
陆江知作揖,点头道:“不过是长公主垂爱罢了,我家那个小子不值一提....”
赵老将军满意点头,忍不住问,“听闻长公主之前去你家去的频繁,可有此事?”
“这谁说的?”陆江知没有急着反驳,继续道,“我家伯棠与长公主不过点头之交,府中还有小女在的,难道长公主不是去找她的?”
赵老将军动作一滞,面带歉意,“惭愧惭愧,老夫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是谁这般造谣,这是摆明要坏长公主的名声啊。”
陆江知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被这突如其来的谣言激的手指颤抖。
早在长公主婚事还没定的时候,贤妃就说过聿淙是驸马爷,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以为长公主要嫁给一个穷书生了,没想到后面江南一事回来后聿淙升官儿了,太子又被废了,聿淙连升好几级,这位高权重的,有的人就开始眼红,生怕长公主夺了头筹。
最后硬是将长公主跟聿淙凑在一起,正当众人以为聿淙坐享驸马爷之位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陆砚修,在恩科后面轻易夺得美人心。
陆砚修如愿了,那这些谣言肯定是来自失意者的了。
众人皆叹,果然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上天总要让你失去一样东西啊。
圣旨刚下,礼部就开始操办起来,忙忙碌碌,可皇后却发起了愁。
陆家夫人来到宫里商量彩礼时,看她那副彪悍的样子,不知道女儿过去了会不会受到刁难?
陆江知一家子看起来都很怕她的样子,难保她不会欺负疏晚。
皇后对着一屋子的聘礼唉声叹气,皇帝来看她,原本她就在气头上,现在罪魁祸首来了,还笑嘻嘻地嘘寒问暖。
她实在憋闷,忍不住道:“陛下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不待臣妾弄清楚就赐婚了。”
“君无戏言,朕那日答应疏晚了呀。”皇帝坐下无辜道。
“陛下说的好听,那....”皇后坐在榻上声色俱厉。
皇帝推托道:“哎呀这等好事,宜早不宜晚。”
皇后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着疏晚削弱陆府的权力吗?
这些年来陆府为国征战,屡战屡胜,明心所向,他是怕陆江知功高盖主,最后控制不住削了他的王位!
要知道陆府父子三人都在官场,且身居高位,就算他削了陆砚修,还有其他两位呢。
疏晚过去了照样手握大权。
皇后暗自笑一声,将旁边的绿豆汤端给皇帝,他想都没想就喝了。
“皇后真是贤惠看出朕口渴了。”
“不妨事,待会儿还有狗肉,陛下留下来用点吧。”
后面飘出的香味儿,勾出了皇帝的馋虫,他搓着手,“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绿豆性寒,狗肉性温,两相结合轻则腹泻,重则会中毒!
在这太医云集的后宫想要做的隐蔽那就得从长远计划。
无色无味最是狠毒。
就让他在‘爱’里慢慢沉浸而死吧。
皇后看一眼桌上狼吞虎咽的皇帝,嘴角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里长公主府,云萍与弦月还有何宛如在一旁数着陆砚修送来的东西,也是满满一屋子。
“听闻皇后娘娘那里陆夫人也送了满满一屋子聘礼。”
弦月闻言疑惑道:“他送这么多,难不成家里有矿啊?”
云萍悄咪咪地跟她咬耳朵,“听说他舅舅是做地下钱庄的。”
“啊?那不是叛徒嘛!”弦月立马弹开尖叫一声。
云萍捂住她的嘴,警告她,“都说了小声一点!”
元扶歌撇着茶碗上的浮沫,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们。
“云萍,将这些东西装箱造册,放入库房将来是要还回去的!”
“还回去?!”云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的身份特殊,未来难免会有人弹劾他家,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
三个人站在聘礼之中目瞪口呆,长公主想的真远啊!
陆少将军好惨!
王府那边陆砚修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裹紧衣服继续写字。
几家欢喜几家愁,公主府外,以一袭月白锦袍的聿淙敲着公主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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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刚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瞬间清醒,小厮赶紧接住倒下的聿淙。
他眼下乌青,青青的胡茬肆意枉为地长着,他看起来已经几天没睡觉了。
这是朝廷新贵没人敢惹,小厮忙晃着他,“少卿?少卿?”
“....疏晚?...疏晚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几次三番地,明明已经快要碰到了....呜呜...”
他说着胡话,小厮害怕出事就赶紧去后院儿禀报了。
元扶歌皱着眉,原本一团和气的屋子瞬间冰冷起来。
“他又在发什么疯,他自己推开公主的,现在又来做什么深情?”
云萍撸起袖子看着元扶歌,“公主要不要我给他赶走?”
元扶歌伸手拦住她,“不用,我堂堂公主府还不到要赶人的地步,况且后面他还有用。”
“啊....”
一时间云萍也搞不懂元扶歌的心思了。
弦月却晓得公主为什么这样做,因为聿淙身后势力复杂,未来可能化敌为友也未可知。
元扶歌换上一身夜行衣让人将他扛了回去。
少卿府里,小厮急急将人放下,元扶歌看他进去转身就走了。
“疏晚....”
聿淙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眼眶立刻红了。
“少卿喝醉了,快将他扶进去吧。”
她退后几步,歪头微笑着。
那笑温和又疏离,聿淙的酒瞬间醒了,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清的笑。
元扶歌没有半分留恋,转身就变了脸色,出了门她松了口气,随意的甩了甩酸痛的手。
“哎呦,嫂嫂都是我陆家人了,还惦记着旧人呢。”
漠然的声音响起,让元扶歌怔了一下。
“嫂嫂,就不怕我兄长伤心吗?!”